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結束吧，初戀

  無論是音色還是感染力，王佳琪有著天生的天賦。林沐陽甚至覺得，這個女孩如果走的是音樂這條路，也一定會大放光彩。班級的同學，都賣力的鼓起掌，甚至是原先反對的那些人也都豎起了大拇指。誰都不知道，那麽會學習的一個女生，居然唱歌唱的那麽好，那麽低調的一個人，高調起來也這麽震撼。雖然是一曲沒有配樂的清唱但是已經讓所有人臣服。就連平時總代表班級去演唱的那個陸晨也說王佳琪比他唱的好。


  “那麽就決定王佳琪同學代表班級去參加這次藝術節的演出，大家還有什麽意見嗎？”


  “沒意見。”


  “那好，我問就為她加油吧。也為我們最後一屆藝術節有個好成績加油。”


  大家鼓起了掌。而王佳琪卻想說什麽很猶豫。


  “怎麽了？”


  “班長，我有個請求。”


  “還請求？說吧！”


  “我想唱《在一起》那首歌。需要有個男生配合。”


  “男生？要不就陸晨吧。他的唱功也不錯，也參加過學校的藝術節。”


  “我不要！”


  看著陸晨，那麽強烈的反對，大家都很吃驚，陸晨的臉很紅。很堅決的拒絕，整個人一點也不像他之前的那麽活潑的樣子，林沐陽也看不出到底是怎麽了，隻當是兩個人吵架，王佳琪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起來像是生氣的樣子。走過來，伏在林沐陽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


  “林沐楠，我要跟你一起唱這首歌，當做我對你感情的告別。”


  林沐陽看著王佳琪的眼神很堅決，卻藏著淚花。雖然明知道她喜歡的人不是自己，但是林沐陽不能像哥哥那樣無視女孩的眼淚。況且，王佳琪這個請求也不過分。林沐陽想了想就答應了。


  “既然陸晨同學不願意，那麽我就跟王佳琪同學一起參加這次演出吧。”


  “班長！你還會唱歌？”


  “好期待啊！”


  “大家怎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啊。”


  “班長出馬，學校那些女生的尖叫就能淹沒會場了。唱的好不好我們都是第一。我們也想聽聽班長唱歌啊。”


  林沐陽瞟了一眼陸晨，似乎更加失落了。班級裏的同學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林沐陽覺得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鬆了一口氣，完全沒有發覺座位上情緒變化的江小嫻。而台上的王佳琪卻笑顏如花。


  “喂！你怎麽不等我啊。”


  “不是要跟你的佳琪同學排練嗎？”


  “我哪有要說排練啊，再說我還要陪你吃飯呢。你不說一聲就先走了。到底怎麽了？”


  “我不用你陪。多耽誤你時間。”


  江小嫻沒有等林沐陽，就和小米他們吃了午飯。卻什麽都沒有吃下。林沐陽中午去老師那交了報名表。回來就發現江小嫻不見了。在食堂找到她的時候卻是這麽一副樣子。無緣無故的發火讓林沐陽也找不到原因。


  “你到底怎麽了？你原先都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是因為王佳琪的事嗎？你吃醋了！”


  “我哪裏又吃醋，我才不會吃你的醋，麻煩你記得我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我不想聽到我才是第三者的話。”


  “誰說你是第三者了？你在說什麽！莫名奇妙！”


  林沐陽對態度不見好的江小嫻失去了耐心。發現女人發起脾氣都是一個樣子，都不知道為什麽就對你發火，還怎麽也哄不好。連個生氣理由都沒有，簡直無法理喻。本來還以為是個很特別的女孩，結果和其他的女孩也沒有什麽兩樣。不知道怎樣才罷休。


  心情不好的林沐陽在學校天台上抽了跟煙。學校的天台是禁止學生入內的，但是對於幹過所有叛逆的事的林沐陽來說，撬開把鎖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心情很煩躁，每天都很擔心江小嫻會突然發現真相。而自己也對偽裝林沐楠越來越感覺疲憊。最近太多的事情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以前怎麽也沒有想過生活是一件這麽難的事情。


  樂隊的創作遇到了瓶頸，K也放棄了追小羅。準備退出樂隊，跟相親認識的女孩結婚。還記得K說的那句些話。


  “為了音樂，為了小羅，已經把青春全部浪費掉了。可是最後卻什麽都沒有得到，自己已經30歲了，沒有青春可以繼續消耗下去了。遇到一個不嫌棄自己一無所有的女孩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也許平淡點的人生才適合自己，人不能一輩子都做夢。”


  雖然K暫時沒有離開樂隊，因為新的樂手還沒有找到。樂隊的曲風已經不適合當下了，需要改變，林沐陽想趁著K離開的機會，改變一下樂隊的曲風，卻遭到了強烈的反對。這隻樂隊在這個酒吧，這條街已經10幾年了，擁有很多粉絲。，美奈和小羅都不想去改變。但是編曲的K走後，樂隊也已經無法寫出那樣的歌曲。而林沐陽和Eric都覺得樂隊應該融入些當下流行的東西。就這樣僵持著，K還在為樂隊寫歌。不過過些日子，K就要去一家公司上班，是K女朋友托關係找的職位。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樂隊還沒有討論出結果。


  最近的大街小巷放的都是這首當紅的《在一起》，甚至連學校都在反複的播放。而那個熟悉的聲音總是在耳邊響起，導致林沐陽的精神不太好，有很多時候在想雯雯。而對江小嫻忽略略的很多。因為成績的上升，老師也總是找林沐陽談話，希望他把年組第一的名次盡快拿回來。所以已經無暇自身的林沐陽，對那個隻有責任，沒有愛情的江小嫻，失去了以往的耐心。甚至覺得王佳琪都比江小嫻要了解自己。


  晚上放學的時候，林沐陽跟王佳琪去練習和音，故意沒有看等自己的江小嫻。也沒有像以往一樣去送她回家。


  “你們怎麽了？”


  “沒什麽，我們練習吧。你這個部分的音階有點低，要稍微抬一下。”


  “你似乎很懂音樂這方麵呢。”


  “還行吧，懂一點。沒你這麽有天分。”


  “算了，什麽天分。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喜歡唱歌好的女孩，才特地練的，我姑姑是音樂老師，我就跟著請教了點。”


  “這樣啊。”


  林沐陽不知道該接些什麽就淡淡回了句。氣氛尷尬了起來。


  “你不用覺得困擾，因為藝術節後再也沒有時間了。因為爸爸又給我找了個英語老師。說我要是再晚上不回家學英語，就不用回家了。要在一年內把雅思過了，才可以出國啊。我想就算我想再喜歡你也無能為力了。所以你再也不用躲著我了。”


  林沐陽明顯感覺到王佳琪很難過。雖然看不見她轉過去的臉，也聽不出語氣裏有什麽。可是就是覺得她很難過。林沐陽知道，要告別自己怎麽也割舍不了的感情時，那種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