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兩人間悄然的變化
時間飛逝,轉眼之間,幾天時間便過去了。
這幾天裏,看似一切相安無事,什麽都沒有變化,卻很多都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
“可欣,今天你好像不太高興?”沈白聿和林可欣看完電影回來,兩人都坐在沙發上,他摟著她,一手隨意的撥弄這她柔順的黑發,垂眸,深邃的雙眸盯著她看。
其實不是今天,是自從那天晚上沒有回來之後,他就感覺林可欣就一直這樣了。
林可欣眯了眯眼,淡淡地回道:“沒有,我沒有什麽不高興的。”
沈白聿抿緊了唇,這些天來,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問她了,而她的回答總是這樣的敷衍,就像故意躲開這個話題一樣。
他臉色變得有點凝重,想了想,張口說道:“可欣,我……”
可才一張口,他手機就響了,無奈,他隻能伸手將手機拿過來,一看,是唐夢雅打給他,他猶豫了一下,便按了靜音。
這幾天來,他已經開始有刻意的不去接唐夢雅電話,而同時,他也沒有不管她,而是從沈家老宅多挑了一兩個傭人過去,讓她們時時刻刻看著唐夢雅。
林可欣窩在沈白聿懷裏,在他拿過手機的那一刻,也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然後垂下眼眸,不說話。
沈白聿將手機重新放好,想著繼續剛才的話題,“可欣,我們……”
“白聿,我今天有點累,我想早點休息,我先上去洗澡了。”
沈白聿的話還未全說完,林可欣就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沈白聿垂眸,見她精致的臉上的確是略顯疲憊,想著她這幾天工作貌似很忙,經常很早就過去公司,晚上有時候還會加班,頓時就心疼了。
他白皙的手指輕輕的磨蹭了一下她臉頰嬌嫩的肌膚,柔聲道:“好,今天要是累了,泡個溫水澡,我們就早點休息吧。”
她輕輕的“嗯”了一下,應了一聲“好。”
“嗯,走吧,我上去給你放水。”
“好。”
沈白聿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腳步穩健的朝樓上走去。
樓上臥室,沈白聿給林可欣放好了溫水,她拿了睡衣進去洗澡,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在林可欣洗澡的期間,唐夢雅又給沈白聿打了幾次電話,可他都選擇忽視不理不見。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林可欣洗了澡出來,沈白聿也快速洗了個澡,出來,她已經背對著他躺在了床上,他放輕了腳步走過去,上床,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她,低聲道:“睡著了嗎?”
“嗯,還沒,現在正要睡,困了……”她小聲回了一句。
沈白聿清晰聽出來她話裏的疲憊,便沒有再過多的說什麽,親了親她後頸,道:“睡吧,晚安。”
“晚安。”
關了燈,沈白聿抱著林可欣,閉上眼眸,卻沒有睡意,心裏總是覺得奇怪。
就像現在,他明明牢牢抱著林可欣,可卻感覺他不想以前那樣,她給他一種,兩人同床異夢的感覺。
可仔細一想,仿佛又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錯覺。
時間悄然流逝,沈白聿閉著眼睛,聽著身旁人平穩的呼吸,卻一直心緒混亂,一直都沒睡。
深夜十一點多,他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趕緊拿過手機,按了靜音,才回頭看向林可欣,隻見她眉頭皺了一下,便沒了動靜,顯然沒被吵醒。
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低頭去看手機,是照顧唐夢雅傭人打給他。
遲疑了片刻,他還是將動作放到最輕,起床走到陽台,接通了電話。
一開口,他就語氣略微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是說了,以後沒什麽重要事不用打電話跟我說。”
“不是的少爺,你快過來,唐小姐喝醉了,現在拿著刀,割了自己的手腕,還不讓我們靠近,非得要見你,我這是沒辦法了,才不得不給你打電話!”傭人焦急地解釋道。
沈白聿臉色當即沉重了下來,臉色極其難看,可還是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
掛斷了電話,他才發現,微信上唐夢雅也給發了圖片和一句話。
圖片是她手腕上被割了一道血淋淋的刀痕,還有一句話,白聿,我想見你!你若不來,我就死給你看!
沈白聿在心裏罵了一句粗口,回房間,換了一件衣服,拿上車鑰匙,看了一眼還熟睡的林可欣,想起上一次唐夢雅想不開後她自責內疚的樣子,最後還是決定不叫醒她,先過去再說。
沈白聿急急忙忙出了臥室,反手輕輕拉上了臥室的門。
殊不知,門被拉上的那一刻,本來應該熟睡的林可欣,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她翻身坐了起來,赤著腳走到窗台邊上,拉開了窗簾布,垂眸,看著沈白聿開著車出去,然後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一刻,林可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激,隻覺得身心疲憊。
不用想,她都知道他趕去哪裏,一定是唐夢雅又怎麽了吧。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去,他會不會還累的睡著了,然後不回來了。
想到這裏,林可欣勾著唇角苦笑了一下,放下拉開窗簾布的手,轉身,她也換一件衣服,拿上手機,也緊跟著出門了。
沈白聿一路上,心裏煩躁的趕到唐夢雅的住處,下車,大步流星的走進去,一把直接推開門進了屋裏。
“少爺,你過來了,唐小姐在樓上,她……”
沈白聿沒有聽完傭人說的話,抬腳,徑直的朝樓上走去,一上到二樓唐夢雅的臥室,就見她拿著一把切蛋糕的那種小刀,抵在自己已經劃了一道不深不淺,正往外冒著血傷口的手腕上。
“唐小姐,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少爺馬上就過來了。”
“對呀唐小姐,你先把刀放下,我們先給你傷口止血好嗎?”
三個傭人站在她不遠處,不敢走近,焦急又無奈的勸說著唐夢雅。
唐夢雅披上這頭發,靠著窗台站著,紅著眼,像是瘋了一樣的喊道:“走開!你們都給我滾開了!我說了,我現在隻想見到他,我隻想見他!你們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