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袍……獸王袍……好!這個有氣勢!我穿上了獸王袍,那我從此以後不就是獸王了嗎?”熊抱興奮的說道。
“我就是要你成為獸王。手下有一個獸王誕生,那也是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楊凡不動聲色,默默的想。
見應采鵝如此通情達理,楊樹很欣慰,對應采鵝致謝道:“我們三兄弟能得到神龍王傳承,全是沾了應家主的光,我在這裏謝過。”
應采鵝微笑道:“這都是注定的緣分。若是沒有小凡,我現在還不知落到了誰的手中。若是沒有你們,我和小凡也死在青蛇大街了。”
“哈哈哈!”四人相視,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在布滿荊棘的黑暗之路前行數日,終於窺得光明。
經曆了一場生死,四人也不知道在昏迷中度過了幾天,此時清醒過來,腦海裏最擔心的便是蘇城的情況。
也不知道那座城市裏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四人確定了蘇城的方向後,便匆匆前行。
這裏離蘇城較近,加上之前又遇到了公羊鬆那樣的高手,他們便不敢使出各自的神龍王傳承來載著身體飛行,免得招惹到什麽麻煩。
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麻煩還是來了。
“你們是幹什麽的?”
蘇城東邊約五裏,一支由上千名軍士組成的軍隊攔截住楊凡四人。這些軍士全部都是輕騎兵,戰馬高大威武,一看就是上好的良駒。馬背上的軍士個個披著黑甲,腰間係著長長的斬馬刀。若是對魂器頗有研究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看似模樣簡單的斬馬刀,其實個個都是二星魂器。更有個別軍士手中的寶劍,乃是三星魂器。這樣的一支軍隊,且不說戰鬥力如何,光是他們的價值就等同於一座移動的金山。
不過在很多時候,金錢就等同於戰鬥力。
軍隊從東方奔騰而來,攔住楊凡四人的去路。前軍從兩旁分開,一匹神采奕奕的戰馬踏著輕蹄緩緩走了出來。
這匹戰馬呈銀色,個頭比身旁的戰馬足足高了一個馬頭,顯然不是單純的馬匹,多少帶有一點妖獸甚至是魂獸的血脈。在軍隊中,上好的武器雖然值錢,儼然有像錢幣發展的趨勢,但真正值錢的還是坐騎。尤其是妖獸和魂獸坐騎。
當然,妖獸和魂獸都是非常生猛的存在,也極不好馴服。所以隻要沾有一點妖獸魂獸血統的坐騎,那都是極為寶貴的。
出乎楊凡意料的,這混血戰馬背上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一身銀色的環鎖甲,在黑色的海洋中顯得與眾不同。她頭戴鳳盔,一隻展翅的鳳凰仿佛從額頭上高飛。鳳凰下的眉宇間英姿颯爽,容貌雖然年輕,但目光逼人,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這女子身邊緊跟著一人,是一個黑臉漢子,身體非常魁梧,說起話來嗓門非常粗獷。
楊凡沒有理會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才是首領,仰著頭道:“你們又是什麽人?”
“放肆!”黑臉漢子手中馬鞭在空氣中狠狠一抽,大喝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竟敢和我們霜將軍如此說話!”
楊凡攤開手,一副無奈的模樣,道:“那我應該怎樣說才不放肆?”
“我抽你——”
“李槐,住手。”馬上女人輕輕說了一句,那黑臉大漢果真閉嘴,略略後退了一些。
女人較有興趣的打量了楊凡一陣,道:“我是靖人靖雪將軍楚雲霜,追擊青國餘孽到此。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老頭子?”
“楚雲霜……”楊凡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表示不熟,搖了搖頭道:“沒看見。”
“你們從哪裏來的?是哪裏人?”楚雲霜繼續問道。
楊凡偏過頭,指向遠方,道:“我們是蘇城人,今天去前麵的村子裏找朋友遊玩。可惜朋友不在,我們就回來了。”
“既然是蘇城人,那就是靖國子民,就該為國家分憂。你覺得有必要把你給我的答複再改一下嗎?我給你這個機會。若是騙我,你們可沒好果子吃。”楚雲霜眼中綻放出一道利芒,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楊凡微笑道:“霜將軍,我說的都是實話。”
楚雲霜微微點頭,調轉馬頭。
楊凡暗暗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楚雲霜突然又回過頭,再次朝楊凡這邊望過來。
不過這次他的目光沒有望向楊凡,而是落在了楊樹臉上。
“咦?”楚雲霜像是看見了很感興趣的東西,戰馬向前走了幾步,微微彎著腰,朝楊樹仔細打量,道:“真他娘的像。”
沒想到外表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突然冒出這麽一句粗鄙的話來,楊凡四人都有些詫異。楊樹毫不在意楚雲霜如針紮般的目光,也直勾勾的盯著他,心想最近怎麽老有人說我像。
塗大先生也說過,公羊鬆也說過,現在這個年輕的女將軍也這樣說。
我究竟像誰?
不過楊樹自然不會將這個疑問說出來,他若是說也有人這樣問過他,那楚雲霜肯定會追問,他難道說公羊鬆也這樣問過?那就露餡了。
這三兄弟,楊凡雖然最為聰明,但楊樹卻最為機警,對每個人都發自本能的藏有戒備之心。
“李槐,你過來看看,簡直太像了!”楚雲霜一邊看著楊樹一邊說,就像是在看一件稀罕的寶物。
李槐湊過來,眼睛頓時鼓得老大,大大咧咧的說道:“我靠!冠軍侯!?”
“他不是。”楚雲霜盯著楊樹的眼睛看,道:“他眼角有道疤,冠軍侯沒有。不過……還真是長得太像了。”
“嗯……”楚雲霜嘖嘖稱奇,道:“這道疤不錯,有這道疤在臉上,就比那隻死猴子長得好看了。那死猴子雖然是什麽冠軍侯,但長的太娘了,老娘不喜歡。這個就不錯,哈哈哈!”。
李槐笑道:“冠軍侯要是聽見你這樣說,隻怕自己會在臉上添道疤。”
楚雲霜眼珠子一轉,接著笑了起來,隨意的說道:“把他抓起來。他和楊文長得太像了,平日裏可以拿他出一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