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楊若離都這樣說話，李月彤當然不會說什麽，楊若離深吸一口氣，對馮紀憑說：“是的，我懷孕了，剛剛滿兩個月。”
忽然得到證實，馮紀憑驚愣了一下，嘴巴微張，，呆呆地望著楊若離好一會兒才回神，低聲問她：“秦哥知道了嗎？”他覺得很蹊蹺，楊若離懷孕了來做檢查的話秦風展應該陪著才是。
楊若離低下頭絞著自己的手指，然後望向別處，內心難過但還是裝作淡定地說：“還沒跟他說呢。”
“所以你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懷孕了？”馮紀憑小心翼翼地問。
李月彤在旁邊看著，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帥哥的眼神有點落寞呢，就這麽直勾勾地望著楊若離，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帥哥對楊若離有什麽想法。
李月彤出聲打斷馮紀憑：“帥哥，你就別管這件事了，不過有一件事你要替我們保密啊，你暫時不要告訴秦風展若離懷孕了的事。”
“為什麽？”馮紀憑看向李月彤。
李月彤有點不耐煩地皺眉：“沒有為什麽，若離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要告訴的她會自己告訴的，你別瞎攙和。”
馮紀憑看向楊若離，見楊若離低下頭，卻是不太開心，他就更加斷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恐怕楊若離和秦風展感情不順，如今又壞了孩子。雖然他不知道楊若離和秦風展因為什麽原因感情不順，但是他還是挺關心楊若離的。就低頭看了看手表，“現在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了，要不然他們先去吃個飯吧？”
李月彤正想拒絕，可是楊若離忽然輕聲歎息說：“好，一起吃個飯也好。”
李月彤就沒話說了。等上車的時候，因為李月彤自己開了賓利車出來，楊若離還是和李月彤同一輛，馮紀憑開車帶路在前，她們跟在後麵。李月彤問楊若離：“這個帥哥是誰啊，好像之前你撞見我和老華在咖啡廳的時候，你給我們介紹過呢，但是我印象不太深，怎麽，你和他很熟悉嗎？”
楊若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開始有點疲倦，也不知道是心累還是身累，不是很有精神地回答：“算是朋友吧，曾經救過我一次呢，還是從他爸爸手底下救出來的，所以我對他印象還可以，覺得他和馮三叔不是一類型的人。”
“你剛才怎麽不拒絕他的邀請啊，非要和他一起吃飯，我覺得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就是麻煩。”
“吃個飯沒有什麽，我不想孤孤單單的一個朋友也沒有，當然我說的是除了好閨蜜你以外的朋友，我覺得不管這個孩子怎麽樣，我還是要為孩子做一點打算的。而且我覺得馮紀憑可能認識我親生父親，以後我還要找他問話呢，如果他真的知道，時機成熟了我想他會告訴我。”
“你怎麽這麽想啊？就不管你為什麽答應跟這位帥哥吃飯了，也不管你爸爸的事情了，我們就來說說這個孩子，你還想留啊？”
楊若離沉默了，望著車窗，因為在市區，李月彤開車很慢，楊若離都能看到街上琳琅滿目的商店和散漫行走購物的行人。街邊的樹木都很高大，枝葉繁茂把天空化成一塊塊規則不一的圖形，浮光掠影，這真是人間啊，怎麽感覺像夢裏，很多人的生活都跟她不一樣，她都快融不入這個世界裏了。
李月彤開著車，見她沒應，轉頭問了她一句：“你怎麽不說話，這個孩子你還想要？
楊若離歎息：“看情況吧，我對愛情沒有什麽指望了，對婚姻也一點都不期待了，要是真的自己有個孩子也不錯，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有個伴兒。”
