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年的考核,每次都隻有大幾百人,這次卻有上千人,而且獲得軍職資格的也比往年要多。雖說這次血戰衛的軍職空額也比往年要多,但還是不夠人員分配。隊長空額22個,衛長空額3個,那麽說獲得隊長和衛長資格的人都需要再進行一場實戰比賽,角逐軍職資格!
要真正成為血戰衛的一員,楊逍和林晟麵前都還有一場大戰。
楊逍對此十分期待,自從在西海上和白鯨騎士的那場戰鬥過後,他就再沒有真正的戰鬥過了。雖然還沒過去多少天,但他心裏實在悶得慌。
或許在別人畏懼戰鬥的時候,他卻在深深期待。
這一夜,他和林晟被安排在了血戰門內休息,迎接第二天的角逐賽。
對於楊逍而言,一夜無事。
……
傍晚時分,血戰門上空炊煙嫋嫋,正是晚餐時間。
宗派的核心建築‘五脈宮’被點綴的喜氣洋洋,門窗上紅色的喜字,彩帶,大紅燈籠隨處可見,顯然是宗派內有喜事。
原來就在昨天,血戰門的少門主成婚,完成了人生的一樁大事。
隻不過讓人奇怪的是,血戰門乃堂堂五大武學聖地之一,又是現天下間屈指可數的大宗派,作為血戰門的少門主,結婚該是一件多麽大的事?可血戰門門主洪泰一沒有宣告天下廣邀賓客,二沒有大張旗鼓搞裝潢弄排場,而隻是將五脈宮點綴了一番,倒是讓很多不知情者納悶。
那是他們不知道,洪泰的這個兒子洪鬆是個傻子。
洪泰的老婆有很多,兒子也有不少,但他早年卻隻有洪鬆一個兒子,其餘的都是女兒。隔了快二十年,其他的老婆才陸續給他生了兒子,但一個個到現在都才幾歲。
可無奈的是,被委以少門主重任的大兒子洪鬆卻是一個傻子。抱著立長不立幼的心態,洪泰不打算廢掉洪鬆而去那一群小兒子中找個接班人,而是想讓洪泰的後代,也就是他的長孫來接班。反正若是他現在有了孫子,也比他那些小兒子小不了幾歲。
於是在兩年前,洪泰給洪鬆找了個老婆。但兩年過去,卻毫無反應。就在洪泰準備再拿注意之時,一個兒媳婦卻送上門來,於是洪泰毫不猶豫,給洪鬆又敲定了一場婚事。
隻是和第一次的婚禮比起來,就越發的簡潔了。甚至說,隻是走走過場,掛點燈籠擺擺樣子而已。
洪鬆傻乎乎的,也不會在乎這些。那兩個兒媳婦既然會嫁給傻子,那麽無論家庭背景有多強,也必定是不受重視的。對簡潔的婚禮也不敢有什麽怨言。
堂堂血戰門少門主的婚禮就在一天間悄然結束。
尉遲霸作為‘少主夫人’的護送人,是這次任務的功臣,這一整天都被邀請到五脈宮赴宴。他雖是血戰衛的衛長,但也從沒受到過宗派的如此厚待,和許多宗派內的大人物共同飲酒。喝了太多酒,飲完晚宴後,他終於抽身離開,回到血戰衛軍營。
一回去,軍營裏的兄弟們都圍了過來,詢問他得到了什麽重賞,並非要他請客再喝一頓。於是酒菜上桌,又是一番酒宴。
暢飲間無所不聊,自然聊到了今日的血戰衛考核情況。
“今天可有什麽高手出現嗎?”尉遲霸的酒量大得驚人,喝了一天,放倒了不少人,他表麵上雖然已是醉意熏熏,但心裏麵卻清楚得很。
“有!”裏麵有人答話道:“軍職的空額都有多的人選。出現了六個一流血戰。”
“六個一流血戰……”尉遲霸皺眉,“並不是很多啊!去年的考核,也有五個一流血戰。”
“這次的不同!這次的一流血戰個個技藝非凡,舉一萬斤的大鼎跟玩似的,顯然力量不僅僅隻有一萬斤。尤其是一個年輕人,舉鼎都不用彎腰,像舉玩具似的把大鼎舉起來,時間才僅僅一個呼吸。”
“這麽厲害?他多大年紀?”
“18歲。”
“18歲!?那可是個人才啊!”尉遲霸也不由得驚訝起來,讚歎之餘,卻又遺憾的拍了拍桌子,將酒壇子往桌上一放。
這時有人問道:“尉遲霸衛長,你這是怎麽了?軍隊招到了高手,你不開心嗎?”
尉遲霸搖搖頭,“不是這事。這次我在西海上認識一個高手,護送笑夫人也多虧了他的相助,他也很年輕,和我已是生死之交。我想把他拉進血戰衛來,並且勸導了他兩次,他都是猶豫不決,看上去對血戰門沒多大興趣。要是他能來,我們血戰門等於是獲得了天才地寶!”
“這人有這麽厲害?居然能得到尉遲霸衛長如此高的評價?”
“我這點評價算什麽。此人年紀輕輕就武藝超群,卻又仁義、勇猛、善良、誠信,前途不可限量!唉……”尉遲霸歎息一聲,喝了一口酒。“真是遺憾呐!”
放下酒壇,尉遲霸問道:“你說的那個厲害的人叫什麽名字?想來如此厲害,衛長之職是十拿九穩了,我也好先記住他。”
“姓楊,單名一個逍字。”
“喔,楊逍……”尉遲霸點點頭,過了幾秒,突然一滯,將酒壇狠狠一拋,猛地向說話那人跑回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喝道:“你說他叫什麽?”
“回尉遲霸衛長,他叫楊……楊楊楊……楊逍……”
“楊逍!逍遙的那個逍?”
“是,是這個名字。”
“啊哈哈哈!”尉遲霸突然大笑起來,手一鬆,狠狠地在下屬的頭發上拍了拍,大笑道:“娘的!我不找他,他反而自己來了!”。
翌日,陽光明媚,大地在陽光下照耀下發出舒適的大笑。這種笑聲人們聽不到,卻能因為心情的愉悅來顯示出它的‘療效’。陽光是世界上最公平的東西,它會讓人們都感受到,而不會區別人們是貴族還是平民。
血戰門的五脈宮有十丈多高,氣勢森嚴,一條長達百米的白色的階梯鋪下,更顯示出了宮殿的高高在上和神聖威嚴。長長的階梯下是一個偌大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