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陸水瑤的來意
翌日。
一大早,蘇凝收拾好包裹,領著來福跟在蒼淩雲的身邊,與眾人一塊兒上了船。
翎州城門口。
寒風吹打著旗幟發出獵獵聲響,陳永生與穆琰鄭重叮囑後續的事情後,轉身離開。
隻聽他一聲令下,五艘船隻載著精銳駛向了遠方,漸漸的離開眾人的視線。
穆琰轉身對著身邊的陳光緒低聲詢問:“消息可告知了盛將軍?”
“您放心,已經派人去通知了。”陳光緒抱拳。
穆琰領著剩下的將士重返翎州城。
雪花飄落在船舷上,蘇凝站在外麵看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麵,心中激動萬分,她終於能和陳永生一塊兒回去了。
細細算來,她們此番抵達南潯鎮應該能趕上年節,也不知爹和仲懷在家中怎麽樣了。
出來這麽久,他們肯定都很擔心。
蘇凝正想的出神,忽的肩膀上搭上一披風,側首看去,嘴角輕輕上揚:“都安排好了嗎?”
陳永生摟住她的肩膀,“我都已經吩咐下去了,甲板上風雪大,進船艙內吧。”
蘇凝隨他進了艙內。
臘八前日,溫榀收到了蒼淩雲的來信,得知眾人要走水路到南潯鎮碼頭,立刻派人去碼頭通知蕭洛峰等人。
薛如蘭也領著自己的孩子,親自上門將這個消息告知了蘇清河、張廣白和陳仲懷等人。
眾人都高興壞了,日日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落了地。
溫媼瞧著陳仲懷的小臉,忽的伸手掐了一下,撅著小嘴道:“仲懷,你這些日子都瘦了,若是蘇伯母看見,肯定要心疼的。”
陳仲懷這會兒心裏高興,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任由她掐著自個的小臉,“我這是在長個子,你不懂。”
溫媼略不滿的鬆開手,站在他跟前比劃,這一比劃,心裏就更不樂意了,這陳仲懷居然又比自己高了許多。
溫媼穿著暖和,身上帶著特有的香味,一陣陣的躥進他的鼻子裏。
陳仲懷瞧著比自己矮了一
個腦袋的小姑娘,麵上微微發紅,後退了一步,眼睛看向了別處。
薛如蘭瞧著陳仲懷的樣子,再看看自家女兒,心中帶著笑意,扯著溫媼站在身後,與蘇清河、張廣白等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才離開。
海上行了數十日,在古玄鶴喝下最後一副湯藥時,船終於行到了南潯鎮碼頭。
眼瞧著南潯鎮碼頭越來越近,那熟悉的一張張麵孔出現在眼前時,蘇凝隻覺得眼角有些濕潤。
陳永生身為陣前先鋒,自然是要先下船與溫榀稟明的。
將士們一一下了船,嚴防死守不讓任何無關人靠近,等齊王殿下和蘇凝等人下了船,溫榀這才帶著眾人上前。
“恭迎齊王殿下平安歸來。”
蒼淩雲伸手扶著他起身,望著碼頭上的百姓笑著道:“大家都放心,戰況漸穩,棉衣也送到了將士們的手中。”
百姓們聽到此言高興極了,這也表明他們可以安穩的過個年了。
“溫大人,此番回來,押了兩個細作,還請溫大人能夠派重兵把守,等過些時日押解上京,交給刑部處置。”陳永生一伸手,身後將士便押著範仁勇叔侄二人上前。
這事蒼淩雲也在信中提及,溫榀自然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陳將軍先隨本官前來,一切依然安排妥當。”陳永生在軍中搏下功名,溫榀自然要對他改了稱呼。
陳永生瞥了一眼蘇凝,見她與家人已然等著自己,朝著她點了點頭,帶著精銳先隨了溫榀去。
蒼淩雲見薛如蘭居然帶著陸水瑤過來了,心中有些不大舒服,“舅母,府中一切可好?”
“都好,咱們回去再說。”碼頭人多口雜,萬一被人發現蒼淩雲的真實身份,隻怕會生了亂子。
蒼淩雲也不再多問,與蘇凝等人辭別後,就各自歸了府邸裏,等安頓好再聯係。
至於古玄鶴,他一再要求要跟著蘇凝,蒼淩雲也應允了,索性有陳永生在,也不怕他會逃了。
上馬車時,陸水瑤遙遙望了一眼走在溫榀身邊的陳永生,心中有
些歡喜。
蒼淩雲寫給溫榀的來信中,提及了盛鴻將軍獨子的事情,也多虧了蒼淩寒,她才得知了這事兒,今日跟著薛如蘭過來,便是要看看這陳永生長得是何模樣。
如今見了,倒有些心生他想。
馬車內。
溫媼早早就有些等不及了,見蒼淩雲進來,又是遞手爐又是遞糕點的,惹得眾人生笑。
“舅母,兄長的身子可好些了?”蒼淩雲接過溫媼遞來的手爐,一把將人撈在懷裏。
溫媼老老實實的坐在她的懷裏,搶先一步答道:“表哥身子好的很,都可以出來賞雪了。”
賞雪?這麽冷的天怎麽能出來賞雪,肯定又是那陸水瑤攛掇的。
見蒼淩雲麵色不大好,薛如蘭連忙拿起一塊兒糕點塞住自家女兒的嘴,“你放心,荀公公好生照看著,不會有事兒的。”
“那陸水瑤為何會跟過來?”這麽冷的天,她可不會相信她是好心來迎接自己的。
薛如蘭支支吾吾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溫媼鼓著腮幫子,將口中的糕點吃下去,替她娘親答道:“表姐,你的信表哥和陸水瑤一塊兒看了,她雖對表哥說是來接你的,但咱們都清楚的很,她定然是來看盛將軍獨子。”
雖然她也好奇盛將軍獨子長什麽樣。
“什麽?”蒼淩雲一臉盛怒,她不曾想到自己寫的信,皇兄居然拿給一個外人看。
就連盛將軍獨子的事情都告知了陸水瑤,那豈不是?
“你別急,她或許真的隻是替齊王殿下來迎你回府的。”薛如蘭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陸水瑤在府中有齊王殿下照應,現如今已然不將她的話入耳。
蒼淩雲可不信這陸水瑤,縱然她能瞞得過皇兄,卻也不能騙過自己。
“舅母,這蘇凝與陳永生屆時會與我一同回兗州,你們什麽時候入京?”父皇派他們來鎮守此地,隻是一時而已。
這事兒溫榀不曾與薛如蘭提及,所以一切還得聽從溫榀的指示,她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