李月彤極為不讚同，她覺得楊若離這麽年輕不能這麽老氣橫秋的，而且才沒必要因為秦風展的種拖累自己呢。就開導她：“你別這麽想啊，你這還年輕呢，能經曆多少事，說不定以後就遇到心動的人了，我不讚同你留下孩子。而且就算你留下了，沒有父親，你一個單親媽媽能給他什麽好的教育？”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先別提了吧，我心累！”楊若離感慨。
李月彤就不說話了，隻專注開車，一直跟在馮紀憑的尾巴後麵。
馮紀憑也沒有去太遠，就近找了一家餐館就停下來了。李月彤下車的時候很照顧楊若離，因為知道她有身孕所以萬事小心伺候著一點。
馮紀憑點餐也比較照顧楊若離的口味，基本上都把菜單拿過去給她點了。但是楊若離覺得他們搞得太緊張了，又給李月彤點餐。李月彤就不怎麽客氣了，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最後點了幾樣補品給楊若離。
馮紀憑好像恨不著急的樣子，雖然說他下午還要去公司，可是他吃飯都不緊不慢的，楊若離就問他：“你最近在忙什麽工作呢？”
他笑了笑說：“沒什麽，我還在上手呢，大夥兒接不了，就慢慢適應。”
楊若離知道馮紀憑去馮老爺子那兒不會做小嘍囉的話兒，一般至少是個中層以上，所以他的確需要好好適應。
“跟你說個事兒，我伯伯最近在物色女婿人選，他說我堂姐再不願意嫁人他就找個門當戶對的讓她嫁出去了。”馮紀憑忽然慢悠悠地說，好像隻是隨口說出來的。
楊若離知道馮昕嵐和馮老爺子關係不太好，但是沒想到馮老爺子居然要逼婚，難道是嫌棄馮昕嵐總是和秦風展走得很近，不高興嗎？
李月彤抬眼問馮紀憑：“帥哥，你也這麽八卦的啊？”
馮紀憑忽然哈哈一笑，“我是看若離好像不太開心，心想總歸與我堂姐有關吧，但是我堂姐就要嫁人了，讓若離想開一點。凡是別這麽計較了。”
“你說若離計較啊？你怎麽不說你堂姐很是奇葩，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單說她準備結婚這件事，哪怕她結婚了也不安分，還是會過來糾纏秦風展的吧！”李月彤的話裏有一點點鄙夷，她覺得秦風展和馮昕嵐婚姻觀都不正常，結婚和不結婚沒兩樣，以前該怎麽樣結婚後也還是怎麽樣，絕對不會收斂。
“你也別這麽說我堂姐吧！”馮紀憑小小抗議。
李月彤不理他，給楊若離夾菜，“來來，這個好吃，對你身體也比較好！”
楊若離實在沒什麽口味。
而就在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楊若離從包裏摸出來一看，居然是秦風展打來的，她霎時盯著那電話懵了，也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李月彤側過身子瞅著她：“誰的電話呀？”一看是秦風展，李月彤就有點暴躁，“靠，這時候才想起來打電話，都多長時間了！”
從昨晚上酒店到現在中午1點多鍾了，秦風展才給楊若離打電話，這是有多怠慢，而且多麽不在乎人家傷心後的感受啊，萬一楊若離想不開跳樓了呢，他這時候才打電話過來，不會太晚了？
馮紀憑看李月彤語氣不對，就停下筷子盯著楊若離的電話，又看看楊若離神色，立馬就猜出有可能是秦風展打來的了。
李月彤問楊若離：“你想接嗎？不想接的話我幫你罵他一頓。”
楊若離最終還得按了“接聽”。
秦風展在那頭問她：“你在哪兒？”語氣還有點冰冷，但是已經不如昨天晚上激動了。
楊若離現在的語氣也沒有昨天晚上這麽生氣，但是還是不太想聽到他的聲音，就十分冷淡地說：“在和朋友吃飯。”
“好，你晚上回家一趟，我們好好談談。”秦風展說。
楊若離實在不想談，她現在看到秦風展就心煩，而且他覺得秦風展要是態度好的話打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應該先給她道歉，而不是下命令似的叫她回家，她猜測秦風展估計不會退讓到哪兒去。就很直接地拒絕說：“晚上我要回家看媽媽，沒辦法回去，沒什麽要緊事就這樣吧！”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秦風展問。
