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所然,你帶我去尋他
華爵雲派來的眼線,不外乎是死士,極為輕鬆的將他們解決了事,僅剩最後一位。
他站在團團包圍的圈子裏,伸手,指向華爵天,再望了眾人一眼,道“你們.……你們都被華爵天騙了,他是墨冰國的帝上,墨冰國的帝上隻是想要將華爵國吞並罷了,莫要.……莫要上他的當才好。”
他死的幹脆,也算是條漢子,直接仰頭吞了藥丸。
眾人皆是訝異,每個人臉上都在思付,關乎他所言真假。
指定了幾人,特意將屍首抬下去,抬屍體的過程中,偏巧看到屍首的後背紋了蜘蛛紋身,蜘蛛的紋路栩栩如生,華爵天過去時,偏巧在荒涼雜草的亂葬崗,看到那幾人橫七豎八的躺著,一陣冷冽的寒風吹過,血腥味蔓延,似是極怕被死屍的嗆鼻味嗆到。
翻過一人的屍首,偏巧.……後背被利器扯開了一條口子,恰巧看到蜘蛛紋身。
如此栩栩如生的蜘蛛紋身,江湖上傳聞隻有鬼魅閣的人身上有,他摸摸有些紮手的下巴,托腮思付,莫不成,華爵雲便是……若然不錯,他就是鬼魅閣的閣主。
傳聞華爵天還活著,簡瀾一個趔趄,顯些自破舊的木凳子上滾下來。
隔壁李嬸說的,據說她兒子受了傷,偏巧被沿途送回養傷,他兒子一直跟在鄒愷晟身邊,就是前幾日,他親眼看見華爵天在邊境於溪。
同鄒愷晟戰了幾個回合,自然,華爵天勝出。
她連滾帶爬得奔出去,顧傻子隨在她身後,擦拭著嘴邊的哈喇子,焦急的再後麵呼喚“娘子,你要去哪?”
簡瀾懶得搭理他,若然可以,她極想一腳將他踹出去,盡管數次糾正,命他管她叫姐姐,可.……這家夥明顯的一腦袋漿糊,死纏爛打的隻喚她娘子。
若然不是瞧著他尚有幾分姿色,樣貌還算英俊帥氣,那天,它便會二話不說的逃跑,離這傻小子遠遠的。
簡瀾跑進來時,寬敞的小院裏,大嬸正在喂雞,後麵還跟了一條體態不算大的小黃狗,小黃狗在後麵搖擺著尾巴,小雞大雞都發出咕咕咕地聲音。
才一進小院,雞糞味夾雜著枯樹枝的泥土味漸漸地躥進鼻孔。
實在是夠味兒。
簡瀾深吸一口氣,眨麽眨麽眼,思及答案馬上揭曉,二話不說的便走進去。
大嬸抬頭,胖乎乎紅通通的糙手頓時一頓,見是隔壁的傻小子以及那位絕色的美人,猜想到他們大概得來意,微微一笑,隨意的將手自粗布麻衣上一抹,款款向他們走來。
她臉蛋紅通通的,笑起來露出一排白牙,笑容甚為淳樸,真誠。
“呦!這走近一看,倒果真是個人間罕見的標誌美人,顧老太太真是撿到寶啦!”那大嬸拉住她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禁不住嘖嘖稱讚。
簡瀾被誇得一頭霧水,隻尷尬一笑,便聽小傻子在一旁拍手叫好“對,阿對,我娘子好美麗的,嘿嘿嘿……”
他傻兮兮的一笑,簡瀾無奈,翻了個白眼。
大嬸笑得更甚,扯著她的胳膊說“走吧!進去看看,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姑娘好運氣,我們品兒偏巧受了傷,回來養傷,你進去問問吧!希望他所知道的對你有幫助,不過……”
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皺眉問“華爵國的二殿下,墨冰國的帝上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她大眼滴溜亂轉,撓了撓頭頂的發絲,道“我爹爹讓我尋到他,親手將一物件送到他手裏。”
大嬸的屋子,並不富裕奢華,隻是簡易的木質小屋。
裏麵破落淒涼,隻有一張木質八仙桌是新打造的,那男子正坐在塌上,已經被洗的看不清顏色的棉錦被正搭在他身上,他手裏,正捧著一本泛黃的書卷。
木頭雕刻的窗子微微的開著,有明晃晃的光線透過木雕窗安詳的照耀進來,似千縷萬縷極為漂亮。
有一縷剛好耀在他身上。
似聽見腳步聲,他抬頭……
一張平凡的臉蛋,雙眼眸閃爍著真摯的光芒。
見到她,他的眼眸裏閃爍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
好生傾城的女子,美麗的讓人震驚。
簡瀾皺皺眉,屋子裏有股燒火的味道,直嗆得她連連咳嗽。
顯著咳得眼淚都要落下來,她躥到床榻前,宛若見到救星一般,扯著蓋在他身上的棉錦被,焦急的問“你見過爵天,是真的嗎?你知道.……他現下裏在哪嗎?”
