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大先生笑道:“靜少爺離開前說過。下一次回來時,就是打敗我的時候。若是他自認做不到,那就永不回來。”
“很難。但我相信他。”楊居正道。
“我也相信他。”
“為什麽?”
“因為他是國公你的兒子。並且可能會是最優秀的一個。”
……
傍晚,酒肆。
小包間。
一張小四方桌,上麵擺放著兩壺酒,四盤大菜,五碟小菜。楊凡坐北朝南,其他三人各坐一方。
人雖然少,但楊凡身份特殊,酒席卻顯得極為正規拘謹。
經過交談,楊凡得知那年長的中年人名叫柯正,賣藝女子名叫舟筱天,至於另一個男人倒是一直不說話,隻顧喝酒吃菜,他們也沒說出他的名字,也沒打算給楊凡介紹。
柯正說話非常豪爽,第一輪先依次給楊凡敬酒,自然是感謝之前的相救之情。
舟筱天說的眼淚汪汪,訴說著楊凡剛才若是不出現,她就會落在壞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等等。
楊凡卻隻是微笑,也不多說什麽。
柯正和舟筱天不由有些奇怪。既然楊凡喊他們而來,那應該是有事相談。就算沒事,真的是喊他們來陪同一起吃個飯,那也得說話聊天吧?
可酒桌上一直都是柯正和舟筱天在說,楊凡一直掛著微笑,他們敬酒便舉杯小飲。
“楊公子,小女子再敬你一杯。那些人不但身份尊貴,實力也非常厲害。我若是落在他們手裏,怕是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了。你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隻是小女子地位與公子相差太大,今生怕是沒有什麽能幫上公子的地方,這份恩情隻有記到來世再報了。”
說著,舟筱天又舉起酒杯朝楊凡敬去。
楊凡端起酒杯,微笑道:“這算得上是哪門子的恩情。舟姐姐要是不願意,就憑周準那幾個混蛋難道能打得過你?”
舟筱天先是微微一笑,隨即臉色一變。
柯正的臉上也是一驚。
舟筱天笑道:“楊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楊凡道:“舟姐姐,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你能瞞得過他們,卻瞞不過我。”
“我是真的不明白。”
“讓我就讓你明白!”
突然間,楊凡出手,並指為劍,以極近的距離朝舟筱天釋放出“神指劍”。
柯正一驚,連忙在桌子上一拍。
啪!
一股澎湃的魂力在桌子上蔓延,從下至上將“神指劍”衝散,木製的桌子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
楊凡將酒飲盡,放下酒杯,微笑著看著柯正。
柯正眉頭一皺,剛才急於救人,他已是露餡。
楊凡淡淡的說道:“三位至少都是魂丹境魂客,卻為了隱藏實力挨幾個小廝的痛打,真是能忍啊!你們是什麽身份,不妨和我聊聊?”
柯正的神情嚴肅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鄭重,道:“楊公子,你是個正直的好人,我感謝你,也敬重你。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盡管你是國公府的公子,這玉京城中也不是什麽事你都能管得著的。”
“好吧,你不說,我來替你說。”楊凡突然站起來,背對著他們,問道:“你們和燕王府是什麽關係?”
舟筱天頓時站起,警惕的看著楊凡。仿佛楊凡稍有什麽動作,她就會對楊凡大打出手。
柯正揮手示意舟筱天不要輕舉妄動,小心翼翼的問道:“楊公子,你怎麽知道我們會和燕王府有關係?”
楊凡轉過身說道:“開始打鬥的時候,我從舟姐姐的衣兜裏看見了燕王金牌。”
柯正好奇的問道:“楊公子年紀輕輕,又常在玉京城,居然認識燕王金牌?”
“我當然認識。”楊凡手指上的浮生戒一閃,頓時一塊金牌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拿起金牌在柯正三人麵前揮了揮,笑道:“因為我也有一塊。”
柯正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楊凡,驚道:“你怎麽會有燕王金牌!”
“燕王爺給我的。”楊凡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是才來玉京城的。以前我一直在蘇城,那時結識了燕王爺。若是沒出現後來這些意外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是燕王府的人了。嗯……我哥哥現在就在燕王府。”
“你哥哥叫什麽名字?”柯正皺起眉頭,不解道。
“楊樹。”
柯正和舟筱天頓時麵麵相覷!
“楊公子,難道你以前叫楊凡?”柯正問道。
“對!”楊凡也驚道:“你們知道我?難道你們認識我哥?”
柯正一拍桌子,豪爽的笑起來,道:“真是太巧了!我們和你哥見過兩次,都是工作上的需要才認識的。楊樹現在是燕王身邊的紅人,還有你大哥趙無忌,也是個厲害角色!”
“他們都還好嗎?”
“好!他們現在是燕王爺最看好的年輕人。等燕王爺事成後,他們一定前途無量!”
舟筱天接著道:“燕王爺在宴席上還說過,唯一的遺憾就是你沒有進燕王府,不然你們三兄弟就能團聚了。”
“是啊……”楊凡歎道:“不過我一直都想著他們,也記掛著王爺。”
柯正和舟筱天對視一眼。最後像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柯正皺眉說道:“楊公子,恕我直言。你身在國公府,心裏可是真的想著王爺?”
“當然。王爺對我有知遇之恩,現在又對我兩位哥哥百般照顧,他是我的貴人,也是我的恩人。”
“公子你可知道,國公府一直和燕王府不和?”
“這個我不知道。就算不和又怎樣?那是他們長輩的事。”
“嗯……”柯正沉思一會,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現在在玉京,王爺有事你會不會幫忙?”
楊凡果斷的說道:“隻要王爺需要,我赴湯蹈火。”
“太好了!”柯正又拍桌子,道:“若是能得到公子的幫助,那我們在玉京的工作就會順利多了!”
楊凡問道:“你們究竟在做什麽工作?”。
“我們……”柯正剛剛挑起話頭,他旁邊那一直沒出聲的男人朝他看了一眼。
舟筱天也注意到那男人的目光,接著朝楊凡望去,道:“我相信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