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淩述揚似乎被她說動了,又或者是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心下可憐,最後才放開了她,並且冷冰冰地說:“你自己洗,把陳逸暉的味道都洗幹淨。”
沈傾顏心裏有無數個委屈,但是隻能哭著,咬牙不說。她看著被淩述揚撕爛扔在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身上被捏得發紅的印記,完全就是被淩辱過的現場,心裏對這個男人的恨意更升騰了幾分。她不明白同樣是男人,他為什麽就比陳逸暉差這麽多,陳逸暉對她溫柔體貼,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他隻會淩辱她。
她透過被水花,又或者是自己淚水弄得模糊的雙眼看向淩述揚,聲音發苦地說:“淩述揚,你知道我為什麽恨你嗎?因為你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你永遠不懂得尊重別人,這樣的人,怎麽會留住別人,又怎麽會留住安薇兒?”
淩述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說:“你不想洗了是嗎?又或者你是想逼我把你扔到水裏?”他的聲音是冷酷的,惡劣的,沒有任何憐惜的,完全像一個壞脾氣的小孩在麵對失去東西後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沈傾顏看著他,隻覺得心痛、難過,也許她跟他沒什麽值得好講的,這種人根本聽不進去,隻是以自我為中心,她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這麽多口舌?於是她打開他的手說:“請你出去,我會自己洗!”
“哼!”淩述揚冷笑,嘲弄地看著她,“你以為你還有要求我的權利。”
沈傾顏心痛得要死,可是也無力跟他辯駁,在他的淫威之下,她說什麽都沒有權利的,她的反抗,也都是無用的,所以她不願意繼續掙紮了,隻是背過身去,心痛地拿去花灑朝自己淩亂不堪的身下灑去。
她背對著他清洗自己的麵部,衝洗自己的頭發,揉擦自己的身體,一邊洗一邊讓自己淡忘他的存在,盡量把他當成透明人一樣,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湧出來,而且越湧越多,無法克製。
她覺得委屈,任何時刻都沒有現在這麽委屈,淩述揚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待她,那麽狠心那麽殘酷地對待她,他要是恨她為什麽不一腳踢開了她,他要是愛她可是為什麽每一次總要折磨她?她受夠了這種牽扯不清的折磨,可是又無法逃脫他的魔掌,因此心痛,憤恨,可是又無可奈何,隻能絕望。
淩述揚聽著沈傾顏抽泣的聲音和壓抑的哭聲,他的心也不好受,為了這個女人,他幾天幾夜操心,想起她總是想逃離他,甚至聯合他的母親對付他就惱火。想起這個女人和陳逸暉交往,投入陳逸暉的懷抱,甚至和陳逸暉擁抱親吻他就想抓狂,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們拉開把她按到自己的懷裏,這個女人隻能屬於他的,別的男人都不許碰!
而這幾天他母親逼婚又逼迫得厲害,可是這個女人和陳逸暉的緋聞卻鬧得滿天飛,什麽深夜同宿,大馬路上擁抱親吻,他本來還不相信,直到今天跑來他家,看到陳逸暉和她在樓下的一幕他總算相信了。
這個女人已經背叛他了,她已經撲入別人的懷抱了!陳逸暉強吻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抗,甚至還熱情地回抱,可是當他親吻她的時候,她總是氣憤地給他一巴掌。在她心裏,他和陳逸暉的地位已經天差地別了嗎?從什麽時候起她這麽排斥他?這麽討厭他?而之前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嗎?
他不能忍受這種失落,他受不了她的眼裏沒有他,他隻想讓她看到他,讓她的眼裏,她的心裏隻有他!所以他用強勢的手段逼迫她,逼迫她折服,可是她竟然哭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看到她哭泣控拆他,大喊大叫的模樣他的心就痛,那是一種失落地疼痛。從何時起他竟然這麽在乎這個女人了,在乎她甚至連安薇兒的事情也不顧了,本來他已經答應了葉萍蘭回去和姓林的名媛結婚了,目的就是得知安薇兒的骨灰那當年事情的真相,並且計劃在得到淩天霸的財產後狠狠地報複葉萍蘭,他對葉萍蘭沒什麽感情,葉萍蘭對他也是這樣,淩家的人沒有感情,有的隻是利用與被利用。可是天殺的他竟然對這個女人有了莫大的感情,那感情的分量已經隱約超過了安薇兒,這個女人的哭和笑都會牽扯他的心跳,他不甘心她撲身陳逸暉的懷抱,他不甘心她妄想就這麽逃離他的身邊!所以今天他喝了一點酒後,他依然放開淩家的事宜和安薇兒的事情跑來她這裏,隻想問個明白,或者直接掌控她,讓她再也別想逃離他的身邊。
他知道他衝出來後的代價會有多大,有可能葉萍蘭就不會再信任他,不會告訴他安薇兒的骨灰在哪裏,也不會告訴她8年前的真相,可是他已經受不了那種失去的折磨,他隻是很想立刻馬上見到這個女人,於是就隨著心願過來找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占有欲是不是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他隻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這個女人是他的,永遠是他的,誰也別想動她,誰也別想搶走她!
來她家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有多麽想她,想得發瘋,原來這一陣子他心煩全部是因為想她引起的,他滿腦子都是她,原來她已經充斥到他生活的裏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習慣,甚至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心跳,她的行為,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到他的情緒,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血肉!
所以他就更加不甘心她和陳逸暉在一起,不甘心她和陳逸暉摟摟抱抱,可是他隻親她一下她就要打他。她本豆類就是他的女人不是嗎?為什麽他要一直忍讓,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為什麽他要一直克製自己對她的欲望!
淩述揚想著,顯然已經不想再忍,他喜歡她,他想要她,他迷戀她的身體,更迷戀她的心!他急於用行動證明這個女人是他的,隻有索要她的過程中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並且隻能是屬於他!
沈傾顏把身上的泡沫都衝幹淨之後,也哭得差不多了,覺得再想這些傷心事也沒有意義,隻會讓自己更心冷,所以她不再哭,隻是心冷如冰地扯下浴毯擦拭自己的身體和頭發。正想著和淩述揚做過了斷,可是忽然聽到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傾顏回頭時,居然看到淩述揚在脫自己的衣服,一顆顆扣子解開,猛然拉開襯衫,扔到地上,又去解皮帶。解皮帶時,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響特別清脆,一下一下牽動沈傾顏的神經,沈傾顏大眼睛說:“淩述揚,你脫衣服幹什麽?”
淩述揚沒有說話,依然堅持自己的動作,最後堵住了她嗚嗚的抗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