“等我心情好再說吧！”
李月彤正要對楊若離疏起大拇指，表示楊若離就應該這樣對待秦風展，否則秦風展以為他是誰，太拽了，以為自己可以隨意支配若離的生活嗎？
可是秦風展卻在那頭冷笑：“行，不過不管你心情好不好，這個婚還是要離的！”
楊若離愣在當口，她以為她聽錯了，可是她使用的手機太高端，傳輸過來的聲音太清晰，以至於她想蒙騙自己都不可以，秦風展的那句話非常非常地清晰，帶著一點點兒冷笑說：“行，不過不管你心情好不好，這個婚還是要離的！”
行，不過不管你心情好不好，這個婚還是要離的！這句話就像魔咒，開始在她腦海裏無限循環，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了，她的整個心情隻圍繞著這句話轉，越轉越沉重，最後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聲音，隻是非常沉重也非常冰冷地說：“隨便你！”然後她不等秦風展再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
李月彤還不明狀況地在一邊拍手叫好，因為她聽到的隻有楊若離回答的三句話：“晚上我要回家看媽媽，沒辦法回去，沒什麽要緊事就這樣吧！……等我心情好再說吧！……隨便你！”所以，她以為楊若離在秦風展擺出禦姐的態度，就是該這麽樣子回複，就是該這麽個性，不任由秦風展擺布。李月彤甚至幻想秦風展在電話那頭該吃癟到什麽境地呢，所以她為楊若離點讚。
然而李月彤不知道，楊若離的心跌倒了穀底，為秦風展最後的那句話，那句話像刀狠狠切入她的心裏，血肉模糊，她都沒有力氣沒有心情再應付別的事情了。
馮紀憑一直注視楊若離的表情，他總覺得楊若離的表情不對，接完電話以後整個人就更冷了，也更嚴肅了，好像心灰意冷了不太想說話的樣子，偏偏她的朋友還在拍手叫好，她的表情就更低落。
幾個人又吃了一會兒飯，楊若離終於忍受不了，站起來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站起來很快，也不等李月彤和馮紀憑有反應，就絲毫不停留地轉身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李月彤還問她：“要我陪你嗎？”
楊若離頭也不回地說：“不用了！”
其實在轉過身的一刹那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了，剛才她是實在忍不住了，又不想讓馮紀憑和李月彤看到，所以才去洗手間的。
楊若離進洗手間，在洗手台那兒就沒忍住哭了，對著鏡子，裏麵的女人臉色蒼白得不像樣子，眼睛紅紅的，眼淚一直不停地往外麵冒，止也止不住。洗手間裏麵沒有人，至少沒有人走動，所以她肆無忌憚地哭起來。
真的太傷心了，太心寒了，她願意以為秦風展至少對她有一點點感情的，甚至還想著秦風展會不會給她道歉，挽留一下她，可是秦風展打來電話卻說要離婚了。真的要離婚了，這句話是他親口說出來的，可見他是深思熟慮過來的，他是有心思要跟她離婚了的。
以前她跟秦風展說過很多次離婚，秦風展都不答應，這一次，是秦風展自己說出口了呢。
她就這麽討人嫌，連結婚了都不能幸福，連結婚了都找不到一個對的男人嗎？而且她肚子裏還有孩子，這個孩子怎麽辦？
想到將來，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楊若離實在很傷心，就捂著嘴大哭著。
外麵，馮紀憑和李月彤都吃得差不多了，李月彤甚至有幾分飽了，馮紀憑等了一會兒見楊若離沒出來，看了看楊若離的碗，就說：“她好像沒有怎麽吃東西。”
李月彤瞧了一眼，幡然醒悟，“好像是，不過她現在的心情，你讓她大吃大喝也不可能的，隻能盡量讓她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就很好了。”
馮紀憑說：“我覺得她剛才的狀態不太好，情緒不正常，你要不要到廁所裏去看看？”
“有嗎？”李月彤疑惑。
