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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推門,震驚的一幕

  酒足飯飽之後,簡瀾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一雙眼睛已然眯成一條縫,那番滿意的笑如同一隻吃幹抹淨的狐狸。


  桌前吃剩的骨頭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丘,橫七豎八的淩亂無章,魚骨殘渣獨有一番‘人去樓空’的感覺,僅剩一堆魚骨架子。


  此刻,室內僅剩他二人,那絕色美男慢條斯理極端優雅的食下最後一塊肉時,嘴裏慢慢咀嚼時,已將一雙香樟木筷子慢慢放在幹淨雅致的楠木桌上。


  因著幾杯酒下肚,濃鬱的杏花釀及席卷了一室的桃花香,味道愈加濃鬱,亦不知桃花香陪襯了杏花釀,亦或是杏花釀陪襯了桃花香。


  總之,味道極端好聞,確並不顯得混亂突兀。


  那時,她正仰躺在太師椅上,微閉著雙眸,享受著陽沐耀進來的光芒,忽然,溫潤確粗糙的觸感輕輕滑過她的唇角,端端溫柔如淌淌流水劃過心田。


  她霍然睜眼,嚇得險些自太師椅上滾下來,此刻,華爵天那張傲然天下,霸氣側漏,俊美無敵的臉正緩緩極她靠近,她似被施了魔法,半分動彈不得。


  隻覺一顆心跳得厲害,濃濃的酒香夾雜著特殊的桃稥迎麵而來,似是剛才一時興起也喝了一杯酒,現下裏,昏昏沉沉,隻覺夢幻,一張臉麵布淺淺紅暈,肚裏燒的厲害,這杏花釀,可謂後勁十足。


  連及周身都似燃著一團火,她扯了扯領口,不僅脖頸極端悶熱,手心亦是呼呼冒火。


  她伸手,迷糊夢幻的撫上他的臉頰,他頓時一僵,那雙瓊宇仙姿之眸,閃爍著墨色深深情愫,且變化莫測,如碧玉深潭,亦不知心中所想。


  墨眉劍梢上確沾染了一抹喜色,朱紅唇角微微上揚,似欣喜、似悸動、莫名情緒,全全在他唇角展露。


  “瀾兒——”她似乎覺得他唇畔張啟閉合,口型僅是這兩個字。


  “瀾兒——”他再喚,聲音低低如遠古鍾駸,透著一絲沙啞,雖低沉,確帶著無窮無盡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她迷糊朦朧,僅覺自己仍在做夢,夢裏夢到華爵天站在她麵前,對著她的耳畔,一直喚‘瀾兒——’。


  待清醒時,確見華爵天已然不見,她揉揉有些泛疼的腦袋,慢慢睜眼,瞧瞧四周,似大變活人般,麵前的盔甲戰神,變成了紅衣妖孽。


  那妖孽仍舊一身大紅的袍子,似乎這一身的紅已是五殿下華爵落的標致,見她醒來,他微眯起雙眸,將一頭柔順青絲自身後捋了捋,嘴角邪氣上揚,手裏,仍然提著一壺酒。


  見她醒來,他微微一笑,道“小狐狸,在衙門可還住的習慣?這些時日,可有想念五哥?”


  “我…..住的還算習慣。”


  她回答,尚未說旁的。


  他便一張臉湊近她,撲麵而來的,仍舊是一壺杏花釀味道,眼眸裏掩飾不住的魅靈,嘴角仍然邪魅如初,俊顏那一閃而過的認真過後,他接著道“小狐狸,不管你念不念我,這些日子,我都隻念著你。”


  簡瀾嫌棄的擺擺手說“五哥,你能說點兒有用的嗎?若然隻是念著我,那為何每每見你時,你懷裏總是少不了女子,得了,這些蜜語甜言,酸掉牙的話,還是留給你那些佳麗們,七弟才想著,你這些話,她們最是受用。”


  老五聽及她的話,先是一怔,接著,笑容漸漸擴大,極不正經的一把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小狐狸,莫不是吃醋了?”


