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龍血鳥扇扇翅膀,發出一聲悅耳的鳴叫。
楊戰環顧四周,望著遠處的、空中的一個個妖物,然後望向楊逍,高聲道:“老三,經過此次的大戰,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也許,你說的真是對的。我不該太偏激,不該太傲慢,不該以相同的目光看待所有的妖物。你和龍血鳥的友誼讓我感動,妖物們和我們聯手對抗夜魔也讓我對妖物有了新的看法。所以,我決定——”
“從現在起,屠妖人和妖物和睦相處,大家彼此互不傷害,自給自足!我們歡迎妖物去妖島尋食或遊玩,而我也希望妖物們能歡迎我們常來這裏采購資源!”楊戰望向龍血鳥,道:“大龍,你覺得如何?”
龍血鳥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楊戰轉過身,麵向屠妖軍,豪氣幹雲的說道:“那麽,我作為你們的王,我就在此立下誓言,並為誓言更改國名!從此以後,世間再無屠妖國。我們的國家有了一個新的名字,朋妖國!而你們,就是朋妖勇士!願我們朋妖人和妖物,能永世做朋友!”
“父王!”楊逍沒想到楊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時間,驚訝、激動、興奮、感動等等情緒如同海嘯般湧上心頭,讓楊逍一時難以自已,猛地撲向了楊戰的懷裏。“父王,謝謝你!謝謝你!!”
楊戰搖了搖頭,微笑道:“是父王該感謝你才對。你讓父王不再鑽牛角尖,找回了自己,而不是永遠在過去的黑暗裏活著。”
“王萬歲!朋妖國萬歲!”眾人紛紛跪下,齊聲高呼。
騰山激動道:“王啊!你聖明起來,真是聖明的驚人呐!”
楊戰高舉雙手,下令道:“將兄弟們和夜魔的屍體裝上船,我們回家!”
“回家!”
……
“哈哈哈!哈哈哈!我總算趕到了——”
就在眾人坐上船回家的準備的時候,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
“誰?誰在笑?”人們紛紛往空中望去。
“想不到我一來,就親眼目睹這般激烈的戰鬥和如此有趣之事。一人一妖物的舍生取義,從屠妖到朋妖的改變,當屬世間一大佳話!逍少爺不愧是逍少爺,在哪都能發光。”
隨著這番話的傳來,一道身影從天空中飛來,最後懸浮在離地麵十丈的半空中。
看見來人的姿態,眾人皆是一驚。
此人看上去是個年過花甲的老者,滿頭白發,背有些微駝。但就是這樣一個白發駝背的老人,卻顯得神采奕奕,有蒼老的外表,卻沒有蒼老的氣質。仿佛他隻要把背直起來,就是在百萬軍中能取賊首的厲害人物。
而且這個老者,居然是懸浮在半空中的!
朋妖人都震住了。
以他們淺短的見識,哪裏見過如此高手!
不知道來者是否有惡意,朋妖人都緊握手中的兵器,對方越是強大,他們便越要警惕。楊戰攔在楊逍和龍血鳥的麵前,向著老者拱拱手,落落大方的說道:“還未請教大師名諱!”
老者微微一笑,友善的說道:“熟人都叫我塗大先生。”
“不知大師有何指教?”楊戰恭敬、警惕的問道。他雖然貴為一國之王,但很識時務。知道自己這個王在眼前這個大師麵前恐怕都算不了什麽。
一個憑借自身力量能飛的人,那該有多麽強大的實力?
如今的楊逍也能飛,可那是血靈血遊,而不是肉身能飛。等到楊逍能讓血靈帶著自己的肉身飛行了,那楊逍的修為也就大有成就了。
塗大先生徐徐落下,腳掌落地後,也對楊戰拱拱手,表示友好,然後娓娓說道:“不久前,我卜了一卦,卦中預示西海盡頭有妖魔降世。卦中的預感很強烈,說明這妖魔降世後會有通天本領,到時候必然能到達龍血大陸,禍害人間。於是,我便前來西海蠻荒,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隻是沒想到,這魔道之術尚沒練成的夜魔並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被一個二流龍血戰士和一隻龍血鳥聯手給殺死了。真是一段奇聞!”
塗大先生也是迫於無奈才編造出這樣一個謊言。鳳凰封住了他的去路,他暫時是無法將楊逍帶走的。
他隻得想辦法周旋,先把妖島的人們糊弄住。
頓了一會,他朝夜魔的屍體望去,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倒是要向你們索要一件東西。”
“請說。”
“這夜魔的鱗甲,我要了。”還沒等楊戰回答,塗大先生接著道:“當然,我不會白要你們的東西。”他朝楊逍望去,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讚道:“此子潛力無限,有膽識有智謀,是個可塑之才。我就用這夜魔鱗甲煉一套絕世鎧甲出來,送給此子,就算做是報酬。剩餘的鱗甲我得帶回去,另有用途。此子斬了夜魔,是此役最大的功臣,想必你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塗大先生捋捋胡須,微笑道:“這也是我們的際遇緣分。這夜魔鱗甲乃是天才地寶,但我敢斷定你們並不知道它的價值。也隻有我,才能好好的利用這鱗甲,為此子煉出一件寶貝來。”
楊戰望望楊逍,看著他渾身上下的傷,和早已破爛不堪的鎧甲,沒想多久,便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大師了!大師說的沒錯,這夜魔鱗甲就是給我們,我們也不懂得利用,就給大師拿去吧!隻是不知,大師煉一套鎧甲需要多長時間?”
“半天即可。”
“好,那勞請大師和我們一同回家。我兒得到大師的恩賜,我們也得好好款待大師才是!”
“好。”
茫茫海洋上,十艘大船開往了歸家的路。
這一戰,冥冥中拯救了無數生靈,也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船頭,楊戰和塗大先生聊到了深夜,怕打擾到大師的休息,就先離開了。可塗大先生並沒有走,還是站在船頭看著沉悶的夜幕。。
“什麽人?出來吧!”塗大先生雙手反在背後,仰起頭,淡淡的說道。
聞言,果真有一人走上船頭,竟是楊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