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獨留我一人
男人的親身證明,讓皇甫冥跟李珊珊也信了他。情況危急,若是我也會選擇賭一賭了。因為此時已經沒有了退路了。
“走,就賭一把。”皇甫冥跟我想到了一塊去了。他拉緊了李珊珊,猶豫了片刻之後,決定讓李珊珊先走。
“你先下去,記住一路上一定不能掉以輕心,注意留意四周的情況。畢竟下麵是一個未知數。”
“快走啊,山豬精過來了。”一直留意著山豬精的情況的我,眼睜睜的看著山豬精已經來到了水池邊了。
撲通,撲通二聲傳來,山豬精已經跳進了水池裏了。那重重的撲進水池裏的聲音,把水池的地麵都壓得塌陷了一段。
“一起走。”情況緊急,已經容不得他們一個一個的滑下去了。
皇甫冥當機立斷,一把抱過了李珊珊,把她放在了他的腿上。一手摟住了李珊珊的腰部,兩個人疊坐在了一起,一用力就滑了下去。
好神奇的,他們就這樣從我的眼中消失了。
嗷嗷,山豬精看著皇甫冥跟李珊珊在它的眼前消失,就慢了那麽一秒鍾的時間,它就失去了這到嘴的可口的獵物。氣極了的一掌就揮在了牆麵上,砸得牆麵上的瓷磚紛紛掉落下來,落在了地麵上碎成了數片。
山豬精的一條前足就足有一頭成年的大象的身體還要粗壯,它的前足不停的拍打著水池的牆麵。破壞了水池牆麵上的裝飾,也擋住了我也要跟著飄進那暗洞裏的機會。
我一直飄在山豬精的周圍,急得恨不得自己此時是一個實體,然後抓起一把符紙拍在山豬精的頭上。
想歸想,我也知道那是不現實的,唯有眼睛死死的盯著山豬精的動作,伺機尋找可以飄進暗洞裏的機會。
無奈山豬精眼見著失去了皇甫冥跟李珊珊的蹤影,把一股怒火都發泄到了皇甫冥跟李珊珊消失的那一處的牆體上。
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了山豬精的拳頭都已經揮到了皇甫冥跟李珊珊滑下去的那個位置。
就在我的心隨著山豬精的拳頭而懸起來時,以為山豬精會發現那裏的秘密。
可是奇怪的是,那一塊地方,對於皇甫冥跟李珊珊來說,是一處逃生的通道。可是對於山豬精來說,卻是實打實的牆麵,甚至我還可以聽得到山豬精拍打到那一塊地方時,發出來的咚咚的擊打到了重物上傳出來的聲音。
不會吧,不會是那一處可以滑進暗洞裏的地方,在完成了把皇甫冥跟李珊珊傳送下去之後,就自動的關閉了吧。若真是如此,我該怎麽辦,總不能把我丟在了此處出不去了吧。
想到有這種可能,我的心開始慌了。想要飄過去試試,看看自己到了那一塊地方時,是不是也如山豬精遇到的真實的牆麵。
山豬精正左右輪換著拍打著牆麵,我不敢冒險過去,弄不好真會被山豬精一拳頭下去,拍成一灘爛泥。
我飄在半空中,圍著山豬精團團轉,心中不停的祈禱著山豬精快快離開這裏。可是山豬精像是明白我的心思似的,不但不離開此處,累了還就坐在了這一處的池底下,完全就像是一座大山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的,連一條逢也不留給我。
“你是誰,為什麽要來壞我的大事,好不容易在這個不會出來人類的地方看到了兩個人,正好可以成為我打通任脈的營養品,就輕易的被你給破壞了。既然如此,那麽就由你來填補我此時極需要的營養吧。”
山豬精坐在池底,眼神陰森森的看著我的方向。這樣的眼神再配合著這樣的話語,由不得我必須相信,山豬精是看得見我的。
駭人聽聞的事情當真落到了我的頭上來。想起了皇甫冥曾經說過的一句提醒,能夠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說明對方的功力定是會在自己之上。
表明上我故意裝作聽不到山豬精的話的樣子,希望能夠以此來麻痹山豬精,讓它以為我並不知道他是可以看得見我的。可是我的心中早已把山豬精當作了我此生最強大的敵人。戒備狀態不亞於任何一次遇到危險時的狀況。
環視了四周,我最終選擇了飄出了水池,來到了離水池較遠的一株大樹上。無論那一處可以逃出去這裏的暗洞的出入口,有沒有在皇甫冥他們進去之後自動的封閉,我都得先把山豬精引開那一處地方,我才能夠有機會返回去嚐試看看能否飄進那暗洞裏。
那麽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我先離開水池,相信山豬精既然看得到我,那麽我現在已經是它的新的目標,它不可能還留在水池裏不走。
