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坐莊（1）

  世上沒有不上鉤的魚，就看香餌香不香。不久，河北的陳記者終於帶來了令我們期盼已久的李蒸，此外還帶來了其他幾個河北的企業大老板。我原以為李蒸為人謹慎，初次來貴賓廳玩，下的籌碼不會大，於是帶他去了小額賭台，一來讓他試試運氣，二來也想讓他事先熟稔熟稔貴賓廳的各種玩法和規矩。沒想到李蒸頗不以為然，不耐煩地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原先生，我早說過了，這些小打小鬧的玩意，我已經不感興趣了。其他老板也不感興趣，不信，你問問他們。”說句厚道的話，作為遝碼仔，賭客玩的越大我心裏自然越高興，因為結果無論如何，我的收入都是成倍增長。“你想怎麽玩？”我悄悄問了一句李蒸。李蒸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話。許久，說道：“輸贏就那麽回事，有沒有爽快點的玩法，爺們就喜歡那個。”“既然如此，那麽，我們的成數廳可以讓你玩的盡興--包你滿意。”我向李蒸拋出了遝碼仔可以坐莊的一間貴賓廳。“什麽是成數廳？”李蒸自然不太明白。我告訴李蒸貴賓廳的成數廳可以讓賭客在一鋪牌當中，既可以賭台麵也可以賭台底下。也就是說，一鋪牌同時允許兩個莊家並存：一個是賭牌公司的莊家，另外一個暗底下的莊家。台麵上的莊家是一個，而暗底下的莊家可以有多個。再通俗一點說，就是遝碼仔、賭客暗地裏達成一個私人協議。這份協議的內容包括，在開賭之前，遝碼仔、賭客雙方商量好，即客人在賭桌上的輸贏可以選擇乘以一個倍數，這個倍數可以是兩倍或者三倍，甚至是十倍，隻要是雙方都能夠承受為止。比如，在開賭前跟客人仔細商量好或者當場簽好協議，某一場賭局的輸贏是一開二，客人如果在賭桌台麵上輸了一百萬的話，另外私底下還要拿一百萬出來給另外坐莊的人（這個莊家是暗莊，是場外可以參賭人員的聯絡人），但如果是一開三的話，客人就要再拿兩百萬出來給另外的莊家，依此類推。相反，如果客人在賭桌台麵上贏了一百萬或者三百萬，甚或一千萬，那麽，同樣的，另外的莊家也要按事先商量好的倍數拿出相應的錢來賠給贏錢的客人。簡單一點說，用這種方法去參賭，賭客輸贏都是按照倍數。“你可是弄明白沒有？”我問李蒸。“唔，知道一點大概。”“可以當場試一試，開始以少量資金入場。等到你認為熟稔了，資金多少入場由你自己決定。”“好！就這麽著。”“那麽由誰來坐莊呢？”李蒸看了一眼我，問道。我心領神會：“自然是我。由我聯係場外參賭人員。”就這麽說定後，當天就開場。第一局，李蒸拿出五萬籌碼下注，結果贏了。按照我們事先商量好的一開五，台麵上的賬目是李蒸贏了五萬，私底下我們還拿出了二十萬賠給了李蒸。第二局，又是李蒸贏，不過數目都不是很大。一天下來，李蒸風頭很旺，十賭九贏，賬麵上贏了八百多萬。其他幾位河北老板看見李蒸一天之內贏了這麽多錢，此後的幾天裏，紛紛加入戰局。而李蒸顯然很聰敏，贏了錢後立即收手不賭了，留下他的幾個朋友在澳門賭博，自己卻帶著兩個俄羅斯大波妹悄悄去了香港消骨噬魂。最倒黴的恐怕就是我了，第一次坐莊就連輸了三百多萬。而且，最要命的是這麽多錢全是借貴賓廳的，還要承擔利息。我懊悔不已，連連責怪自己。--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