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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完了,這丫攤上事了

  近幾日來,簡瀾右眼皮子偶爾突突跳一下,當時,常聽她老娘在耳畔念叨“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瀾子,你老娘如今左眼跳得厲害,估計有一筆橫財將兜頭而降。”


  簡瀾當時瞧她老娘眉飛色舞的模樣,也跟著眉飛色舞,便是兩眼冒精光,仿若門口便有人抱著明晃晃的金元寶,笑嘻嘻的站在門口,笑嘻嘻的對她們說“給您送金元寶來了,請簽下字。”


  亦或是半路走著走著,便有鵝毛飛雪一般的百元大鈔從天而降,直接砸在她腦袋上,那時,她都能想象她搖頭晃腦的抱著一疊一疊的百元大鈔,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結果,接下來的幾日,她同老娘都在等著那突發的不義之財兜頭而降。


  第一日,沒有。


  第二日,依舊沒有。


  第三日,僅覺頭頂烏鴉呱呱叫的時候,仍然沒有。


  第四日,等的花兒都謝了,地也老了,天也慌了,仍舊沒有。


  第五日,她舅娘自鄉下來,手裏拎著一籮筐個個新鮮的大桃子,簡瀾瞧著那紅的溢出果汁的大桃子,一雙眼睛幾乎要掉出來了,便是當時,她手裏捧著一個紅得發紫的大桃子,及她老娘眯眼一笑道“老媽,你說得不錯,左眼跳財,左眼跳財。”


  那時,她尚且信了,左眼不是跳財,便是有客要來。


  有時候,她老娘的眼皮子上也會貼上一塊白無瑕的紙片,她數來數去,結果是右眼皮子,便心下大駭,小心翼翼的扯著她老老娘的胳膊說“老媽,你右眼皮子貼塊紙是幹嘛的?”


  “哎!別提了,昨晚上一直跳個不停。”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簡瀾當時嘴裏喃喃道,確見老娘抄起擀麵杖,凶神惡煞的一路狂追,當然,她一腦袋的糊塗醬子,不曉得自己說錯了哪句?


  貌似說的不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而且這幾個字還是老娘告知她的。


  被追時,她心裏不悅的暗自叫屈,心想著老娘一準是擀麵杖抽她抽上了癮,哪日不用,手便癢癢,因此,她一時手癢,便又抄起擀麵杖。


  何淩火急火燎的來尋簡瀾時,她正一人站在太陽底下,做金雞獨立,一旁站著一個小士兵,皺著眉頭瞧著她,作哀怨狀,一邊埋怨道“小七啊!小七,你說說你誰不好招惹偏去招惹咱們鄒將軍,射箭便射箭唄!你幹嘛非得朝著他射。”


  簡瀾腳尖一點一點的,最後,索性著了地,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漬,一邊道“什麽鬼天氣這是?能將人活活曬死。”


  小士兵上上下下的瞧了‘他’一眼,似乎說得不錯,這歹毒的日頭分明能將人活活的烤熟,現下裏,都能聞到一股人肉的味道,可她的腳,貌似她的腳又著地了,方才將軍便說了,著地一次便是一軍杖,鄒凱勝走後,這丫著了十來次地了,算起來,也得有十軍杖了吧?


  他心裏暗暗的加了一軍杖,剛欲苦著臉蛋提醒時,確見丫笑嘻嘻的同他說“這位大哥,能通融通融不,你瞧瞧!咱們在日頭底下站著,不如去那邊的樹蔭底站著,同是站著,換個地方站著,不也是站著嗎?”


  她這一通‘站著’的繞口令險些將他繞暈,最後,僅是愣怔的站著,暈頭轉向的瞧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覺得她說得也是不錯,先前將軍並沒說在哪個地方罰站,即便是在樹蔭下站著,那也沒錯的。


  兩人正欲轉身,便見鄒凱勝大喝一聲“挪了地方便是五十軍棍,七殿下,此番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小士兵驚了一頭冷汗,再聽將軍口裏的七殿下,更是冷汗連連,如今這貌似新來士兵娘裏娘氣的男子便是華爵國的七殿下,他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忽然很想逃離關於這一場將軍同皇子的恩怨糾葛。


  何淩氣喘籲籲的出現在鄒凱勝的身後,額角的汗漬順著臉頰滴滴滑落,因著一路小跑,耳畔還在嗡嗡作響,豎著蘭花指小心翼翼的撚著錦帕的一端,端端優雅的拭去額角的汗漬,便擦邊說“殿…..殿下,皇上傳你進宮,據說是……”他一手叉腰,拚命的喘了幾口氣,說“據說是給你賜婚。”


  ‘哐當——’簡瀾瞬間石化,一旁的小士兵且還添油加醋的忙著道喜“殿下,恭喜,恭喜。”


  有那麽幾秒,她幾乎不能反映,隻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張大的嘴巴裏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待反應過來,她跑上前去,瞧著何淩的表情同她如出一轍,緊緊的皺著眉頭,皆是一副大勢已去的表情,便一把拽著他的衣袖,道“何公公,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可否再說一遍?”


  他瞧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說“皇上讓我過來傳話,說讓你即刻進宮,要….要給你賜婚。”


  簡瀾一雙眼直直的盯著他,道“二哥、四哥、五哥、六哥都未成婚,確是給我賜得哪門子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


  “是墨冰國公主允樂。”


  他話音剛落,簡瀾便‘噗嗤——’一聲捂嘴笑起來,在眾人都以為她瘋癲了之時,她確叉著腰,笑得涕淚縱橫,邊笑邊說“何公公,不待你如此玩笑的,若說是旁人,我自然是信的,可若說是允樂公主,上次生辰宴上,父皇親自賜婚於二哥,既是賜婚於二哥,又關我何鳥事?”