“李小姐神經比我還粗啊！”馮紀憑感慨，“她剛才接電話以後整個人都不對了，這會兒會不會在廁所哭啊，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李月彤這會兒也著急了，雖然不信了那個邪，可是馮紀憑這麽說，她也覺得楊若離很奇怪，早上又不喝水又不吃什麽東西的，去廁所至於這麽久嗎？所以她起身說：“我去看看吧！”
李月彤去廁所找楊若離，才到廁所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哭了，她趕緊推門進去，見到哭著的人不正是楊若離是誰。她立刻擔心地走上去：“若離，你怎麽在這裏哭啊？”
楊若離已經崩潰了，一把抱住李月彤的肩膀說：“月彤，我太難受了，我真的太難受了，我忽然什麽都不想要了！”
“你怎麽了？”李月彤抱著她，又皺眉把她鬆開抓著她的肩膀說，“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剛剛和秦風展通電話的時候秦風展說了什麽？”
楊若離說：“秦風展……秦風展……”她說不出口，隻是非常難受，又一直掉眼淚。
李月彤見她哭得都不成樣了，眼睛鼻子嘴巴都紅紅的，眼睛都快哭腫了，眼淚還是一直往下掉，而且沒有停的趨勢，就大聲問她：“你告訴我呀，秦風展對你說了什麽？”
楊若離搖搖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會兒終於不再隱瞞，她說：“秦風展說……說他要和我離婚！”
“我靠！”李月彤就爆粗口了，緊接著雙手叉腰來回走動又爆了一兩句粗口，然後說，“他怎麽跟你說的，你把他的話重複一遍。”
楊若離搖搖頭，“你別問了，反正他已經開口了的，他不是隨隨便便開口的人，他隻要開口了就是想過了，所以，問再多也沒用，他就是想要這樣做了！”
“我@￥#%……他丫的，他要是敢離婚你就敢不要他兒子！”李月彤此時非常暴躁，恨不得現在就剁了秦風展。
“他是是不是約你今天晚上回去？”李月彤又問，實在很想找個機會揍秦風展一頓，不揍一頓她手癢癢，覺得渾身都不舒暢。
楊若離說：“本來是，但是我拒絕了，他就說可以等我心情好的時候，但是婚還是要離的。”
“你沒有跟他說懷孕的事情吧？哦對，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提呢！”李月彤煩躁地想了一會兒，又說，“最好別告訴他，等你們離婚了，你把孩子墮了以後再把醫院的報告寄過去給他，他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到時候就讓他收到孩子死亡的消息就好了，我靠，不虐一虐秦風展我渾身都不舒服現在，到時候讓他後悔，讓他難過！他丫的不是隻想要孩子嗎，我他媽的讓他知道他曾經有一個孩子來到世上，卻又被他給害死了！”
楊若離傷心，根本就沒有想這麽長遠的事情，她現在隻覺得秦風展那句話給她殺傷力太大了，她難受，她窒息，她不知道該怎麽辦，至於李月彤說的那些話她都沒有力氣想了，她甚至都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算了，什麽人都不想見，她真的煩了，厭倦了，也無力去爭鬥了！
“我他媽的跟你去見秦風展，我看他丫的怎麽說，為什麽要離婚！”
“我已經拒絕了，今晚不見！”楊若離說。哭了快半個小時，總算止住了一點點，可能體內的眼淚都哭幹了再也哭不出來了吧，所以她不再流淚，可是心情還是十分難受，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底，讓她呼吸不暢，悶得慌。
李月彤說：“拿你手機給我，我打電話給他，我他媽的今晚就去找他，我就是要看看他怎麽說的，要是發現他是為了馮昕嵐離婚，我就揍他了，丫的姐姐學跆拳道到現在，還沒有好好揍過一個人，今晚就拿秦風展開刀！”
楊若離沒有說話，她知道李月彤在氣頭上，所以也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
