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世界上,一場驚濤駭浪終於發生了。
大靖朝廷的燕王爺,當今皇帝的親叔叔趙棣,開始反擊了!
“皇帝年幼,朝中幹臣當道,蠱惑君上,把持朝堂,把江山社稷當做兒戲。朝中諸多幹臣,以楊居正最甚!若皇帝能處死楊居正,燕王府便退兵。不然,則殺進玉京皇城,替皇帝誅殺幹邪!”
當這番話傳進玉京城的時候,燕王府已經兵分三路向北方發兵了。
這一場關乎於最高權力的內部爭奪戰已在所難免。戰事一起,北方諸城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半壁江山都陷入了一陣陣緊張的氣氛之中。
在燕王府發兵的同時,各大宗派也是動作起來。盡管這些宗派中有一些仙宗,盡管朝廷和燕王府的戰爭隻是塵俗之戰,但任何仙宗都知道朝廷和燕王府的力量,清楚這兩個地方在魂客世界裏的地位,所以這一次若是站正確了隊,那事後的好處將會是很豐盛的。
朝廷和燕王府也在拚命的和一些宗派進行商議,若是沒有宗派在側麵周旋,他們任何一方都不好打。
這注定是一場牽動天下大勢的戰爭。
無論是民間,還是朝廷。
無論是塵俗,還是魂客世界。
都因為這一戰而發生著變化。
一片蒼茫的森林中,有一道三十丈高的瀑布。水流很急,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氣勢。一支上萬人的軍隊從瀑布前穿過,每個人在瀑布麵前都會發自本能的停留一下。哪怕腳步不停留,目光卻是一定會停留的。在欣賞瀑布大氣磅礴的氣勢之餘,也給自己即將參與的戰爭增添了信心。
瀑布上端是一麵平展的山頂。山頂上站著兩個女人,正凝視著瀑布下的人群。
上萬軍人組成的軍隊別說行走,哪怕隻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也會有無盡的威壓散發出來。一般的女子隻是看上一眼都會怯弱的低下頭。
可山頂上的女人沒有。
因為她是鳳凰。
鳳凰還是穿著一身如同火焰般的衣裳,美是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媚是那種與生俱來無法抗拒的媚。但無論是美,還是媚,在她眼神中的那種威嚴下都顯得極為本份。
所以,她帶給人的第一感覺,既不是美,也不是媚,而是領袖。
她並不是不美,反而是美到極致。但她首先是個領袖,然後才是個美人。
她身後的女人比她個頭略矮一點,一身藍袍很長,尾部已是拖遝在地麵上。這女人也很美麗,隻是在鳳凰的麵前美麗二字已是一個毫無意義的蒼白詞語。
鳳凰看著前方,道:“藍鳳,對這場戰爭,你怎麽看?”
那被鳳凰稱作“藍鳳”的女人道:“趙棣必勝。”
“為什麽?”
“因為他有大姐你的幫助。”
“可你別忘了,朝廷有楊居正。光憑楊居正這個名字,就有許多宗派不敢輕易的有所動作。”
“道德宗和大姐你的交情深厚,可現任宗主和楊居正卻也是朋友,所以道德宗一直搖擺不定。不過,楊居正前些日子殺了道德宗一個護法,我們似乎可以爭取一下。”
“爭取不了。楊居正不是那麽莽撞的人。他這樣做,是故意的。”
“故意的?”
“他這是在給道德宗一個警告。”
“難道道德宗會怕他不成?”
“道德宗不怕一個楊居正,也不怕一個朝廷,但楊居正和朝廷組合起來,就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
見藍鳳臉上有些迷惑的神情,鳳凰道:“因為朝廷有昊皇大地。而朝廷的昊皇大地,楊居正想用就用。”
藍鳳道:“可是現在昊皇大地正在使用,塗大先生不是去接楊逍了嗎?”
“可道德宗的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敢冒險。朝廷和燕王府的這場戰爭,那些仙宗隻會戰隊,而不會打前線。利益雖大,但風險也大。”
“大姐,那我們該怎麽辦?”藍鳳皺起眉頭。
“六尾已經去燕王府幫忙了。這些天族裏的事務就由你來處理。”
“那大姐你呢?”
“我要和楊居正鬥一鬥。”
“你要去找楊居正!?”藍鳳不由驚道。
鳳凰搖搖頭,解釋道:“就在這裏鬥。”
和六尾比起來,藍鳳的腦袋瓜子就要顯得愚笨了,一時沒有理解。
鳳凰微微一笑,道:“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依然沒有想到能夠絕對阻止楊居正接楊逍的辦法。但沒有絕對的辦法,卻是有相對的辦法。我至少可以惡心他們一下。”
藍鳳凝視著鳳凰的側臉,等待著她說下去。
“塗大先生要在空間風暴中找到龍血大陸的位置不容易,我要找到卻是很簡單。所以在塗大先生帶楊逍過來之前,我就能找到龍血大陸的位置。我現在資源不夠,做不到將龍血大陸全部封印住,卻是可以堵住塗大先生回來的路。”
鳳凰嘴角露出狡黠的笑,繼續道:“塗大先生實力非凡,又有昊皇大地相助,要真的攔住他自然不可能。但他要破開我的攔截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樣一來,我就能拖住他的時間。我們這個世界和龍血大陸的時間不一樣,我拖住他哪怕一小會,龍血大陸就會過去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就是楊逍成長的時間!這些天我要閉關。在堵住塗大先生的回來的路後,我會用盡一切辦法通知道德宗的生靈長老。”。
“生靈長老?”藍鳳疑問道:“龍血大陸的道德宗長老姚塵子?”
“沒錯。”鳳凰道:“就是姚塵子。當年我還沒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年輕後生。那時他想拜我為師,我沒有答應他,但還是傳授了他一些技藝,他從此便視我為師。現在的他,在龍血大陸裏已是一流人物,更是道德宗宗主之下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我聯係到他後,會要他想辦法將楊逍接進道德宗。那時塗大先生再想要人,就不是那麽容易了。或許道德宗沒有誰是塗大先生的對手,但要塗大先生獨自和整個道德宗作對,怕是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