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喜當爹

  像是晴天霹靂，霹得顧靖川眼前一黑，高大的身軀都踉蹌不穩。 老院長及時伸手攙住他，擔心地問：“小顧你沒事吧？哦對了，那姑娘也姓顧，難道她是你家人？” 顧靖川已經找不到自已本來的聲音，他緩沉地點頭：“對，是我家人。” 那是他女兒，是他從未善待過的可憐的女兒…… “既然是你家人，為什麽你現在還來我這裏找她？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啊？”老院長關切地問。 顧靖川眼眶一陣酸痛，什麽解釋也說不出來，他硬著嗓子沉痛地問：“那顧舟呢？” “她也病得不輕，子宮瘤，當時她傷得太重，我們也沒法對她原先的病症進去治療，孩子不在後，她便被送她們來的那個人帶走了。” “那孩子她現在……” 後麵的話，顧靖川說不出來了。 他眼眶酸痛得越發厲害，他深深地呼吸想把那股酸痛抑製下去，卻沒能奏效，鼻子反而更加酸得眼淚都要湧出來。 “孩子走後第二天，便送進殯儀館，兩個人是帶著孩子的骨灰走的。”老院長又回憶了一番後回答道。 離開醫院，坐進車裏，顧靖川再也控製不住，伏在方向盤上，眼淚奪眶而出。 她不會原諒他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他了。 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那時候她說過，隻要有這個孩子，她便能去任何地方，隻要有這個孩子陪著，她一個人怎麽都不會孤單，也怎麽都不會害怕。 可是，他卻讓她把這唯一的希望都給失去了。 現在隻怕他找到她，她都永遠不會再見他一麵…… 他再次抬起頭來，外麵已是黃昏。 不知不覺他竟在這裏坐了一整天。 手機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在響。 他緩緩伸手拿過來，上麵無數通的未接來電和信息。 除了公司那邊打來的，另外好幾十通都是父母打來的。 他重新又把手機扔回副駕座位上。 仰靠到座椅上，頓時隻覺得渾身都廢軟到了極點。 從車窗看去，前方天際頭紅霞滿天。 他看著，突然覺得這人世間的一切都沒勁極了。 渾身都提不起精神，無力得很。 他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著那些紅霞漸沉，眼前也漸漸又變得一團模糊。 重新回到川園，已是第二天的淩晨。 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顧靖川下車，那車裏的人也走下來，是顧父的司機小王。 小王看到他快步跑過來，“顧少，老先生讓我在這裏等您，說見到您就帶您去醫院。” 顧靖川皺眉：“去醫院做什麽？” “謝小姐生了，給您生了個兒子，昨天夜裏九點生的。” 顧靖川怔了一下，卻找不到一絲的欣喜。 他漠漠地嗯了一聲，又轉川園裏走去。 小王怔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又追上去：“顧少，老先生讓您去醫院呢。” “他們不是都在嗎？我不去了。”顧靖川大步進屋，不再看他一眼。 不王看著他的背影，深度不解。 這喜當爹了，怎麽他一點都不高興呢？ 顧靖川走進去，半年前已經開始在川園裏上班的劉嬸看到他進來，忙迎過來：“先生您回來了？” 她接過他手裏的西裝外麵和車鑰匙。 顧靖川點頭，看到茶幾上堆著的信件，隨意地問：“那些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