兩人在廁所呆了一會兒，李月彤一直罵罵咧咧，罵夠了，楊若離終於也不哭了，這才出去。
馮紀憑已經等了大半個小時了，菜都涼了，不能再吃了的，這才見她們姍姍來遲。他先打量一下楊若離的表情，發現楊若離明顯是哭過了，眼睛和鼻子都很紅，李月彤一臉怒火上臉的樣子，麵目非常凶橫，即便是個美女，外人見到她這個表情都要敬而遠之了。
他聰明剔透，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也不多問，隻是輕聲關心眼若離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再點一點東西吃。
楊若離哪裏吃得下，而且看時間都兩點多了，馮紀憑應該還要上班的吧，就說回去吧。
出門的時候馮紀憑說：“我今天可以請假的，公司裏不算太忙。”
楊若離邊走邊沉默，最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抬頭對馮紀憑說了一句：“你回去上班吧，待會兒我打個電話給你，可能有個事情還得找你。”
馮紀憑知道她心情不好，想關心她但是又怕觸碰到她的傷口，也沒有囉嗦，隻是點點頭說：“好的，有什麽事情你就跟我說，我今天真的不太忙。”
楊若離點點頭，就和他告別了，然後她上了李月彤的車，馮紀憑也上了自己的車，各自告別離去。
車上李月彤又一陣大罵，楊若離發現李月彤肝火太旺盛了，這樣可能不太好。而且她一路大罵的時候暴躁起來，過紅綠燈的時候差點和前麵的車追問，為此還和前麵的司機大吵了一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了，楊若離怕交警過來，趕緊拉了李月彤上車走人。
回到宿舍，李月彤問楊若離：“你打一個電話給秦風展麽？晚上我們去找他？”
楊若離說：“算了，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折騰了，改天再說吧！”
李月彤都罵了一天了，這時候氣也散得差不多了，還算冷靜，見楊若離實在不想動的樣子，她也不強求。就問她：“那你今晚真要回你媽媽家啊？”
楊若離說：“回不了吧，我現在回去我媽媽隻會看出來，我還不想她擔心。月彤，讓我安靜一會兒吧，我回房間休息了！”
楊若離說完，不理會李月彤，就回自己的房間。
李月彤還想說什麽的，最後也沒有說出來了。
楊若離回房間哪裏睡得著，心煩得厲害，也十分難受，秦風展對她真的太狠了，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毀滅了她所有的夢想，簡簡單單的一個冷笑，就讓她墜入無底的深淵。
她閉眼睛想了一會兒，還是心煩，最終終於拿起電話，她打給秦風展，很簡單，她也不想跟他廢話，就說：“今晚我有空，我回家找你。”
秦風展語氣很平靜，“行！”
可是楊若離聽著就莫名透出一股冷意，也許他在冷笑也說不定呢，隻不過佯裝冷靜而已。
“那就這樣吧！”楊若離不想廢話，就掛了電話。
然後她又打給馮紀憑，說馮紀憑下班後，希望馮紀憑過來接她一下，她想回秦風展家。
馮紀憑問她：“你說要給我打電話就是因為這件事？”
楊若離說：“我沒有別的人可以找了，我不能找李月彤的，因為她在氣頭上，可能會壞事，我還不想她因為我和秦風展發生衝突，最後印發不良後果什麽的，有可能害了她自己。”
“行，我沒問題，送你一程完全沒關係，隻是我不明白，你跟秦哥……到底怎麽了？”馮紀憑小心翼翼地問。
楊若離沉默了好長一會兒，才有勇氣回答：“我準備和秦風展離婚了！”
馮紀憑在那頭非常驚訝，今天他才陪楊若離看產科得出來懷了孩子的，現在楊若離就說準備和秦風展離婚？他有很多話想問楊若離。
可是楊若離忽然說：“先這樣吧，我累了，掛電話了，88！”然後她迅速掛了電話，眼淚又不可抑製地冒出來了。
楊若離發現“離婚”這個詞真是個敏感詞，每每提到好像就好像拉開了眼淚的開關，眼淚就會不可控製地流下來，也許這是她心裏的一道坎兒，很長時間都無法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