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靈遊世界 第三十六章 搞事
“且走且看，現在時局還未明晰，”李軒衣沉著說道。
“熬過這一關，下一次恐怕會更麻煩，照你之前的話，到時候不僅靈遊世界會針對我們，那些點數利益者也會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而其他效忠不同主君的靈遊使者也會圍繞我們展開攻擊，我們會成為所有人的敵人，眾矢之的！”鄭清平淡的告知事情後果。
“你想到啦？”李軒衣略微驚奇。
“我對危險一向敏銳，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怕死，”鄭清直言不諱。
“都怕死，我也怕，不過風險與收益明顯是正比的，到那時我們吸收了所有的火力，一旦成功，獲得的點數報酬將是驚人的！你說動了我，鄭清，咱們幹吧。”李軒衣眼裏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我本想勸你和我一起逃，找個好下家，但沒想到反而堅定了你的決心，你既然都說了，那就試著做吧。不過有一點，若是事情不對，我可能會不告而別，我的實力你也知曉，涉及到武力我就無能為力。”鄭清事先講好條件，倘若李軒衣在合作過程中要拿自己冒險獲利，就別怪自己先走為上。
“好，”李軒衣同意，“接下來你怎麽看？”
“我們受限於身份獲得的信息太少，還沒有做棋手的資格，頂多做一枚出其不意的棋子推動事情發展。”鄭清說出自己的想法。
“等？”李軒衣沉聲說道。
“對，等。”鄭清讚同。
沒有多久，宇文成便急慌慌地回來，隨來的眾人各個臉色凝重，皆感大難臨頭。
“太傅造反，這可如何是好！”宇文成回到帳中，便躺倒在臥榻上，撐著額頭，唉聲歎氣不止。
幕僚在帳內各個低頭不語。
“大哥，我們應該盡快返回京都，”宇文義上前說道。
“末將來時太傅已封閉城門，發兵濰水，現在恐怕已經占據濰水浮橋，斷了我等歸路。”報信的將領說道。
“諸位，諸位，這種時候為何沉默不語？”宇文成望著幕僚，絕望地質問。
“太傅造反，當問陛下。”何童出列，說道。
“恐怕此事不易，太傅乃是拿了太後懿旨行事，何況陛下年幼，如何能決此事！”報信將領說道。
“諸位就沒有什麽好辦法嗎？”宇文成頓足叫道。
鄭清在帳外暗暗歎氣，看來大家為了修煉拍馬屁這門功夫，也是犧牲很大。不過一招鮮吃遍天，拍死一個主子還有下一個主子，世間總是不缺愛聽拍馬屁的人。
李軒衣看見又有人前來，他上前一步攔住，喝道：“來者何人？”
“我等乃是受太傅所托，為大將軍送信。”來的兩個文者說道。
“你們是說客！”鄭清手掌按劍，大吼。
“讓他們進來，”宇文成在帳內聽見，軟弱無力的喊道。
鄭清這才放開劍柄，瞪著兩人，容他們進入帳中。
“大將軍，”兩人作揖行禮。
“太傅的信呢？”宇文成望著兩人。
一人取出信遞給宇文成，說道：“太傅這次發兵，隻欲解除大將軍兵權，並無他意，還請大將軍自重，誤做亂國自誤之舉。”
宇文成接過信看了起來，臉色漸漸轉好，已沒有之前那般慌張，但仍舊是愁眉不展。
這時外麵又有人到來。
必是說客，鄭清這次直接放行。
來人乃是宇文成舊識，宇文成見到他，心中激動，問道：“將軍，城內狀況如何？”
“大將軍家眷都無憂，太傅並未派兵滋擾。太傅遣我來乃是告知大將軍，若是大將軍回去，太傅隻解除大將軍兵權，還保留大將軍富貴，不會傷害大將軍性命。太傅已在留守的朝廷重臣前指天為誓，不傷大將軍性命，請大將軍速速回城吧。”來人說道。
“大將軍不可回城，宜斬此三人！回城必為太傅所殺！”宇文成心神動搖之際，何童又站了出來。
宇文成注視何童，搖擺不定，說道：“太傅已發誓不殺我，保我富貴，必不會負我！”
何童力爭道：“大將軍手握天下權柄，豈可因一言而交出！如今陛下尚在營中，太傅這是作亂反叛，大將軍因發兵平討才是。”
藍衣文者斥道：“胡言亂語，太傅乃是奉太後懿旨行事，何為作亂？你在此蠱惑大將軍，欲使大將軍有滅門之禍，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測！”
“你們靜靜，讓我獨自思考片刻。”宇文成扶著額頭，頭痛說道。
“大將軍，陛下遣人來了。”李軒衣在帳外說道。
宇文成抬起頭，望著走進來的太監，問道：“不知陛下有什麽旨意？”
太監答道：“陛下托我問大將軍，何時回城？”