我以為自己離開了水池之後,山豬精也會隨後跟過來。可是當我飄到了樹頂上,居高臨下的假裝查看四麵的地形時,那頭山豬精卻並沒有尾隨過來。隻是它那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神,猶如我已經是逃不走的可口食物。
山豬精沒有接招,接下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是先離開此地,再走遠一些距離,還是繼續呆在這株大樹上,等待著山豬精的下一步動作再做打算。
麵對著山豬精就那麽坦然的坐在水池底,我急了。敵不動,我先動,這本身就在戰略上失去了先機。若是山豬精隨後跟過來還好一點,可是山豬精卻沒有跟過來。這讓我陷入了很被動的局麵。
此時此刻,我該何去何從。走遠一點也不行,我怕遇到圓眼珠子,那個變態的怪物一點兒也不比山豬精好到哪裏去。甚至於我的心中對圓眼珠子的懼怕還強過山豬精。
基於這一點,我不敢離開山豬精太遠,心中一直在想著一山不容二虎,有山豬精的地方,圓眼珠子就不會過來的想法,支撐著我勉強定下心來。
山豬精此時就像是看著已經到手的獵物正在垂死掙紮。仿佛獵物越是恐懼,它就越是開心的看著我。
它那陰沉沉的眼神一直緊緊的絞在我的身上,我試探著在這附近的幾株大樹上活動跳躍,眼角的餘光留意著山豬精的方向。可是山豬精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一樣。一副我是逃不它的手掌心的篤定。
山豬精甚至還側臥了起來,像是在恢複體力休息,又像是擺了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坐看著我可以折騰出些什麽道道來。
我已經無計可施了,皇甫冥跟李珊珊從那暗格裏跳了進去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如何。
這樣別具一格的地方,看似巧奪天工的別具特色,反之也同樣的埋伏著無盡的危機四伏。
對皇甫冥跟李珊珊的擔心,還有我自己能不能從這個山豬精的口逃脫,這二大重擔壓在了我的心頭。
一顆心繃得緊緊的,想要放下卻始終找不到可以鬆懈下來的機會。
我茫然不知所措的飄在樹枝上,看著周圍的情景。看著那條被山豬精鑿開的長足足不下十公裏遠的水溝。心中倒也是佩服於山豬精的執著及聰明。
若不是山豬精把池子裏的水排幹了,它也下不到池子裏去。也不至於才留給我們那麽短的時間,連從容逃走的機會也沒有。
想不到山豬精還怕水呢,這倒是很奇怪的地方,我是知道家裏養的豬雖然是不喜歡水,可是也還不到懼怕水的地步。
山豬精怕水。
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捕足到了這個關鍵的地方。既然我此時走遠也不敢走,更不敢離山豬精過近,想要把山豬精調離開水池。我是不是可以在水上做些文章。
似乎是想到了有操作性的可能,我卻又不也讓自己的視線長久的留在那條長長的水溝上,生怕以山豬精的聰明,猜出我的想法,那我就不得不再一次的麵對著失去先機的可能。
想到了可以把水放回到水池裏,就可以把山豬精逼出水池的可能,可是我才驚喜了片刻,立即又黯然失色。
法子雖好,也可以試試看,說不定山豬真的怕水,那麽我就有了重新回到水池的機會。可是問題又來了,我此時不是實體,雖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了,就連一片紙片我都動不了,何談去挖一個洞,把水重新引回到水池裏去可能。
失望之下,我怨恨的看向了山豬精。看著水池那方向盤水霧迷離的景色,忽然間又愣住了。
如果我的觀察及判斷沒有錯,山豬精應該是懼怕水的,可是為何此時在那水池的上方,那凍雨就一直沒有停歇過。此時更是劈裏啪啦的落在了山豬精的身體上,可是看那山豬精,卻完全沒有懼怕的感覺,反而還是一副被雨水洗滌得很是舒服的模樣。
難道是我的判斷有誤,那又為什麽山豬精在刨水溝時,總是避開池子裏流過去的水。難道是還有一種可能,山豬精其時懼怕的不是天空中飄灑下來的凍雨,而怕的是水池裏的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