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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玫瑰戰爭

  “我曾經聽過一個很古老的故事,在八百多年前的大陸西方,有著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它是坐落於在哪裏的一個偉大王國的皇宮。


  城堡尖頂高的可以刺破天空,一塊塊青石堆積起來的建築堅硬無比。


  這是當時所處年代中,任何工匠都無法達到的最高成就,它就像一麵熠熠生輝的旗幟,漂浮在西方,甚至千裏之外的人們,都可以看到這座城堡黑色的尖頂。


  而更為奇異的是,在每個夜晚降臨時,生長在古堡周邊的玫瑰花便會以一種近乎野蠻的方式生長,慢慢的將整個堡壘籠罩,直到生長成一束高大的玫瑰花。


  國王女兒住在這座曠世堡壘的最高端,她的容貌無可匹敵,就像那在夜晚中綻放,伸展到天穹頂端的玫瑰花,她是世界上最為美麗的女子,人們喚做她玫瑰公主。


  但這位公主在很小的時候便永遠的睡著了,不管外麵的環境是熱烈還是冰冷,她都伴隨著玫瑰花香,獨自長眠。


  人們想要一睹公主的芳容,便是找來能夠喚醒死者的至天神器,鬼笛。日夜在古堡外吹奏,但就算這樣,都無法讓這玫瑰公主有著哪怕一絲動靜。”花月端著小茶杯,回味著香甜蜜茶,眼神清冷蕭瑟,就像秋日中被風兒吹落的樹葉。


  蓋在臉上的輕薄麵紗時不時的露出一角,展現美麗容顏,側顏精致寧靜,就像她口中那永世長眠的玫瑰公主“唉,你有沒有在聽。”


  花月見吃的滿頭大汗,情不自禁的雲逸,臉上顯現出慍怒,隨即便是睜著明媚雙眸,拿起木筷敲打其腦袋。


  雲逸慌不擇生的放下手中碗筷,垂著腦袋,臉上出現露出委屈苦笑“不是你要我多吃一點的嗎。”


  “還怪起我來啦。”花月聽著這番推卸回答,手中木筷好似大型協奏曲的指揮家,快速擺動,表情也如同調皮搗蛋的孩童“打死你,打死你。”


  “哎呀,我好好聽,好好聽還不行嗎。”雲逸連忙是抱著腦袋躲過去,周邊食客也是看到了這番場景,笑容也是純真質樸的顯現,就好像在看著兩個年輕情侶在嬉戲打鬧。


  “你看,都被人看到了你這副凶模樣,誰還能想到你是妖姬樓裏最漂亮的花朵。”雲逸微笑著,拿過在空中不斷揮動的木筷,隨後向花月杯中續上蜜茶道“喝口蜜茶就不生氣了。”


  “哼,還不是你的錯,接下來要好好聽哦。”花月沒好氣的瞪了雲逸一眼,手掌支著麵容轉向窗外,如同被塗抹上世間最靚麗色彩的眼睛望向白玉明月,繼續說道“後來有一慕名公主美貌的年輕人來到古堡,他尊敬的向著國王問道我能否和你那美麗的女兒結成連理。


  國王見衣著質樸,平平無奇,手中也沒傳世寶物珠寶,腰腹間也沒利劍美玉,便無禮的羞辱了年輕人。


  國王說我的女兒是這個世界最為美麗的人,她終將嫁給一名威震四方,功業顯赫的國王。


  年輕人沒有說話便是離開,但十年後,他率領著成千上萬的軍隊再一次來到這裏。


  十年前,他是籍籍無名,默默無聞的一介庶子布衣,二十年後,他已然名滿天下。功成名就。


  國王見當時的年輕人已今非昔比,但仍然不願意將公主嫁給他,隨即兩方爆發了長達三年的攻守作戰。


  年輕人的軍隊日夜不停的進攻著高聳入雲的城堡,而國王則困守在城堡內,坐以待斃。


  震天廝殺聲在城堡外日夜不停的叫喊,聲音就連數百裏外的人們聽了都能嚇破肝膽,鮮血灌溉著每到夜晚就會盛放的玫瑰花,讓那些花兒變得愈發鮮豔,嬌豔欲滴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由巨石構建而成的城堡實在是太高了,任何攻城器械都無法達到它的高度,牆壁也是厚的離譜,當時的弓箭和玄技都無法將它摧毀。


  就這樣,在雙方戰爭開始僵局停滯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站在萬軍前說讓你的女兒決定吧,她的心意究竟屬於誰。