宇文成歎氣一聲，說道：“太傅封閉城門，占據濰水浮橋，恐難回去。”
太監說道：“這是大將軍的事，還請大將軍及早決斷，切勿讓陛下久等。”
宇文成咬著牙，眼神絕望，說道：“我有決斷當立即告知陛下，你回去吧！”
太監徐徐退出大帳。
宇文訓進言道：“大哥，太傅已立誓保我們平安，又有群臣作證，想來太傅必不違誓。況且太傅年歲已高，又有幾日可活，陛下年幼，太傅一旦離去，必然是要再請大哥出來輔政，還請大哥忍這一時之辱，回城吧。”
“回城？”宇文成快要妥協，望向帳內幕僚。
“不可回城！”何童認真說道，“大丈夫性命豈可交由他人決斷，懷西安陽尚有宇文天吉十萬兵馬駐守，鄴都居天下要衝，正可前往，號令天下之兵，回攻帝都，剿滅太傅，平此禍亂！”
宇文義說道：“大哥，城中尚有我等家眷，如果發兵，我等家眷恐再無生路。況且太傅豈不知兵，萬一無人響應我等兄弟，萬一兵敗於太傅，那時休說富家翁，連乞一命也難！”
宇文成臉色凝重，吞咽著唾沫，靠在榻上，沉默不言。
“屬下有一言，不知大將軍願不願意一聽？”鄭清走到帳口，做了一揖，說道。
“你說，”宇文成六神無主，說道。
“大將軍不必急著下決定，可遣人回報太傅，需要一夜時間思考，待明晨再回報太傅。大將軍可在這一夜靜心思考。太傅若真無意取大將軍性命必然應允，如果太傅遣人催急，則必是望大將軍性命而來，那時大將軍便不可猶豫。”鄭清鎮定說道。
“你們以為如何？”宇文成拿不定主意。
“我意可為，太傅若不想傷大將軍性命，何必催大將軍回城，豈非掩耳盜鈴？一夜時間足以驗證太傅真偽！”何童急說道。
“大哥，事不可遲，遲則有變。”宇文義勸道。
“大哥，我等家小俱在城中啊！”宇文訓也說道。
“安靜！你們統統都給我出去，我要一人獨自思考。”宇文成聲音越說越弱，漸若蚊蠅一般。
“大將軍已然下令，還不走！”何童厲聲望著帳內的其餘人。
眾人退到帳外，不肯離去，等待著命令。
鄭清瞟了一眼退出來的何童，心裏對他的來曆已有幾分猜測。
何童出來後也看了一眼鄭清，沒有說什麽，轉身從帳前走掉，不知做什麽去。
沒過多久，何童便端著一杯蜜水回來，鄭清和李軒衣極有默契地當做沒有看見，放他進去。
“大將軍，請喝蜜水歇歇神吧。”何童將杯子雙手遞出。
帳外諸人看得分明。
“多謝何童啦，”宇文成接過蜜水喝下。
“大將軍可休息一夜再做決斷，”何童輕聲低語。
宇文成喝下蜜水，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啦。”
何童緩緩退出大帳。
“諸位進來吧，我已下定決心，”宇文成恢複從容，把眾人重新叫了進來，說道：“我意休息一夜，明天再回複太傅。此事就勞煩將軍你回去告知太傅，請太傅給我一夜的時間。”宇文成注視向舊識的將領。
那將領點點頭，便退出了帳。
“大哥，”宇文義、宇文訓著急齊叫。
“我意已決，兩位弟弟不要多言，退下吧。”宇文成平淡說道。
宇文義、宇文訓哀歎一聲，退出了帳內。
“你們都退下吧，何童由你來招待兩位大臣，切不可怠慢。”宇文成吩咐說道。
“是，”何童站在帳口點頭。
宇文成打發走眾人，便獨自呆在了帳內，怔怔地沉默。
鄭清眼神疑惑，為何宇文成突然就下定決心，那杯蜜水莫非有問題。但此刻也不宜他多想，宇文成能留下來事情就有轉機，哪怕是一夜，做一些事情也足夠。
等到牛二他們來換班，鄭清立馬就和李軒衣走到營地外的無人處，秘密商討。
“宇文義和宇文訓必須死！”李軒衣開口就石破驚天。
鄭清默然片刻，點了點頭。那兩人執意勸宇文成回城，實在非死不可。他們不死不能絕宇文成回城之意。
“此事正好可以嫁禍給太傅，斷絕宇文成回城的念頭，讓他為了自己性命放棄幻想，前去鄴都舉兵。”李軒衣顯然早有腹案，已經算計妥當。
“何童或許和我們是一個立場的人，他的蜜水有問題，宇文成喝了蜜水就立即下定決斷，太過反常。”鄭清告知自己的猜測。
“當下情況不明，我們又即將四麵環敵，最好不要妄動，萬一他不是就糟糕了。”李軒衣慎重說道。
“那便談談如何解決掉那兩人？我實力低微，可能幫不上你的忙。”鄭清說道。
“你那天的光輪是怎麽做的？”
“我可以控製光線。”
“那你可以幫我潛匿進他們兩人的帳篷，我們不需睡眠，而他們卻需要，我可以趁此機會悄無聲息地做掉他們兩人。”
“最好在大將軍的帳外也虛弄上一次，令大將軍杯弓蛇影，心驚膽戰。”
“鄭兄，原來你也蠻壞的。”
“不及李兄，見笑見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