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好事都讓我碰上了（4）

  博彩學校中途夭折，我還是有點不死心。但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招，更何況，華仔還躺在醫院裏需要用錢呢。這剩下的不到三百萬存款，在澳門能幹什麽呢？閑來無事，我在葡京賭場周邊的當鋪轉來轉去，寄希望有什麽奇跡發生。不過奇跡倒是沒有，意外之財倒是有一筆。我在“祥雲”押字號當鋪觀看珠寶，這時來了一位說普通話的中年女士，說是要當押一隻鐲子。我偷偷朝那邊望了一眼，就一眼，我認定這鐲子是田黃。因為我爺爺生前專門搗鼓玉器，尤其是癡迷田黃，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將全身本領教給我，就與世長闔。也是合著我走狗屎運。當鋪的夥計一看就知道是新來的，他開出的當金是八萬澳門元。按照時下田黃的價格，最普通的也要三到五萬一克。這麽大一個田黃鐲就當八萬元？快瞎了你的狗眼！好在中年女人嫌當金少，說是要去別家當鋪再看看。我悄悄跟了出去。“這位老板，要放當嗎？”“怎嘛，你是開當鋪的？”中年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狐疑地問道。我告訴她我在賭場工作，不是開當鋪的，但愛好玉器，家裏已經收藏了好多玉器珍品（我心裏樂了：這種瞎話要多少有多少）。“你沒有當鋪，找我幹嘛？”我說我可以收購啊，給現金，你開個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樣不是大家都放心嘛。中年女人想了想，張開五個手指。“五百萬？”我大吃一驚。“五十萬！”中年女人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姥爺那輩留下來的，要不是我今天輸光了錢，我才不會當賣呢。”“我可以看看你的鐲子嗎？”中年女人拿出鐲子遞給了我。我拿在手上掂量了一會，確定這是一塊極為普通的田黃鐲子。但即便是普通，它的價值也夠得上三百萬這個數。我暗自狂喜……幾經討價還價，最後以四十五萬元成交。拿著這個田黃鐲子，我忽然又異想天開了：如果以這個鐲子再加上三百萬銀行存款，估計去當鋪貸款一千萬應該沒有問題。問題是，得遇上一個識貨的當鋪老板，這事情才好辦。不過，無意中得了這麽一個好寶貝，我相信這一定是天後娘娘暗中給我的賞賜。正自我陶醉時，一個人在背後猛踹了我一腳。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扭身一看：“哎呦，這不是金大律師嗎？”來人正是金大狀。“小子，發大財了，啊！幫你打贏了官司，連一句感謝話也沒有，像話嗎？”金大狀不懷好意說道。“這些日子我出差了，剛回來，正準備請您吃大餐呢。”我敷衍了幾句。“聽說你要辦博彩學校，行啊！一個大圈仔來到澳門，沒幾年功夫居然有能力辦學校了，哈哈，不簡單啊，小子！”“托金大律師的福，以後還望金大律師多多鼎力支持哦！”“支你個大頭鬼，說，你最近幹了什麽‘好事’？”金大狀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凶神惡煞般說道：“你膽子不小啊，敢欺負我家大小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哪敢啊，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我苦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喜歡法。走，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