  簡瀾平靜的回以他一擊,道“對於醋,我更喜歡吃醬油。”


  老五聽完,不知是喜是悲,隻苦著一張臉,故作哀怨狀,兩手一攤,道“看來,我家小狐狸嫌棄我了。”


  簡瀾懶得及他瞎扯,而是瞧瞧周遭,似是換了一間寢殿,寢殿裏已被老五滿滿的蘇合香所遮掩,倒是相當雅致幹淨。


  一些古董瓷器便擺在上好的楠木架子上,各種顏色形狀的都有,看來,這青縣縣令還挺富有的嗎?

  寢殿裏的古董瓷器尚且不少,自是不用提那些藏在暗處寶閣中更是不在少數。


  那時,簡瀾最想知曉的一個問題便是二哥去哪了?


  她萬分肯定,二哥來過,穿著那一身銀閃閃的鎧甲,來時,威風凜凜,且英勇無敵,俊美驚豔。


  那一臉的疲色,可謂是來得匆忙,風塵仆仆。


  她還敢肯定,二哥同她吃飯喝酒。


  隻是,後來,若夢境一般,他溫柔的撫摸她的臉頰,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名字,每一聲‘瀾兒——’低沉中帶著一股子隱忍,隱忍中又透著無窮無盡的情義。


  她渾身火一般的燒灼,似是抬手,觸摸他臉上的滑膩冰涼,後來,似乎……她使勁的想,煩躁的撓頭,似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隻覺當時的氣氛,相當的…..曖昧。


  最終,忍不住的抬頭,萬分訝異的問“五哥,方才你可曾見過二哥?”


  華爵落慵懶的灌下一口酒,因著喝得急,不僅灌到領口上,且灑在紅衣上幾滴,更重要的,他竟然嗆得滿臉通紅,大力咳嗽了幾聲。


  簡瀾總覺哪裏不對勁,見他嗆得一臉通紅,眸光似躲閃,便又追問“二哥,他什麽時候走的?”


  華爵落閃爍其詞“二哥方才走的,可能因著你貪杯,走時,竟是一張臉鐵青,哎…..別管二哥了,我瞧著他是有什麽急事?一會兒,你同我回宮,這衙門再好,也及不上皇宮,你倒說說,是與不是?”


  他自是不會清楚的說方才發生了什麽?

  因著,這家夥酒醉犯下了錯事,就在他尋到縣衙,進了衙門,問及蒼滿,便說七殿下同二殿下在廳中用飯,不讓人打擾。


  加以他當時亦是餓了,撫了撫咕咕叫的肚皮,去尋他們。


  當時,他亦未想旁的,因著及於見到一直念著的七弟,遂…直接推門而入。


  方才推開門,便見著讓人萬分震驚的一幕。


  那時,他心念著的七弟正摟著二哥的脖頸,朱唇偏巧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


  他清晰的瞧見了,那美男一臉的震驚,臉色亦是千變萬化,由青變白,再由白變紅。


  他心情著實複雜,除卻複雜外,最重要的便是醋意滔天,他氣急,甚至顧不得禮數,瞬間飛躍上前,一把將喝得醉醺醺的那人拉開,瞬間霸占般的摟進懷裏。


  因著當時滿眼都是嫉妒,冷聲道“二哥,七弟恐是醉了,我且先將她安置在一處寢殿休息,待酒醒之後,再做安排。”


  說完,抱著她轉身欲走,那美男確上前,完美瀟灑的玄身,縹緲躍起,同仙姿神嫡,瞬間擋住他的去路,在他麵前站定後,方才極緩慢道“五弟,我僅一句話,那就是‘將她護送回皇宮,不得出半點差池。’”


