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讀心之術
真的是她……竇靜怡,那個和她在同一個孤兒院呆過的女孩,那個曾經和她有著共同遭遇的女孩……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卡裏斯又是什麽意思,他是知道什麽了嗎?
隨著白燕燕的腳毫無征兆的踩到卡裏斯,她猛然抬頭,驚恐夾雜的憤怒的看向他。
“噓……”他伸出食指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又將指頭在她的唇瓣上輕置了下後,附在她的耳畔幽幽說道:“你為什麽這麽的不讓人省心呢?為什麽總是那樣的傻呢?為什麽就是不懂得拒絕呢?如果你有那隻小野貓的一半,我就不用如此的為你操心了。”
“你,你什麽意思?”白燕燕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麽意思?哼!”卡裏斯冷嗤一聲,頓了頓,雙眸倏然一變,射出森幽之光,陰霾之氣籠罩全身,厲聲說道:“艾利克斯那樣對你,你都不懂拒絕嗎?還是……你根本就是耐不住寂寞?”
“你,你跟蹤我?”白燕燕驚疑的睜大眼睛,複又咬牙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耐不住寂寞了?”
“哼!”卡裏斯冷哼過後,眯起雙眼,看著她危險的說道:“還有,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窺視的,你最好給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別以為攀上龍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小心到最後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頓了頓,他唇角輕揚,噙了一抹冷笑繼續說道:“奧,對了,忘了告訴你,冥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他雖然有很多女人,但卻都是幹淨的,他要是知道你曾在我的身下叫的那麽放蕩,你說,他會怎樣看你?所以,你這輩子,已注定成為我身下的奴,別再做任何癡心妄想!”說道最後,聲音狠戾,字字誅心。
此時,白燕燕被氣的已然說不出話來,徒剩下因為暴怒而劇烈起伏著的胸口。
白燕燕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紀,她方才覺得因為憤怒而顫栗的心慢慢平複下來,緩緩的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卡裏斯,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說道:“你,癡,心,妄,想!”
卡裏斯不怒反笑,唇角上揚,露出森白的牙齒,如地獄厲鬼般,讓人不禁頭皮發麻,腳底生寒,幽幽說道:“好,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哭著求我的樣子,不然,我會心疼的。”
伴著他的話落,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白燕燕心中油然而生……
隨著音樂的戛然而止,一支舞曲完畢,白子婷的手還未從愛德華手中抽離,龍君冥卻適時走了過來,看著愛德華薄唇輕啟,禮貌而紳士的淡淡說道:“我可以請您的女兒跳支舞嗎?”
白子婷瞬間雙眸瞪圓,可還未等她開口拒絕,愛德華卻先她一步說道:“當然可以!”,並將她的手交到了龍君冥手中,她立即感覺到一股溫熱之氣自他骨節分明的大掌中傳來。
白子婷頓時有種被賣了的感覺,不由得,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
此時,新的舞曲已然響起,一對對璧人雙雙滑入舞池。
白子婷被龍君冥帶入舞池,隨著他的舞步旋轉起來,但她卻始終抵著頭,眸光看向他光亮的皮鞋,突然一個邪惡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悄然而出,頭腦轉動的同時,唇角不由的蕩出笑意,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想踩我的腳?嗯?”輕咦的聲音突然森幽的傳來,白子婷原本走神的思緒猛然一驚,頓時抬頭,在對上龍君冥那猶如黑曜石般幽暗深邃的眸子後,讓她不由的想到了上次相同的經曆。
“你,你會讀心術嗎?”白子婷閃著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用力的凝視著他,仿佛要透過那漆黑眸子看穿他深不可測的內心,但那如墨染的瞳孔卻是如此的深諳不見底,好似湍急水流中那強勁有力的漩渦,欲她吸入,絞碎!
白子婷在他犀利的眸光下,非但是無功而返,反而覺得自己如被剝了皮的香蕉一般,赤裸通透,渾身發毛,不由得假意清了下嗓子,慌忙的撇開眼睛。
龍君冥的確是懂得讀心術的,但它並不是一門多麽神秘的學位,它的實質是根據人體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來判斷一個人的心理活動,而白子婷的表情又是如此的豐富和靈動,就是想讓他看不出來都難。
一時的心不在焉,讓她腳下出了亂子,白子婷隻覺得腳下一膈,竟真的踩到了他的腳,龍君冥還未開口說話,她卻先“啊”的驚叫了聲,隨即又用力的眨巴了眨巴無辜的大眼睛,好似在向人悠悠訴說“我很無辜!”
龍君冥看著一時僵在那裏的白子婷,眉眼輕挑,笑意直達眼底,輕咦道:“怎麽?就打算一直這樣踩下去嗎?”
白子婷這才將腳挪開,看著他一臉欠扁的樣子,給了他一記大大
的白眼。
白子婷正暗自腹誹著,不經意間,正好掃到吉莉安杏眸射向她的
陰鷙光芒,不由得撇了撇嘴道:“真是倒黴,躺著都能中槍!”,抬起頭略顯氣惱的瞪著龍君冥說道:“喂!龍君冥,你最好離我遠點,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在你的女人手中。”
“她不是我的女人。”龍君冥輕睨了眼吉莉安,淡漠的說道。
白子婷卻不再糾結在這個著話題上,視著他,突然正色的問:“龍君冥,我身上你需要的東西嗎?”
“嗯?為什麽這麽說?”龍君冥不著痕跡的蹙了下劍眉,淡淡問道。
白子婷抿了抿朱唇,輕淡笑了下,微仰起頭看向他,悠悠說道:“以你這樣的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以你這般高傲的性格,本應不屑主動去接近女人,可你……”頓了頓,又將仰起的頭垂下,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扇動了幾下,說道:“可你,卻總在有意無意間想把我拉入你的生活,並強加幹涉。”
“那你覺得,你身上有什麽是我所感興趣的呢?”龍君冥淡漠的反問道,墨瞳漸漸變的益發幽深,薄唇輕啟,緩緩說道“也許,並沒有你想的那般複雜,隻是,單純的喜歡呢?”
“嗬!”白子婷嗤冷一笑,好似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看著他笑問道:“喜歡?喜歡什麽?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征服不喜歡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