  何淩捏著那方錦帕徒手扇了扇,一跺腳道“殿下在軍營中操練有所不知,二皇子前不久親自同皇上攀談了一番,大概是讓皇上收回賜婚的口諭,那時,我們都全全捏了一把汗,極怕二皇子觸怒了龍威,豈料皇上倒是應得痛快,當下便欣然應允,可見,二皇子同旁的皇子自是不同的。”


  “你說得可是真的?”


  現下裏,簡瀾心底處倒滋生出一絲欣喜,且喜上眉梢的模樣倒讓何淩訝異了幾分,莫不成?莫不成這丫頭又想到了旁的陰招,亦或是對那允樂公主存了幾分心思?

  難不成女子同女子之間,也有斷袖一說?

  自營帳出來,同何淩共乘一輛馬車,一路無語,行至半路,何淩終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鴻運,老奴說句不當說的,及皇上賜婚一事,你有何看法?可曾願意?我之所以如此問,皆因你們全全都是女子,你們之間幾乎無甚可能?”


  簡瀾的腦袋裏幾乎處在正負矛盾裏打晃,一方麵她欣喜,欣喜華爵天終究沒同允樂在一起,這讓她壓抑已久的心最終怨氣排空了一般,甚為歡喜、高興、安慰….

  另一方麵,她又重新陷入旁的僵局,想那允樂公主亦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可她們同為女子,這女子同女子成婚,聽起來滑稽搞笑,思及這裏,她額頭的汗流的愈加猛烈,一邊拭汗一邊說“何公公,可有甚好的方法可解?”


  何淩正擦拭額角汗漬的手瞬間一僵,看著悶熱的風不斷的拍打著錦色轎簾眯眼,思付了片刻,方才道“老奴琢磨著,關於你賜婚這事,八成是二殿下所說,因著昨晚上,二殿下同皇上在書房攀談了許久,還屏退了我們所有人,當時,我便在書房外側,斷斷續續的好似聽到允樂、七弟這個字,旁的,也沒聽清楚,若然是二皇子幫你求了這門婚事,理所應當,解鈴還須係鈴人,此事,我不方便出馬,就得你親自登門去說,我思慮著,二皇子及你….尚且不錯的。”


  簡瀾瞬間啐了一口吐沫,語氣極端不雅道“不錯?不錯它個大頭鬼?若然他果真對我不錯,也萬不會擅自做主,幫我求了這門婚事,何公公,你瞅著,我一定…..”她擼起袖子,揮舞著拳頭“將他打得滿地找牙,定讓他後悔曾經認識我。”


  她轉頭,一雙拳頭張牙舞爪的在一旁亂揮,虛空抓了幾把灼熱似火燒一般的空氣,扭頭時,瞧著何淩翻個白眼,撇撇嘴,又聳聳肩,繼而歎息一聲,她看了,很是不爽,嗓音提高了八度道“何公公,你不相信?”


  何淩歎息的點頭,扯著公鴨嗓子說“鴻運,老奴的確不信,若然你真能將拳頭揮在二皇子的臉上,他又不還手的話,那麽…..我便放了你,讓你同你老娘遠走高飛。”


  一聽見能同老娘遠走高飛,她高興的過頭,一巴掌拍在何淩的肩膀上,何淩端端不悅,一連迭聲的說了好幾個“放肆!”甚至那幾個“放肆”害得他吐沫星子飛濺,一時間失了高雅。


  簡瀾瞧他失了端莊高雅炸毛的表現,很是滿意,眯眼一笑道“何公公,那日我便打了二哥一巴掌的嘴巴子,且打完之後,他並未還手,雖說我跑得尚快了一些,他沒逮著,可也是我打了他,他沒還手,何公公,如何?快些放了我娘親們,我巴不得此刻便收拾包袱,同我娘親雙雙跑路。”


  何淩眼眸裏不乏震驚,甚至忽視了馬蹄聲,轎簾無意闖進來的陣陣熱風,連及飄進來的陽光味、青草味道都全然不顧,腦子裏,全全是這丫頭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的震撼畫麵,那畫麵好似靜止了,萬物無聲…..

  不僅是震驚,而且有些後怕,這華爵天可不是一般人物,身份端端神秘,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人難以忽略,聽及他身旁一眾思慕他的小丫鬟全全被大棍子打出去,莫說是爵天殿,即便是來訪的瞧上他的公主不管用任何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他都未瞧上一眼,久而久之,再提及華爵國二皇子華爵天便掛著絕世、謫仙、驚豔、神秘、高深莫測、舉世無雙、冰冷孤傲、王者霸氣的頭銜。


  愈神秘,人們便愈加好奇,還聽說不僅他父皇要禮讓他三分,旁國的皇帝也要敬他幾分,而這丫頭,看起來說得是真的,難怪,難怪他會伺機報複她,說服皇上將允樂公主賜予她。


  完了,完了,這丫頭攤上事了。


  “你是作何打了二皇子呢?”


  一番思付後,他錦帕掩著鼻子,似是不經意的飄進來的一股惡臭,讓他們難以忍受,簡瀾一聞,似是大糞的熏天的臭味,她用袖袍掩鼻,僅聽他幽幽傳來的一句,便一個趔趄。


  瞬間的,她臉蛋火辣辣,本就熱得紅通通的臉蛋,現下裏,愈加紅通通的,似乎,下一秒便會滴出血來,她額角汗水連連,有幾滴已然順著臉頰一直滑到勃頸處。


  思及那一吻,倉皇的一吻,短暫的一吻,似乎,唇畔上還殘存著他柔軟的溫度,唇齒間的桃花香同抹了蜜一般甜膩,思及那一幕,似乎平穩的心髒再次砰砰的、狂亂的、強烈的跳躍著,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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