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我會一直等
上官璿兒站在臥室的門後,聽見上官飛揚的話,氣得要冒煙了,咬了咬牙,道:“上官飛揚,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姐姐的話你都敢頂嘴了!”
“姐,我那有,我說的是實話啊,姐夫他不是外人……”
估計是今天過年的時候,方遠航對上官飛揚出手相當的大方,所以他現在才冒著會被上官璿兒掃地出門的風險為他說好話。
“別一口一個姐夫的叫得這麽親熱,你姐姐是嫁給他了嗎!”
“反正這也是遲早的事啊!早一天叫和晚一天叫有什麽區別嘛!”上官飛揚摸著鼻子,小聲的嘀咕道。
可即使他說得再小聲,上官璿兒就站在門的另一邊,還是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了。
上官璿兒正在氣頭上,說出口的話也沒經過考慮,直接脫口而出一句,“誰說這是遲早的事情!我現在就要和他分手了。”
“什麽?姐姐你要和姐夫分手了?”上官飛揚對於這個消息特別吃驚。
他相當了解上官璿兒的為人,雖然她是當模特的,但對於感情方麵相當保守,要是答應和一個人交往,心裏肯定就是有了要和這個人過一輩子的打算。
而且平日裏看她和方遠航感情挺好,怎麽突然就說要離婚了呢?
上官璿兒脫口而出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當即有點後悔不已,被上官飛揚知道,這大嘴巴肯能嚷嚷到他們爸媽麵前,這是她所不希望的。
“姐姐,你和姐夫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一下子怎麽就說要分手,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誤會啊?”
麵對上官飛揚的疑問,上官璿兒沒有多說,而是心煩意亂地皺起了眉頭,然後惡狠狠地威脅道:“上官飛揚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爸媽,你給我等下,以後沒生活費的時候,少來問我,還有,你要是敢帶外人進來,後果同上!”
上官璿兒口中的‘外人’值得自然就是如今在門口的方遠航。
“不是,姐,我……”
“好了,別吵我!困死了,我要睡覺!”
上官飛揚張口要說什麽,但被上官璿兒不耐煩的聲音打斷,然後就聽見門裏她的腳步聲,還有將自己摔在床上的聲音。
上官飛揚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帥氣的臉上完全是一頭霧水的表情,現在是哪跟哪,他是一點都搞不清楚。
最後輕歎了一聲氣,上官飛揚還是不敢忤逆他‘金主’的話,隻好轉身朝門口走去。
方遠航望眼欲穿的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往裏頭看,一見上官飛揚走過來,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道:“飛揚,怎麽樣?你姐姐她怎麽說?她願意見我嗎?”
上官飛揚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姐說,今天要是我敢讓‘外人’進家門半步,她就連我都掃地出門。”
這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相信方遠航已經聽懂了。
的確,方遠航聽懂了,那雙狹長的挑花眼裏一閃而過是失望的神色,抿緊了唇,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上官飛揚打量了他一下,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姐夫,你和我姐到底是怎麽了?她怎麽說她要和你分手,而且聽這語氣,好像不是開玩笑的,你們……”
上官璿兒還是想不明白兩人到底怎麽了,看方遠航的樣子,一臉癡情漢,難不成有問題的是他姐?
方遠航苦笑了一下,沒有跟上官飛揚多說什麽,隻是沉思了片刻,他在心裏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抬眸,看著上官飛揚,俊美臉上神情十分堅定地說道:“飛揚,你進去告訴你姐一聲,我會一直在樓下等她,然後接她回家,要是她不出來,我就一直等!”
說完,方遠航沒有理會上官飛揚訝異的目光,轉身,朝樓下走去了。
既然上官璿兒不讓他進去,那他就不做出惹她生氣的事,他等,他就一直在樓下等她出來。
看著方遠航進了電梯,上官飛揚才一臉懵的表情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天啊,他完全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站在門口一會兒,上官飛揚才將門關上,往回走,走到上官璿兒的房間前,抬手敲了敲門。
可裏頭毫無反應。
上官飛揚也不管裏頭有沒有回應,反正他知道上官璿兒肯定不可能睡著了。
他直接張口說道:“姐姐,剛才那個‘外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他一直在樓下等著你,等著接你回家,你要是不出去,他就一直等著。”
說完,上官飛揚站在門口豎起耳朵認真的聽房間裏頭的動靜,果不其然,聽見了上官璿兒翻來翻去的聲音,當即勾唇笑了笑,就不再管了,回房間玩他的遊戲去了。
上官璿兒聽見了上官飛揚的聲音,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整個人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感。
在床上來回折騰了一陣子,她咬了咬牙,翻身坐起,直接朝房間的窗戶走去。
上官璿兒站在窗邊,將窗簾拉開了一些,垂眸,往樓下看去,果不其然,在那輛惹眼的跑車前,方遠航就站在車前。
現在太陽有點大,外麵很熱,不過幸好現在是下午,路邊一顆大樹將方遠航站的地方給遮住了。
可即使是如此,外頭還是熱,就算是初秋了,現在外麵溫度還是高大三十四五度。
想著方遠航最受不了熱,上一次和他去遊泳,才曬了不到一會兒,他背上都起紅疙瘩,上官璿兒心就有點揪住了。
看了一會兒,上官璿兒心底更加煩躁了,將窗簾拉上,拉的嚴嚴實實的,嘴裏還自言自語的念叨著,“算了!是他自己要站在外麵受罪,不會進車裏等著或是回去,關我屁事,我才不管那麽多,難受了也是他自找!活該!”
嘴上雖然是這麽說,可心裏這麽都壓抑不下去的煩躁感,就足以說明,上官璿兒就是在口是心非。
方遠航站在下麵,不到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可他還是沒有走,仰頭,望著上官璿兒房間的陽台,深幽的眼底上過是無比堅定的神情。
一向吊兒郎當慣的他,第一次這麽堅定去做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接到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