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棋高一著（2）

  原來，我以為賭場貴賓廳的大老板，別人都可以坐的，我也可以的。然而，事實上完全不是那麽回事。過去，我在賭場做遝碼仔，隻是單一的工種，每天隻知道為賭場拉來客戶，接待好客戶，就算成功了一半。就是前一段時日，代金晽任職執行董事，那也比較輕鬆，因為有許多事情董事會還不放心移交我手上，責任心不是很大。如今不同了，大大小小諸多事務的權利全部移交到我手上，我感覺實在是太累。但令我既恐怖又頗感失望的並不是這些事情，更重要的是我蠻以為，賭場貴賓廳在我的帶領下，生意會越來越紅火，沒想到，最近貴賓廳的生意卻一落千丈、門庭冷落，賭客稀稀拉拉。我細細算了一筆帳，每天除去員工工資、提成分配、水電、高額稅收公共關係費用等等，賭場貴賓廳的淨收入為負數。如此下去如何了得？我越想越氣惱：你奶奶咯腿！每天我接到的電話，有半數以上都是董事們的質疑聲：“你，--年輕仔到底行不行啊？”金晽也時常問我：“大哥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要照這樣子下去，我們的賭場用不了多久就會關門大吉了喔。”“嗬嗬，也許……可能--，可能是澳門的賭場太多的原因吧。……過一段時間，也許就會慢慢好轉起來的，不要過於擔心，我有辦法的，請相信我。”我吻了金晽的額頭，安慰道。雖然我嘴上這麽敷衍金晽，但心裏卻十二分的不安。我隻好求計於泰哥。“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大家一起來想辦法，以前我開賭場貴賓廳的時候，有一年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泰哥淡淡一笑，泰然處之。泰哥告訴我，要想治病得先找出病因。我們的賭場貴賓廳，每天賭客稀稀落落必定有地方沒有比其他賭場貴賓廳高明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落後了，比如服務方麵什麽的。“我覺得，我們賭場貴賓廳的服務在澳門恐怕沒有一家可以相提並論的。”“那也未必。”泰哥說。沉吟一會，接著又說道：“走，騰出幾天時間來，我們一起去別的賭場貴賓廳轉轉，看看情形到底如何。”要想打敗對手，就必須了解對手的有什麽弱點。幾天轉下來，發現好幾家賭場的貴賓廳都不像我們賭場貴賓廳這樣冷落、淒涼，然而更加令我驚訝的是，居然有好幾家賭場貴賓廳生意還相當紅火。這，這是為何？我不明就裏。不過，魏謙虛的幾家貴賓廳生意和我們一樣，比較清談。他還打電話問我有什麽妙招。嗬嗬，你奶奶咯腿。我還在鬱悶之中呢。當然，其他賭場貴賓廳紅火的原因不明白就得想辦法搞清楚。一天晚上，我挑了一家生意比較紅火的賭場，賄賂底下一個遝碼仔，請他吃飯、玩耍，目的就是就是想從他嘴裏套出有用的信息。無奈，弄了半天，這家夥除了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外，重要的東西一個字也不說。不過，臨離開的時候，他說了這麽一句話：“……其實很簡單，就是提升服務。”我要泰哥幫忙分析分析這家夥有沒有利用價值。泰哥說這家夥不肯告訴我們，有三種可能：一是職位偏低，不可能知道上層決策；二是商業機密，不可能隨意示人；三是不敢說。第一種可以排除，因為賄賂的這位遝碼仔，從我們和他的談話中可以肯定他在賭場貴賓廳的級別不會太低。倒是第二種或者第三種很有可能。不過，他最後還是告訴我們一個秘密，就是提升服務。“在服務上做文章，這應該是賭場貴賓廳的至理名句了。”泰哥說道。可是如何著手呢，這讓我大放其難。好在身邊有泰哥，他悄悄附在我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我點點頭，依照他的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