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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寵溺,可謂登峰造極

  簡瀾訝異的望著他,一麵心裏不斷提醒自己,鎮定鎮定,莫要慌亂,即便是領兵戰場上最最危機的時刻,亦是慌亂不得,更何況,麵前的男子及她半點兒傷害都沒有,時刻都在保護她,更是不用緊張焦急。


  那時,她皺眉,輕咬嘴唇,暗自分析,現下裏,應當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同旁人提起昨晚粘印在榻上的血漬時,猜疑中說出的話,算不得數。另外一種可能,昨晚上,她們三人說話時,他派豪雲聽了牆角,亦或是自己前來,聽了牆角,一知半解的聽到‘葵水’這兩個字,心下疑惑,便前來詢問。


  如今,眼睛一閉,再次睜開時,已然開始胡編亂造,她歎息了一聲,方才道“二哥有所不知,昨晚上,我回來之後,便覺身體不適,許是途中跑得急,染了風寒,因此,便喚樂兒蓮兒進屋,同她們說起‘水葵花’,這‘水葵花’便是一味中藥材,又稱作‘金盞花’‘水朝陽’,它主要的功效便是主治感冒頭痛,發熱、咳嗽、等等,而我呢!覺得‘水葵花’著三個字麻煩得很,因此,將其縮略成‘葵水’。”


  華爵天震驚,極端仔細的聽這丫認認真真的胡說八道。


  平日裏,倒是基本上了解‘他’整蠱搞怪的脾性,極少聽她講些如此專業的術語,而且,他從未聽說過,這‘水葵花’竟能治療風寒,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輕輕的眨了眨,左腦是疑惑,右腦是相信,心底處便是半信半疑。


  索然覺得這丫多半是謊言,可他仍然選擇暫且相信她。


  提及‘水葵花’的由來,簡瀾其實並不知曉,一次,她好友橘子突然心血來潮,便說學醫,她當時嘴角抽抽,一巴掌忽在她腦瓜子上,道“橘子,能說些正常的嗎?還學醫呢?你告訴我‘金盞花’有什麽醫用價值?”


  當時,她也是隨口一說,抱著打擊她的心裏。


  可一日,橘子站在她麵前,捧著一本書,笑嘻嘻的瞧了一眼,僅一眼後,便又闔上,朗朗上口“‘金盞花’是地區的別稱,實際上它喚作‘水葵花’,‘水葵花’又稱作‘水朝陽’,旁的地區稱作:黃熟花,驢耳朵花,飛天蕊,金盞花。金錢菊,野油花,六月菊……”


  “等等。”她當時擺手,打斷她“你丫擱我這報花名來了,還驢耳朵花呢!我瞧著是貓耳朵,狗耳朵….”


  “對對對…”橘子直點頭“你怎麽知道它也叫‘貓耳朵’?”


  “行啦!橘子,我回去睡覺了,拜拜!”那時正困蔫蔫的,剛欲轉身走開,橘子便一把拽住她,厲聲厲色道“老簡,你必須得給姐聽完了,聽完了再走,為了你一句‘金盞花’我足足背了一星期,你丫倒好,我剛說兩句,你就嫌煩了?”


  簡瀾當時懶洋洋的掏掏耳朵,漫不經心的說“橘子大人,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嗎?我聽你講完。”


  “‘水葵花’其實是一味中藥,通過《本經》、《別錄》、《藥性論》、《日華子本草》、《湯葉本草》等,可以看出,它主治傷風寒熱咳嗽,而且…..”


  那時,她打個哈欠,皺皺眉頭,故作肚子痛的捧著肚皮,說“橘子,對不住,你瞧瞧,人有三急,不成不成,我得去去趟廁所…”她說完,貓腰轉身,不顧身後氣得咬牙切齒的橘子,隻偷偷竊笑,爾後,輕飄飄的一溜煙不見了。


  兩人說著話,簡瀾更覺頭皮發痛,雙手不斷的揉著腦袋,且不斷的吸著鼻子,那清鼻涕亦是說流就流,她順手便在袖子上擦了擦,那模樣,粗野村夫都不如,隻能說是粗野山村熊孩子,在袖袍上不管不顧的擦著大鼻涕。