  在哪一年的滿月之夜,天穹中的月光將大地上每一寸土地都照的通亮,年邁國王滿臉皺紋,背負雙手走上的了城堡最高處的房間。


  其實自從玫瑰公主沉睡後,作為父親的他在沒有見到女兒樣子,國王顫顫巍巍的敲響名貴房門隻有你能結束這場戰爭。


  低沉甚至有些微弱的聲音在整個城堡內環繞著,那原本連神器鬼笛,千萬人廝殺聲,都無法叫醒的公主,終於睜開了眼睛,在她睜眼的那一刻,白玉滿月瞬間失去光亮,生長了十幾年的玫瑰花重新進入泥土中。”


  花月歎出一口氣,大口喝上一口蜜茶,不知道是故事本身讓她太過傷心,還是豆花魚的味道有些辛辣,她的眼神晶瑩透亮,如同被剝去皮的荔枝。


  “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雲逸將眼睛看向遠處月亮,今夜月亮也是如同玉盤般圓潤,像極了千年前,那懸掛在城堡上空的滿月。


  花月輕輕咳咳嗓子,眼睛變得非常嚴肅,如同示威宣言“在我心目中,這個故事就是這樣。”


  雲逸笑著對上那看起來有點攝人的美人瞳孔,內心中的律動充滿節奏,就像在以一個旁觀者的方式,敘述著一場波瀾壯闊的詩歌“而我有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在後來,公主拒絕了年輕人的愛意,年輕人惱羞成怒,發動了全麵攻勢。”


  花月所說的故事,其實是曆上很著名的一場戰爭,甚至可以說,這場戰爭間接性的改變了整個大陸格局。


  雲逸年少時時便詳讀過這場充滿浪漫氣質的西方戰爭,他頓頓聲音,瞄瞄麵前美人冰冷平靜的表情“公主醒來後,原本堅不可摧的城堡巨石出現了如同蛛網般的裂縫,深達地麵上千米的鋼鐵地基開始斷裂,城堡開始如同一隻融化的蠟燭,開始垮塌溶解,直到白日升起之時,國王和玫瑰公主成為了年輕人的階下囚。


  這場三年不間斷的戰爭終於落下帷幕,曆史把這個因為一名女子而起的戰事,稱為玫瑰戰爭。在之後,年邁國王因為當初羞辱過年輕人而被砍掉頭顱,玫瑰公主也是寧死不願與年輕人結婚,但在百般無奈下,年輕國王還是放走了心愛美人,任其遠走高飛,流落四方。


  但經曆玫瑰戰爭的士兵們卻不願意接受公主毫發無傷的離開,在他們看來,美麗無比的女子便是整個世界的禍端。


  他們在現位於妖族境內的一處荒無人煙的山穀中,秘密將玫瑰公主殺死,公主死後,鮮血如同散發玫瑰花香的泉水,流遍了整個花穀,原本寸草不生的地方在夜晚借著月色,生長出千處異草名花,白日時,這些花兒又盡數消失,仿佛虛無。


  這種現象整整持續了八百年多年,直到現在,依舊持續,自此,那片山穀便被人們看做是一片眾神詛咒之地,名為葬花穀。


  而那年輕人也來曆不凡,他通過三年玫瑰戰爭奠定了玄氣大陸西方世界與東方世界的邊界長度,他是一千年整個西方世界的主宰者,咒族以及魔族的共同祖先。”


  “我覺得故事在公主醒來的時候就應該結束,沒有必要追求一個結局,因為結局並不美好。”花月有些懊惱於雲逸講故事時那種冷靜可怕的語氣,作為一個感性的人,她很不習慣這樣感覺,就像你溫情脈脈對待他,他卻以冰冷客觀的言語回應。


  “這是曆史,曆史就應該有個結局的。”見花月意誌堅定的神情,雲逸也是不好回應,他明白這種觀念不同會帶來差距很大的理解偏差,隻能以糯糯的聲音岔開話題,重新露出幹淨淺笑道“聽說葬花穀晚上會盛開很多漂亮花兒,如果以後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聽著雲逸提議,花月也是歡心鼓舞的拍拍纖手,緊接著,笑意滿麵的夾上魚肉,湊到少年麵前道“為了獎勵你,喂你吃一塊魚。”


  一邊說著,還非常貼心的將魚肉吹涼,頗有賢妻模樣。


  雲逸見花月這麽親切,有些不自然的搖頭,翻著白眼,臉上顯出紅潤“你一個姑娘家還是要矜持一點,我自己來就可以。”


  “不,我就要喂。”花月佯裝出生氣模樣,眼神楚楚可憐如九月秋水。


  一時間,二人竟是在這案座上構成一幅頗為有趣的畫麵,女孩咄咄逼人湊上身去,看上去霸道蠻橫,男孩則是羞澀尷尬,身體向後傾斜,就像一隻即將被吃掉小兔。


  “我說姑娘為什麽不願意去我府邸上一坐,原來是在這裏陪朋友啊。”葉陌不知何時走過街頭,更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家店麵外,他的身後跟隨著上百名侍衛,此刻也是駐足於身旁。


