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清晨,久違的冬日暖陽終於出現,為受凍的蒼生們送來了一些溫暖。
冬日陽光看似和煦溫暖,但其實非常傷皮膚,人們盡管興高采烈的曬著太陽,但還是非常有分寸,不敢在太陽的直照下久待。
莫天笑就在城主府內的大花園裏度著小步,每天晨練過後,他都會散步一陣。而在散步的時候,他的副手就會跟隨著他,說一些最新的消息與情報。
今天,在副手那裏得到最新的消息後,他便把副手支開,迎來了另一個人。
莫天笑是蘇城說一不二的人物,但對這個人卻顯得很尊敬。
“鴻大師,一個遊蕩在雪夜中的殺手,在我城主府的眼皮子底下連續作案,擊殺五個火魂境魂客和一個水魂客魂客,卻沒有造成較大的動靜,更沒有留下一絲線索。這樣的人,依靠的應該是極其強悍的實力,能把對手完全壓製住。可據我所知,九龍鎮趙家並沒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您覺得呢?”
莫天笑一身便服,麵容清隼,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溫和的人。年齡三十歲上下,手中拿著一卷書。在和鴻大師交談的時候,他自然沒有去看書,那麽這書倒像是一個裝飾之物。
莫天笑考有功名,是個舉人出身,原本還想進一步考進士,但因為父親正在朝中當道,他考上了也會被文臣轟擊。大靖朝廷在其他方麵靠著關係都無所謂,但最忌諱的就是科考舞弊,為了避免給父親帶來麻煩,也為了讓自己圖個耳根清淨,莫天笑幹脆不再進一步考試了,而是求著父親,來到這一隅之地。
被莫天笑稱為“鴻大師”的人看上去五十來歲,一身儒袍,一條條如山川般的皺紋爬滿額頭。這人以前也是朝廷大臣,但後來致仕,成為莫天笑身邊的幕僚。
莫天笑尊敬他,除了因為他是自己父親當年的同窗,更是因為他是一個實力非常強悍的魂客。
蘇城五大家,每家都有極個別非常強悍的人物,這些人物要麽不出世悶在家裏閉關,要麽在外遊蕩,不管家族的雜事。那是因為他們都已達到了一個相當強悍的境界。心態發生了變化,對人間的一些瑣事就看得淡了。
有這麽些個強悍的家夥在城裏,城主府要和他們抗衡,也得有強橫的底氣才行。
而對於莫天笑而言,鴻大師就是他的底牌。
城主府在蘇城一直揮灑著它的威嚴,絲毫不把五大家放在眼裏,並和張家應家並為蘇城三大勢力。五大家也從來不敢打城主府的主意,一是因為不敢和朝廷作對,二就是因為有這位鴻大師的存在。
一個隨喊隨到的魂丹境強者……這足以證明了莫天笑和城主府的強大。
聽到莫天笑的說話,鴻大師雙手負後,道:“你能肯定,這件事就一定是趙家做的?”
莫天笑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分析道:“蘇城五大家,家家都遭到襲擊。不偏不巧,剛好就是趙家來的這幾天發生的。而且據我所知,五大家已暗中把趙家封鎖住,這已是撕破了臉。”
鴻大師道:“趙家既然敢於和五大家同時叫板,就說明他們有這個實力。”
莫天笑疑問道:“難道他們有外援?”
鴻大師道:“我得到一個消息,在趙家攻占詭煞門之後,燕王府調動了一批人馬,從平城急匆匆的出發,最後到達了九龍鎮。”
“燕王府的人馬?去了九龍鎮?難道是去了趙家?”
“消息中最驚人的是,這批人馬是由燕王爺親自帶隊。”
莫天笑拿書的手一緊,驚道:“燕王親自出馬?那個時候,趙家正和詭煞門開戰,燕王帶人來,肯定是來幫忙的。一個區區九龍鎮趙家居然能請動燕王這樣的大人物?莫非……”
鴻大師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猜測的。”
莫天笑眼中冒著光,突然將手中書一拍,道:“這事極有可能!燕王是什麽人物?可是太祖的皇子中數一數二的驕子。若不是有這麽一層關係,他怎麽會屈尊降卑去拜訪一個鄉鎮小家族?鴻大師,依我看,五大家和趙家之間的事情,我們城主府就不要去管了。”
鴻大師問道:“那凶手的事,還查不查?我若是出馬,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要查出凶手,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查,但不是你去查,而是隨便調派一些衙役和捕快去查。”
鴻大師明白了,莫天笑已不打算真查,而隻是做做樣子。
鴻大師滿意的笑笑,道:“城主,你這樣做就對了。他們這些家族的事在我們眼裏都是小事,又何必去花費功夫。是時候該為我們的大事準備了。”
聞言,莫天笑雙眼驟然一亮,道:“鴻大師!難道……難道查出來了!?”
鴻大師點點頭,道:“我師兄弟都已確實了這個消息,經過多方麵的調查,已經確實無誤,那雙龍墓的秘密就藏在應家手中!”
“太好了!”莫天笑將書放在一邊,搓了搓手,來回度著步子,默默的說道:“既然在應家手中,那肯定是一代代家主傳下去的。應采鵝!我們的目標是應采鵝!隻要把她控製住,就一定能挖出這個秘密,得到龍墓寶藏!”
莫天笑朝鴻大師望去,道:“鴻大師,看來又需要你出馬了。”
鴻大師卻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辦不成。”
“什麽?連你都辦不成?”莫天笑疑惑道:“雖說那應采鵝身邊有八大護衛,但以大師你的實力,對付他們應該不在話下吧?而據我所知,那應采鵝可是一個連魂術都不會用的丫頭。”。
“不是實力的問題。”鴻大師解釋道:“我們的目標是得到雙龍墓的秘密,而不是抓住應采鵝。抓住應采鵝隻是一個手段。憑我的實力,要抓住她還不簡單?但關鍵是能不能從她口中敲出秘密。”
莫天笑食指放在鼻下,若有所思,道:“隻要抓回來了,我們就有千百種方式逼她說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