第二百五十六章,虐啊!在兩人相遇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簡瀾紅顏禍水發揮的淋漓盡致。
牽著她的手,即便前麵千軍萬馬,刀山火海,萬丈深淵懸崖,亦是不會提一個怕字。
石三史硬是不放人,態度強硬的說簡瀾是接過他繡球的,有諸多百姓作證。
簡瀾當時聳聳肩,淡淡道“我隻是路過,純粹路過而已,不關我的事。”
他惱火,伸手便去拽她的胳膊,她閃的迅速,再者,華爵天亦是一把將她護在懷裏,極為鄭重的同他說“寨主,對不住,瀾兒同本君已經私定終身,而且……是許久許久之前的事情了,除了瀾兒之外,什麽事都好商量。”
簡瀾內心如陽光溫暖萬丈,她冰凍已久的心得以融化,被人嗬護著的感覺挺好的。
他微微的揚著剛毅的下巴,滿臉傲嬌,同他麵對麵站立,兩人完全平視,身高都差不多。
半晌,他嗤笑一聲“巧了,老子也同瀾兒私定終身,咱們琢磨到一起去了,老子也是除了瀾兒都好說話。”
沈天通饒有興趣的站至一旁,捋了捋自己鬢邊的發絲,之後,饒有興趣的折扇拍著自己的手,片刻,揚著唇畔,道“出個主意,你們不如比一場。”
石三史一拍大腿,爽快的說“好啊!比就比,誰怕誰?”
爵天微微怔了一怔,然後雙手負在身後,淡淡道“瀾兒不是貨物,贏了歸誰?她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們可以問問她,她選擇誰便跟誰?如此,寨主也會輸得心服口服。”
石三史暗暗的捏緊拳頭,一臉鐵青的張了張嘴,最終,說不出半個字,沈天通確添油加醋。
還嫌事情不亂,火上澆油,餿主意一個接著一個的出。
他思付的皺眉,道“不如你們蒙住眼睛,丫頭將誰眼眸上的布扯下來,便同誰走。”
這結果毫無疑問,簡瀾抬腳,一把扯下華爵天眼眸上蒙的黑布。
石三史不甘心,死活同他比試一場,無可奈何之下,華爵天同意同他比試,結果可想而知,論功夫、騎射、飛鏢……,那家夥輸得心服口服,沒有任何懸念。
可惜了一點兒,本以為能說服石三史同他並肩作戰,豈料,那家夥相當直白,氣衝衝的說“搶了老子的女人,還想將老子挖去,華爵天,你以為天上掉餡餅咋滴?好事都讓你攤上?”
他並未順從,心尖的那口惡氣他也懂得,因此,不做強求,此次前來,尋到了最最重要的人,所以,也算不上白來。
馬車裏,一對虐狗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而且……隱約馬車外麵還能聽見。
華爵天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最後,纖細修長的手指挑著她的下巴道“瀾兒,你……瘦了。”
他沉沉的歎息一聲“怪我,怪我沒能將你保護的更好,怪……怪我”
她心跳加速,目瞪口呆,深情簌簌的回望著他,見他帥氣英俊的臉也瘦消了不少,那雙好看如天上繁星般的眼眸亮晶晶的,同往昔一般,現在雖然深情而神采奕奕,眼白上的紅血絲透漏了他今日來的疲憊,最重要的是休息不好。
下巴上的胡茬略顯滄桑。
她輕輕的觸摸著他下巴上的胡茬,確一把被他捉住,他微微一笑,而後,將她嫩滑的手放在自己的唇畔,她能感覺到他柔軟唇畔灼熱的溫度,燙的她顯著抽回自己的手。
哆嗦了一下,便聽他咯咯一笑“瞧瞧,我唇畔紅腫的疙瘩,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滿腦子想的……便隻有兩個字‘瀾兒——’”
被他下巴上的堅實胡茬紮得那隻手隱隱刺痛。
她確隻感覺到溫暖,心尖……還有一絲甜蜜。
這家夥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
還真有些羞澀。
臉蛋已經飄上兩朵浮雲。
羞澀過頭,陷入一絲尷尬局麵,她確強詞奪理的嬌嗔道“不要推到我身上好不好?那疙瘩……明明是操勞戰役所致,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他修長硬實的手指緩緩的同她的十指緊扣,她愣怔,從未有一次同他挨得如此近,近的能感覺到他手指的堅硬溫度,近的想要永生永世便這般扣著。
他抵著她冰涼的額頭,溫溫柔柔的同她說“瀾兒,這般牽著你的手,許你一生一世,可好?”
“不好。”她搖搖頭,回答得幹脆。
娘的,就這般被他拐跑了,婚都沒求,也沒展開追求攻勢,稀裏糊塗便同他在一起了嗎?
他震驚,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呐呐道“為何?”
她回答得直接“你都沒追求過我,也沒求婚,我憑什麽答應你,想拐跑我,有那麽簡單嗎?”
他淡定的收回手,而後,重重的歎息一聲,道“可本君一生一世的諾言自小到大也隻許給你一人,若然不喜歡,也好,那我便收回這個諾言吧!或許旁人喜歡。”
簡瀾登時急眼,上前,便去揪他的衣領,結果發現是堅硬的盔甲,揪不住,她便咬牙切齒道“你敢?”
他咯咯咯的笑,而後,一把擁住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子抵著她的鼻子,低低的說“不會,不會,此諾言僅對你一人提及,爵天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同除確你之外的任何人提及。”
聞著他身上濃濃的桃花香味,豁然憶起最初見他時,他坐在上等楠木的八仙桌前,正手持毛筆,一筆一劃的寫著什麽,筆轉回旋間若姣姣遊龍。
燭火映襯在他倜儻風流,英俊瀟灑的臉上。
若仙人之姿般讓人不敢上前,越雷池一步。
第一次,她沒敢進去,隻透過門縫,遠遠的瞧了一眼。
第二次進去,他正在訓斥一個小丫鬟,那時,她並不懂,隻聽說她幾位兄長都有怪癖,進去一看,書房果然冷冰冰的,有那麽一瞬,她拒絕,內心十分拒絕同這種人打交道,應該說打心眼裏拒絕。
因此,剛踏入門檻的腳又想姍姍的收回去。
結果,他屬下瞧見了她。
不得已,方才硬著頭皮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