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賭馬（2）

  一天，華仔問我，把陶老板這個客戶發展的怎麽樣了，有沒有希望回到貴賓廳的賭桌上來。我說夠嗆。“仲麽說呢？”於是，我把陶老板這一個月賭馬的戰績轉告了華仔。“哇塞！那豈不是成了賭馬場上的‘一姐’了。”華仔既驚訝又羨慕：“大哥，不如我們改行吧。幹脆跟一姐賭馬算了，我們做遝碼仔一年幸幸苦苦也找不到幾個錢，她一個月收入就是一千多萬額，老大……”我又悄悄告訴華仔，陶老板可不是一個人單幹，她還有同夥，據說是香港的老友。“……你說，她會不會是在出千？”華仔突然岔開話題，提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出千？”我突然疑惑起來，繼而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吧？賭場上有可能出千，這賭馬怎麽出千嘛。”“你忘記了？”華仔提醒道：“上次我們和魏謙在公海對賭，他不也是出千才贏了我們的嗎。”有道理！泰哥就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千”。可是，她們是怎麽出千呢？“就算她出千吧，可她贏的是賭馬場的錢，關我們屌事。”華仔說道：“我們還是不要鹹吃蘿卜淡操心了吧，管她如何出千呢。”“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告訴華仔，萬一我們破解了陶老板的賭馬出千術，那我們也可以依葫蘆畫瓢，賺他幾千萬，馬上回內地買房買車，從此不在澳門漂蕩。“老大，你瘋了。”華仔似乎並不認同。又說道：“我聽江湖中的人說，給馬喂瀉藥，然後在配合什麽什麽什麽遙控戰車，就有可能達到目的。”瀉藥？戰車？這一切對我來說是那麽的陌生而又新鮮。於是，好奇心促使我去了一趟賭馬場。這天是周三，正好是賭馬下注的日子。馬場觀眾席上，人山人海，人聲鼎沸……與以往陪陶老板選馬下注不同的是，我這次是專程來到賭馬場觀察周邊環境的，並無心下注，但為了不招人注意，也隻好裝模作樣看看馬報、馬經之類的資料。我占領製高點，拿出軍用高倍望遠鏡，細心地觀察賭馬場的每一個角落，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什麽破綻。然而，一切都是白費心機。賭馬場的內外管理那麽嚴格，怎麽可能出現漏洞呢？除非……我腦子快速閃過一個念頭：除非賭馬場內部有人。一人在裏麵做手腳，一人在外圍下注，如此大事可成。古人雲：再強大的敵人都有可能從內部瓦解。聯想到陶老板的哪位香港老友，難道他就在賭馬場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