  華爵天見她那副無精打采,且端端難受可憐的模樣,僅覺得是真性情流露,絲毫沒有反感,倒是清甜的一笑,自懷中掏出一方華貴錦帕,她又努力的吸吸鼻子,耷拉著一雙沉沉眼皮,愈發無精打采,且清鼻涕再次不聽話的流出時,他抬手,擋住她伸過來的胳膊,優雅的捏著散發著桃花香味的錦帕直逼過來,輕快的及她拭去鼻子底下的清鼻涕。


  微乎甚微的動作,確帶給她極大的震驚,她右手的胳膊仍然仙法定住一般的未動分毫,僅呆愣愣的望著他,恍惚中,他笑得如此清甜,恍惚中,他仍然捏著那方錦帕,絲毫未嫌棄分毫,恍惚中,似乎那惱人的清鼻涕又流出來,她努力吸時,那人再次執錦帕,極有耐心的幫她擦拭。


  亦是在那時,寢殿的門瞬間被推開,聲音太大,驚擾了他們,推門而入的三人確瞠目結舌的望著那一幕。


  一人坐在榻上,腿部搭蓋著一方錦被,麵色慘淡,無精打采,見著他們進來,方才勉強將眼睛睜大了一些,另一人坐在榻旁,修長好看的右手執著一方錦帕,小心翼翼、極端輕柔的幫她擦拭鼻底,那雙瓊宇仙姿之眸裏是滿滿的深情。


  三人僅端端的瞧著,確是幾人歡喜幾人憂,因著兩人雖同為男子,可這番情形,太過曖昧,兩人的容顏也當屬絕配,甚至丁點瑕疵都挑不出,真是讓人咬牙切齒的羨慕嫉妒恨。


  “二哥,七弟,”華爵雲往前走了一步,言語裏絲絲諷刺“我當七弟那‘相好的’是何人呢?原不成是二哥,那群丫鬟侍衛太監真是瞎了狗眼,竟敢在主子背後亂嚼舌根,說二哥是七弟‘相好的’,若然是本殿下府上的人敢如此的編排主子,那麽…..我便割了他的舌頭,喂貓喂狗扔了,也不讓他隨便亂講,此番….七弟該如何處置他們呢?”


  簡瀾滿頭黑線,堪堪忘了她這四哥尤為不是省油的,若然平日裏,她體力好時,便會及他揚著頭,扯著脖子說“本殿下的下人,自有本殿下處置,怎的,四哥也想管我殿內的閑事?”大可以一句話將他堵回去,或將丫噎得半死不活。


  可如今,體力不支,身體不適,大鼻涕長流不止,腦袋疼痛,實屬懶言,不願與他鬥嘴。


  僅懶洋洋的說“我對府裏下人不做如此嚴苛,他們想說,那便去說,說了,我聽不見,亦不會少塊肉。”


  老六一身的白衣,臉蛋清秀如畫,飄然而來,說“小七,可好些了?方才在路上遇到五哥,他說聽及你病了,我這一著急,便一道來瞧你,現下裏,看起來臉色仍慘淡難看,無半點兒精神,如何,我差人去請禦醫過來,幫你瞧瞧可好?”


  “六哥,無事,僅是普通風寒,我已派丫鬟去熬藥了,待會兒便會端來。”


  “哦!是誰抓的藥?莫不成,咱們小七會瞧病?”他挑挑眉梢,風姿翩遷的站在那裏,一副洗耳恭聽的狀態。


  “是出宮時,得一江湖郎中的方子,他瞧病瞧得極好,我眼見著他瞧好了數十人,因此,便拿來用用,瞧瞧管不管用?”她說著話,確見華爵天執錦帕的手尚未收回,連及眼神都曖昧得很,倒是讓眾人分外汗顏。


  尤其是老五,瞧著那方帕子不斷在她嘴角溫柔的擦拭,一雙眼眸似噴火一般,他冷著一張臉,幾步上前“小狐狸,如何病了?這江湖郎中的土方子能用?別忘了,你可是皇子,是嬌貴之軀,這萬一….出了危險如何?”他走來時,未看華爵天一眼,似是將他生生無視掉了。


