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苦難,他的身世
夜黑風高,朗月當空,蕭風瑟瑟,何淩在一處隱蔽處會見一位熟人。
他如今最最開心的,就是找了鴻運這一顆好棋子,鴻運及她兄長昌隆那可謂勝的不是一星半點兒,現下,雖仍是女扮男裝,但他能看得出,二皇子華爵天對她極為特殊,不禁當日她挨板子時不惜以出席宴會為由為她解圍,還送去昂貴的藥膏,將一幹人遣出去,欲親自幫她上藥。
當時他還捏一把汗,生怕那丫頭暴露了性別,可好巧不巧,這丫頭機靈的很,隻隨機應變的亂說一通,便將自己的身份掩蓋了過去。
話說華爵天可是謎一樣的人物,至今的身份都隱藏的緊,他命人查過多次,最後都是無果。
他是真不知道華爵天那人背後的實力有多麽的強大,所以,他最想了解他現下的背景。
那鬼靈丫頭,讓華爵天動了惻隱之心還不算,竟然五皇子也對她特殊的讓人訝異。
話說五皇子的人人知曉的怪癖,凡是動了他發絲的人,沒有一個苟活人世,即便一兩個苟延殘喘的,也大都香消玉殞。
一發二唇,動他唇的人,也不能有什麽好的下場,聽說他身邊一絕色美人,趁他喝醉酒,迷迷糊糊時吻上他的唇,隻那一下,那女子就被絲線活生生的縫了嘴,聽說當時場麵極為恐怖,那女子一嘴的鮮血,疼的直打滾,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因受不得疼痛與羞辱,最後咬舌自盡,倒是啊!她即便不咬舌自盡,也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多活不過幾日,索性,自己來個痛快的,倒省得受那麽多活罪。
她臨死都未閉上雙眸,麵部表情極其猙獰,看到的都生生的打寒顫。
當然,還有很多各種折磨人的方法,因著犯事受各種罪責,甚至是死了的人,情況都是一個模樣,大同小異。
可是,即便是這般的怪癖,他還是讓那鬼靈丫頭幫他梳頭,這一點兒若是還不能說明些什麽?那他何淩可真是眼拙了一回。
那六皇子更是不用說,他一直便是溫文儒雅的性子,以前昌隆不願與他交情,倒是和老五走得近,走得近還不是為旁的,一切為了他的風流性子。
“殿下,一切安排妥當了嗎?”何淩恭敬謙稱。
“她及二皇子出宮了,我們現下要做的就是護她周全,所以….”他扭轉頭來看向他,那黑色的麵紗遮住了半張臉“你說我是否安排妥當?”
“殿下說的是,殿下英明。”
“且在她身旁保護的,可不止我們的人馬,起碼有兩三路在暗中窺視著她,且那兩三路人目前還全然不知是敵是友。”
“憑二皇子的實力,護她周全那便是輕而易舉,何須我們插手,殿下,你說是與不是?”
“何淩,你大概還不知道,方才探子來報,那二皇子跟丟了,且並未和她待在一起,享來二皇子不想暴露身份,亦或是沒有完全信任我們的七皇子。”
“那七皇子現下何處?她可是我們的唯一一枚棋子,切莫出了差池。”現下,何淩倒真有幾分憂心。
這鴻運可關乎到他們的未來複國。
那蒙麵人隻露出兩隻烏溜溜的眼睛,他憤憤道“這還用你說,本皇子早已派去許多死士護著她,如果真有什麽意外,本皇子親自去。”
“殿下,你可是複國的唯一希望,切莫亂來。”何淩著急,忙上前相勸。
“我自有主張,公公放心。”那黑衣人說話間就愈離開。
“殿下留步。”
“公公,可還有旁的事?”他隨即扭過頭來,站立原地盯著他。
“老奴不擔心旁的人會陷害鴻運,現在,就四皇子華爵雲的心思我們捉摸不透,似乎在幾年前,甚至查到他和鬼魅閣的人有關聯,且他對七皇子一直疑惑,老奴是怕他會乘人之危痛下狠手。”
“公公,我知道了,第一個提防的便是四皇子。”
那人輕輕一躍,隻覺麵前一股黑風飄過,便無影無蹤了。
那時,何淩在心裏暗暗祈禱七皇子平安無事,另一方麵他最是擔心他們的主子最後也難逃一個情字。
就衝他方才打算親自護她周全的時候,他就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最是害怕那鬼靈丫頭倒時會是他們主子的軟肋,最後會是成為他們的唯一阻礙。
何淩久久盯在一處,似是回想起了什麽。
當年東陵國國土昌隆之時,東陵國皇帝東陵君後宮三千佳麗,可那時後宮娘娘鬥得慘烈,雖僥幸得到龍寵,可大多肚子沒有動靜,當時最最受寵的齊娘娘因樣貌傾世,被皇帝恩澤數月有餘,待終於有了身孕的消息,確是不出幾日小產。
因此,皇帝一直未有子嗣,命人徹查,方才知曉皇後娘娘做了手腳,將皇上的寢殿龍枕裏灑了無色無味的麝香。
皇帝知曉後大怒,因念及往昔的情義,隻打發娘娘去了靜安寺,讓其每日吃齋念佛,帶發修行。
又一年,齊妃娘娘再度身懷子嗣,在懷胎十月的苦難中,最終誕下龍嗣,那個嬰孩便是八皇子東陵玉。
那齊妃娘娘也是福薄之人,剛剛誕下子嗣,確因失血過多而亡。
為何是八皇子呢?隻因前麵許多娘娘的子嗣數月不到就早早夭折,當然,都是那皇後娘娘害得,打發她去靜安寺已是皇帝最大的恩澤。
說來,這個嬰孩真是來之不易。
後來遭的那些個磨難也真是數不勝數。
先後幾次被人下藥差點毒死,還有一次跟隨皇上狩獵,被不知誰射來的箭差一點兒要了性命,提起那件事也是讓人出一身的冷汗,那箭就差一點點就穿透他的心髒,那年他才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既然說出與其年齡不相符的話。
他當時說“父皇,不要怕,孩兒挺得住。”
太醫拔箭之時一屋子的人都掉了眼淚,可那孩子硬是倔強的沒發一聲,最後活生生的疼暈了過去,他咬著的木棍竟然活生生的成了兩截。
思及此,何淩摸摸眼角,竟然有眼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