  “這個…..”那時,他已然越過他,亦步亦趨的向前走去,走至門檻時,方才頭未回的說“我會比你做得更好。”言閉,他唇角帥氣上揚,輕巧的跨過門檻,翩然前行。


  徒留他一人站在那裏,孤傲霸氣。


  而另一處,華爵天及豪雲已然出了衙門,現下裏,走在一處林蔭路上。


  樹影斑駁,透過枝丫葉縫淩亂閑散的打在地上,因著一陣風吹來,風隨影動,變化多端,這五月初,柳絮子相較之前少了許多,但仍有萬千若鵝毛輕羽一般徐徐飄來,飄在發絲上,亦或是飄到鼻孔邊緣。


  淩亂輕輕更惹人煩躁。


  那時,豪雲及他家主上一人拽著一匹馬,優哉遊哉前行。


  已是午後,人與馬的倒影已然連成一體,幾乎辨不出清楚。


  他家帝上自青縣衙門裏走出來後,變得極端不正常,表情豐富了不少。


  譬如五皇子方進了大殿,他便自大殿走出來。


  出來時,先是鐵青著一張臉,似同誰置氣,好看英俊的臉蛋緊繃,極度麵癱僵硬,氣憤道“豪雲,五弟進去為何不通稟一聲?這般的事情再有下次,你便自己領罰。”


  當時,豪雲便是滿臉委屈,這做下屬的,最是小心翼翼,有時,即便是隻字未說,都會惹得主人不高興,不痛快。


  哎!下屬不僅是下屬,亦還是出氣筒。


  偶爾,他家帝上好看的唇角亦會微微揚起,似是憶起一件頂愉悅高興的事情來,那時候,他笑容甜甜,竟然比得到任何可觀的寶貝還高興。


  豪雲那時會忍不住好奇的問“帝上,可是有何開心的事情,是想到何人?亦或是想到何事?”


  他依然甜甜笑著,默默搖頭,文不對題的問“豪雲,你醉酒時,可會惹出什麽亂子?”


  豪雲搖頭,不住的搖頭,隻說自己若然醉了,不是蒙頭睡還是蒙頭大睡,亦不會同旁人一般,醉酒的方式各不相同,有酒醉哭的,有笑得,還有拽著旁人一直絮叨聊天的,不過,發生最多的,還是倒頭便睡。


  最後,瞧著他家主上那副心不在焉,幾乎已然忘記了前方征戰的模樣,豪雲實屬無法,便壯著膽子提醒“帝上,咱們回吧!現下裏征戰迫在眉睫。”


  半晌,他家主上僅摩挲著自己的半張俊臉,似將一切都置身事外,爾後,緊緊皺起眉頭,方才帥氣瀟灑的翻身上馬,馬兒揚起前蹄,預備般的嘶吼一聲,濺起一地的塵沙,踏著蹄下的一方小草,若離弦的箭,向前飛騰疾馳。


  豪雲摸摸下巴,無奈的聳肩眨眼,亦是快速上馬…..

  及這青縣衙門,華爵落自是不知關乎裏麵的一樁糾葛。


  縣令蒼滿倒是仔細的很,且命丫鬟端上一套上等白玉的茶盞,莫提旁的,光是這一套茶盞便值不少銀兩,或許是尋常百姓家一輩子的開銷。


  將茶壺添上上等的毛尖茶,又仔細的續上水,一連貫的動作行雲流水,丫鬟做得相當慎重仔細,恐發生丁點紕漏。


  那眸光確悄然抬起時,望向老五的眼神滿臉的羞澀,自是不用說,老五一身的紅已然頗為招搖,再加以身上那股子風流邪魅勁,那份絕美容顏,自是讓許多女子為之傾慕。


  那丫鬟許是過於癡迷,又或是見到美男緊張一些,倒茶時竟然灑出兩滴,直接灑在老五的紅色長袍上。


  她一張臉頓時花容失色,連連道歉,慌忙動手擦拭他衣袍上的茶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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