  葉陌原本溫熱暖人的眼神,在透過窗戶看到男女頗為曖昧的動作後,變得極為冰冷,甚至周圍侍衛也清楚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將手觸摸到了武器上,隻待一聲令下,便是發動進攻。


  侍衛們都是擁有著五級戰力的玄氣戰士,在六幻城中,他們是不可侵犯的強大意誌。


  花月聽到這道聲音,便知道是誰來了,隨即狠狠瞪了雲逸一眼,吐吐舌頭,將那塊魚肉吃進口中,一邊嚼著,一邊起身行禮“沒想到在這裏碰到葉陌公子,真是好運呢,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想妖姬樓環境不適,所以便是在這裏吃點東西。”


  因為花月嘴裏還含著一塊魚肉,說話聲音也顯得不太清楚,但在葉陌聽來,卻好似天籟之音,宛如名曲。


  葉陌笑著向著姑娘回上一禮,很有風範的走進了不大店麵,將眼睛望向雲逸“兄台既然是花月姑娘的朋友,那也便是我葉陌的朋友,不如到府上小酌,認識一番。”


  葉陌眼睛雖然平靜,但內心深處卻已是翻江倒海,他很想知道這個與花月舉止親密的人,到底是哪裏跳出來的。


  “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改日在敘吧。”花月見著葉陌想要知根知底的了解雲逸,擔心知道其身份後,又是生出什麽禍端,便是推脫道“我這朋友有著急事,片刻後便要離開六幻城,還是以後有緣再見吧,大娘我們先走了,錢先記在賬上,下次再付。”


  很是急促的說罷,花月便是拉著雲逸向著大堂外走去,想要盡快離開。


  “我家公子沒有說話,不得離開。”侍衛橫移一步,擋在店麵那狹小的木門前,手中利劍也是緊緊握在手中。


  在侍衛之後,上百名玄氣戰士也是在一瞬間開始玄氣的大規模匯聚,狂暴能量頃刻間便將整個街道覆蓋,漫天殺意在每個人身體周邊回蕩,讓人心魂難以平靜。


  “讓開。”雲逸見利劍在花月麵前不斷晃動,麵色上生出濃重憤怒,他向來不喜在女子麵前舞弄刀槍。


  簡單兩字聽起來普通,但卻包含著無比磅礴的力量,一陣陣無形氣息猶如泰山碾壓鵝卵,向每個侍衛身上施壓而去,千斤巨石的重量出現在侍衛們的頭頂,手中刀刃開始發出清脆鳴動,壯碩身體也仿佛遇見了死亡,開始不停顫抖。


  “砰砰砰。”侍衛們手中的刀劍開始破碎,就像冬日湖麵上的薄冰,被石頭砸得粉碎。


  鐵片落在青石地麵上,發出一道道此起彼伏的響聲,玄氣的強烈鎮壓使得侍衛體內的血管開始處處震蕩,更有甚至,七竅中流淌出溫熱鮮血。


  而那在花月麵前拔出長劍,盡顯凶悍模樣的侍衛,也是被玄氣氣壓的力量擊垮,淒慘跪在地麵上,手掌不停捂著口鼻,想要阻止不停流動的血液。


  高等級戰士若果想要低等級戰士死亡,實在太簡單了,更何況雲逸與這些侍衛的差距,足足有著兩三個階級。


  “兄台也是修習玄氣之人。”葉陌絲毫沒有在意侍衛們的痛楚,他十分好奇的看著麵前少年,此人看起來年齡連二十歲都沒有,卻怎麽能在無形間便將這些訓練有素的戰士紛紛擊垮。


  葉陌悄無聲息的開啟玄氣波動,想要探尋一下少年實力究竟如何,但幾乎就是在頃刻間,便是有著一道力量反擊過來,阻止了自己偵察。


  葉陌自身已是八級戰士,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高的玄氣階級了,但剛才自己的試探卻被阻止,這說明年紀不大的少年,最起碼也是一名八級戰士。


  “研習過數年。”雲逸輕描淡寫的轉過身子,向著葉陌行上禮儀,麵色尊敬的打量葉陌俊俏無比的容貌。


  這男子生的這般俊朗,恐怕也隻有白發星羅才可媲美吧,而且相比起星羅的低沉冷酷,這人的俊俏中帶著宛若春風般的暖意“麻煩公子讓侍衛們讓一下,否則事情會變得很不體麵。”


  “嗬嗬,是我的人無禮了。”葉陌聽著雲逸像是威脅又像是請求的話語,友善的行上禮儀,在沒有再多說什麽,擺手讓侍衛們讓開道路,任雲逸花月離開,眼神卻是緊緊跟隨在二人身後長久凝望,似乎想要看出一些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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