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找方子
他們一行人回去的時候,林守仁已然在同濟堂內。
此刻,同濟堂內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雲水鎮中各個藥堂的坐堂的大夫,且都一臉凝重,眉頭深鎖,不時低聲耳語一番。
林守仁見著陳永生和晏安過來,朝著二人詢問道:“榮家巷子裏的百姓可安頓好了?”
晏安點了點頭:“林大人放心,有過前車之鑒,百姓們心中都知曉這吐血瘟的厲害。”
一伸手,請林守仁去另外一邊低聲談話。
蘇凝站在書架旁,雙眸低垂,手上捧著一本醫書。
“12580係統,我要同你兌換藥材。”蘇凝忽的開口想要喚醒腦海中的12580係統。
自從上次與之發生激烈的口角之爭後,12580係統就一直沉默不語。
腦海裏嗡的一聲,係統界麵打開,蘇凝看見有兩個藥品欄可以兌換藥物。
如今她可以兌換中級草藥,隻是她根本不知道能治療吐血瘟的草藥是什麽?
許是感應到她的想法,12580係統忽的開口,與過往的口吻不同,它如今的聲音異常冰冷,仿佛真的隻是一個程序功能發出的聲音般。
“你想要治療吐血瘟的草藥?”
“有嗎?”蘇凝反問,沒有在意它的語氣。
嘀的一聲,界麵被關閉,一團灰色的雲霧出現在眼前,蘇凝有些驚駭這團圍繞著自己的霧氣。
“沒有。”隻聽這團霧氣忽的開口,聲音居然是12580係統的聲音,且還聽它道,“你如今有二十二積分,可以兌換下品和中品藥欄裏的藥,隻是想要治療吐血瘟得開啟上品藥欄。”
蘇凝盯著那團灰色的雲霧,猶豫半晌,她還未開口,那團雲霧已然回答她心中所想。
“不能提前給你開啟,得根據你救人所得的積分。”話音剛落,眼前那團灰色雲霧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陳永生的臉。
“凝兒,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陳永生站在她眼前
已經有了很長時間,且喚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
蘇凝恍惚了片刻,闔上手中的書:“我沒事兒,就是在想要用什麽草藥才能根治這吐血瘟。”
望著藥堂裏的大夫,陳永生扶著蘇凝坐了下來,低聲道:“這吐血瘟醫書上並沒有記載解藥的配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你且顧著自己的身子,我這些日子得跟著那些衙役們一起巡視雲水鎮。”
說罷,就要離開藥堂,蘇凝連忙抓住他的手細聲叮囑:“你也要小心。”
“我知道。”陳永生拍了拍她的手背,跟著一批衙役去了城門口張貼告示。
蘇凝揉了揉眉心,剛要上前同張廣白他們討論疫情,隻聽耳邊響起一聲慌亂的叫聲,一群大夫紛紛後退,擠的她跌倒在地上,還被踩了好幾腳。
“快讓開,大夥兒都散開,散開!”人群中爆發一聲吼叫。
蘇凝正要起身,忽的一隻手將自己攙扶了起來,順著那修長的手指,一抬眸便對上了一雙褐色的雙眸。
因為眾人都用白布遮著口鼻,所以隻能根據服飾辨別。
“多謝!”蘇凝站起身來。
李言哲雙眸微微帶著笑意:“不必,蘇大夫且往後退,那名婦人恐怕已過了病氣兒。”
聞言,蘇凝立刻回頭看向崇家嫂子,果不其然,真的如同那人所說,崇家嫂子已經被感染,脖頸處的衣襟已然被鮮血感染,且她的氣色居然還不如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蘇、蘇大夫,救救我當——”崇家嫂子朝著四散的大夫們伸出被鮮血染了的手。
然而,大夫們都避之不及,且有的趁著混亂逃出了同濟堂。
蘇凝聽見婦人的喊叫,想要跑過去,可胳膊卻被旁人給拽住。
“她已然沒救了,你現在過去隻怕會被過了病。”李言哲拉住蘇凝的胳膊,不讓她衝動行事。
蘇凝直接甩開他的手,雙眸森冷:“我們當大夫的不就是救死扶傷,現在見死不救,貪生怕死,還算什麽大夫。”
說罷,徑直將趴在地上的崇家嫂子給抱了起來。
崇家嫂子之所以這般快得了吐血瘟,乃是她將蒙著臉的帕子給摘了,瞧著她氣若遊絲的模樣,蘇凝忍不住蹙了蹙眉頭,一手把著她的脈象。
方才那人說的沒錯,崇家嫂子確實沒救了。
“蘇、蘇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當家的,求你了。”崇家嫂子想要伸手握住蘇凝的手,還未等蘇凝握住,便已然斷了最後一口氣。
瞧著這吐血瘟如此厲害,不過片刻便要了人的性命,蘇凝雙眸微怔,好半晌才在白術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
晏安瞧著藥堂裏死了一個吐血瘟的病人,當即便下令將這人抬出去給燒了。
張廣白上前出言:“諸位都是雲水鎮的大夫,如今吐血瘟橫行,少不得死很多人,若是咱們都畏首畏尾,那這全鎮的百姓又該如何自處,如今我願將我這藥堂作為治療吐血瘟的臨時地點,凡是家中有任何人得了此症,皆可抬到我處醫治,老夫必竭盡所能。”
張廣白雖上了年紀,但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加之有晏安和林守仁兩位大人在一旁,剩下的大夫們皆是不敢吱聲。
李言哲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朝著張廣白作揖:“晚輩著實佩服,願將回春堂一並開放。”
“你是?”張廣白打量著眼前的男子,聽著這聲音不像是回春堂的任大夫啊。
任重連忙上前解釋:“張大夫,這是我們回春堂的少東家。”
“可是李老爺的公子——李言哲?”晏安在一旁問道。
“難為大人還記得小生。”李言哲拱手。
“那是自然,你可是咱們雲水鎮上的廩生。”晏安說完,打量了一眼剩下的幾個大夫,瞧著隻是普通的坐堂大夫,歎了一口氣。
“你們且跟著一塊兒想辦法,若是度過此次病情,官家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是,大人。”剩下的幾名大夫唯唯諾諾的應了,躲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著醫書,根本不敢上前查看那躺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