  “寢殿裏尚有病人,你們且先回去吧!這吵吵鬧鬧的,病人如何休息?”手上執著錦帕的美男終於冷冷的開口,言語間滿滿的霸道,且聲音沉穩內斂,磁性動聽,“回去吧!”他的一雙眼眸仍盯著她,好看的如天空最為燦爛的星辰,又似最閃亮的寶石,有時,也似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好看的眉微皺,言語裏不容忽視的霸氣凜然。


  頓時的,殿內的氣氛陷入僵持,未有一人邁腿,似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出去——”他又說一聲,恰巧剛端著藥碗的小丫頭剛剛進來,這一聲大喝,嚇得她險些將藥灑在地上,誠然已灑了幾滴,她手疾眼快,愣是緊緊端著滑溜的粉彩蝶翼碗,屏住呼吸,倒是神色慌張的轉身,以為是在說自己,方才一隻腳踏出門檻,正欲出去。


  簡瀾眼尖的發現了她手裏端的那碗藥,根本不理會四人僵持的氣氛,如見著救命稻草一般,忙高聲喚住她“哎,將本殿下的藥碗放下,二哥說出去又不是說你,不要自作多情。”


  小丫鬟見著自家殿下匆忙開口,倒也有了幾分底氣,又訕訕收回腳,轉過身來,仍然小心翼翼的捧著碗,爾後,又極端小心的越過老六,老五,老四,直接來到榻前。


  她心急如焚的剛伸出手,正欲接碗時,確見那隻湯藥碗被一雙極端修長好看的手搶了先,她心裏低歎一聲,未抬頭看臉,僅垂首間,便清晰地瞧見了老二那雙修長漂亮的手,正捧著那隻碗。


  且她剛欲歡喜的接過碗時,目光確頓住,隨著那雙手視線上移,最後,落定在他朱紅好看的唇畔。


  見他嘟起嘴,輕輕的在碗旁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嚐了一口,抿了抿,接著再吹吹。


  簡瀾皺眉,心裏哀嚎:大哥,你又沒病,咋同我這個病人搶藥喝呢?能紳士一點兒嗎?

  “二哥寵溺咱們小七可謂登峰造極,”老六打破僵局,尷尬一笑“連我這六哥都及不上半分,此番有二哥照料,咱們也該放心了不是?”


  簡瀾眼角抽抽,嘴角抽抽,見他喝下第三口藥時,她心裏抽抽,六哥,這就是所謂的寵溺,爭搶著喝病人的藥?算得上是厚顏無恥嗎?及寵溺可曾沾染上一星半點兒的邊?


  “我自是放心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旁人不放心?”老四整了整袖袍,又自懷中拿出一方錦帕掩著鼻子,一雙眼眸中滿滿的厭惡陰鷙“如今,瞧著七弟這病尚無大礙,那麽…..我便先回了。”說完,他尚未轉身,而是昂首挺胸,步履翩然的向前,極端優雅高貴的往大殿外麵走去。


  方才出了寢殿門口,他便將掩著鼻子的錦帕扔在地上棄之,那錦帕飄忽飄忽隨風搖曳的躺在地上,孤零零的遭了遺棄。


  殿外的青玉蓮兒忙著行禮,他確未看一眼,未說一句話,孤傲的讓人不敢親近,僅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似周遭的一切都是浮雲,那些及他見禮的人甚至連及周遭的景致都尚且不如。


  “小七,好生養病,六哥一抽空變過來瞧你,還會帶來你歡喜的‘水晶果’,香酥糕,切記,吩咐下人做些清淡的。”老六看向華爵天,見他未看任何人,仍然小心翼翼的吹著碗裏的藥,僅是搖搖頭,他這個七弟,似乎人緣頗佳,雖是調皮一些,這幾位兄長確全全都寵著她。


  當然,四哥除外,四哥的性格太過古怪,之前時,同二哥比對的不相上下,隻是,二哥的容貌是天下絕無僅有的好看,這一點兒,勝了他好幾分,且父皇對二哥亦是禮讓三分,這一點兒,又勝了他好幾分,勝著勝著便直接將他秒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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