那男子一個愣怔,手上的書不小心掉落在地上,認真的回答“見過,我見過二殿下,上次在邊境於溪的時候見過一次。”
他回憶著,“他當時身穿一身金色鎧甲,威風凜凜,霸氣威武,容顏倜儻風流、俊美帥氣,簡直讓人挪不開眼睛,殿下在我們心中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亦是我們鄒將軍羨慕的偶像.……”
她咬了咬嘴唇,說“那你帶我去尋他,好不好?”
那男子皺眉,一副頗為為難的模樣,而後,那雙眼眸最終落定在蓋著雙腿的棉錦被上。
她拽著他的胳膊,甚為焦急,極怕是再多待一秒,華爵天便會就此錯過,況且……這都是好幾日的消息了。
大嬸忽然自後麵冒出來,很是為難道“姑娘,我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你想早點兒見到殿下,可是,品兒的傷勢還未痊愈,可以等他傷勢痊愈了再去不成嗎?況且他如今這副德行,站都尚且站不穩,更何況遠走千裏。”
簡瀾想去的,而且喬裝好了,背著小包袱往外走的時候,小傻子不同意,哭爹喊娘的拽著她的胳膊,她想一腳將他踹開,最終.……忍住了。
畢竟,明文規定不能同傻子一般見識。
小傻子見她無動於衷,隻一個勁的往外走,一把抱住她的腿,鼻涕眼淚的抹了她一身。
娘的,管他哭與不哭,她又不是他們家保姆,憑什麽管他?
兩人吵吵嚷嚷的,小傻子拖住她的腿,她奮力前行,那丫傻小子顧不得擦眼淚鼻涕,激起地上的嗆鼻塵土。
兩人正糾纏之際,便見顧老太手裏拿著幾張草紙回來。
她一張臉已然嚇人豬肝色,二話不說的便將兩人拽進屋,而後,做賊一般的將門關上,木門栓插好。
方才自懷中抽出那幾張雪白雪白的草紙。
而後,一把將草紙塞進簡瀾懷裏,沉沉的歎息一聲。凍得通紅冰涼的雙手揣進棉襖衣袖中,習慣性的吸吸鼻子,頭偏至一旁,道“你自己看看吧!”
簡瀾迫不及待的將草紙展開,心跳如咚咚不停地鼓聲,簡直可以說心驚膽戰。
草紙已經被蹂躪得有些慘不忍睹。
她看向那一張,我天,畫麵上的女子勾勒的惟妙惟肖,可以說塞西施、貂蟬、王昭君的傾城美貌。
隻不過,那雙眼眸頗為熟悉,三分調皮,四分智慧,外加三分澄澈真摯,是一個頗為動人的女子……
不過,這女子的模樣如何看都覺得眼熟。
禁不住讚歎“畫麵上的女子好生漂亮,隻不過.……為何要列入通緝的範圍呢?”
“娘子,好像……她好像娘子,娘子,美啊!”傻小子在一旁指手畫腳的叫囂。
經他指手畫腳的驚叫,簡瀾再眯眼細看,果真的,果真很像,很像自己,尤其是那雙調皮清澈的眼睛。
思及此。她快速的翻來第二張,那是父皇華爵允。
以此類推,接下來是何淩,青玉,華爵天,鄒愷晟……
娘的,這畫匠什麽頭腦,個個都是抓住特點,畫的神韻極像,哪怕是哪裏有痔,哪裏有疤,都畫得一清二楚。
她負氣,一把扔在地上,繼而蹲在地上,隨意撿起地上一根柴火,同誰置氣一般,不斷地啜著地麵,傻小子將地上散落的草紙一張一張撿起來,而後,吹吹上麵的塵土,揚起孩子一般純真無邪的笑容。
說“娘子,娘子,不要生氣了嗎?瞧瞧,我都撿回來了,不髒,都沒髒,不信,你看看。”
他又吹了吹,確聽他老娘沒好氣的說“顧兒,你最好離她遠點兒,她不是你娘子,是皇上現在在通緝的犯人而已。”
傻小子的臉如六月的天氣,變得很快,他噘著嘴,皺眉道“不要,不要,娘子就是娘子,她不是通緝犯,她是我娘子,娘親,你去告訴他們,她是我娘子。”
簡瀾偏頭,掃了傻小子一眼,見他笑得純真,手上的草紙遞到她麵前,最上麵一張.……竟是爵天。
爵天仍是那身黑色狐裘,三千青絲飄逸靈動,尊貴的無與倫比的王者之氣神韻極佳,尤其是那雙眼眸,蘊涵宇宙奧妙,仿若再多看一眼,便會陷入漩渦,深深淪陷。
那張傾盡天下的容顏宛若天上謫仙,隻可仰望。
爵天,爵天,她忽然很想念爵天,得知他仍然活在世上,她倍感欣慰。
一次次拚勁性命的救她,老天開眼,一次次的脫險。
她猜想他一定是貓投生的,因為貓有九條命,正如他一般,每每都能化險為夷。
如果再次見到,她一定一定微笑對他說一句“爵天,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