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得知她落河
蘇凝舉著火把見回來的隻有他們二人,不由疑惑道:“爹,永生怎麽就你們回來了,他們人呢?”
陳永生先讓蘇清河進了院子,這才同蘇凝並肩走了進去,轉身將籬笆門給關上,“天太晚了,來回不方便,他們便各自回家了。”
“啊,那怎麽行,說好了要給你們煮餃子的,我都包好了。”蘇凝將火把拿進了廚房,重新扔在灶間。
陳永生借著火光見廚房的灶台上整整齊齊的擺放了許多餃子,不由一愣。
“要不,咱們煮了給他們送去?”陳永生試探性的問道。
蘇凝往灶間加著柴,拍著手道:“成,就這麽定了,咱們先煮自己吃的,再煮他們的。”
“好。”陳永生搬了矮凳子給蘇清河坐下,自己則是和蘇凝擠在灶邊的柴火堆上,陳仲懷和來福立馬朝著他身上靠了過去。
蘇凝看著灶間的熊熊烈火,再看向身邊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蘇清河瞅了一眼小夫妻二人,一手摸著胡須:“凝兒,你白天說有重要的事情同我講,可是什麽事兒?”
蘇凝一聽,立馬來了精神,“是這樣的爹,我想讓仲懷跟著你去祠堂裏的學堂學習,他年歲到了,也該識字了,咱們也不求他能為官做宰,但總要明事理辨是非不是?”
聽了這話,蘇清河的雙眸微微一亮,以前陳仲懷是在老陳家,說什麽做什麽他都不方便過問。
畢竟有陳保貴這個爺爺在,他身為姥爺實在不該多嘴,可如今分了家,自然是願意親自教導仲懷的。
“好,好,好。”蘇清河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你放心,爹肯定會好好教導仲懷習字明事理。”
陳仲懷靠在陳永生的懷裏聽了他們的話,立刻抬起頭來看著陳永生,“爹爹,那以後我是不是和三伯父一樣能識字了?”
蘇凝摸著小包子的臉:“咱們可不能跟你三伯父學,仲懷以後要跟著姥爺學,姥爺的學問可比你三伯父學問大著了。”
“真的嗎,姥爺?”
蘇清河的老臉隱隱透著一抹紅暈,自家女兒當著女婿的麵誇讚自己,他還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盡管事實如此,還是點了點頭:“嗯,你娘說的沒錯,姥爺是秀才,你三伯父是童生,姥爺確實比他知道的多一點點,但是呢,學無止境,你三伯父或許日後也會和姥爺一樣成為秀才,或許成為更大的官,所以啊,咱們仲懷可要好好學。”
“嗯,那我跟著姥爺一定好好學。”陳仲懷趴在陳永生的腿上就是不去蘇清河麵前。
陳永生瞧著孩子這般粘著自己,他便猜想到白日裏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受到了驚嚇,可瞧著蘇凝若無其事的臉,他一時間還真不好開口相問。
“水開了,我把餃子下下去,爹,永生,一會兒你們多吃些。”蘇凝將包好的餃子下入了鍋裏。
白花花的餃子如同一個個銀元寶飄在滾燙的熱水裏,不一會兒便冒出陣陣的香氣。
蘇凝將四個海碗擱在灶台上,一一盛滿,這才遞給他們手中。
圍著灶台,眾人吃的麵色紅潤,這豬油渣蘿卜絲餡的餃子格外的香,身子也跟著暖和了起來。
蘇凝將中午剩下的大棒骨頭湯又加熱了,給陳永生倒了一碗,逼著他喝了下去,這才起身煮起剩下的餃子來。
“爹,明兒個我就想送仲懷去村裏的學堂,您看成嗎?”
蘇清河擦了擦嘴上的油漬,“成,凝兒啊,你能這麽替仲懷著想,爹很高興,日子就是要這麽過,才有盼頭!”
“嗯,爹,我明白。”蘇凝折了柴朝著灶裏加。
陳永生瞥了一眼靠在自己懷裏打盹的陳仲懷,將他抱在了腿上,“懷兒,爹爹問你,白日裏都和你娘去做什麽了?”
陳仲懷半夢半醒的往陳永生懷裏拱了拱,“和娘親去河邊洗被麵了,爹爹,我好怕!”
聞言,陳永生的手微微一緊,心裏一禿嚕,難不成仲懷又惹蘇凝不高興?
蘇凝一聽陳仲懷要將
下晌的事情說出來,便想打馬虎眼給遮過去,“沒事兒,就是下晌在河邊的時候,陳二牛掉河裏,被仲懷看見了,這才嚇著。”
“啥,二牛這小子又跑去河邊了,我都和他說了多少回,沒事兒幫著家裏幹幹活,怎麽還是這般不懂事兒!”蘇清河急的拍著手,“可有沒有大礙?”
蘇凝沒想到蘇清河這般著急,搖了搖頭,“沒什麽大礙,就是——”
“爹爹,娘親撒謊。”陳仲懷立馬醒了過來,揪著陳永生的衣裳。
“仲懷,你下晌不是答應過娘親的嗎?”這孩子,怎麽同自己保證過的話就忘了。
“娘親,你說過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陳仲懷避開了她的目光,扯著陳永生的衣袖,“爹爹,下晌在河邊,娘親被人給推倒河裏去了,陳二牛也不是自己掉到河裏的,是有人拿石頭砸了他的後腦勺,他才落水的。”
“什麽?”聞言,陳永生立刻站了起來,震驚之餘也將蘇凝給扯在了麵前,“你有沒有哪裏受傷,讓我看看!”
說著話便要伸出手去扯她的衣裳。
哇——要不要這樣!
蘇凝欲哭無淚,往後一退,靠在廚房的牆壁上雙手護著身前,“爹、永生,我沒事兒,我真沒事兒,你別聽仲懷瞎說。”
開玩笑,若是說是陳秀梅幹的,陳永生會相信自己才怪,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刷出來的好感,被陳秀梅給破壞了。
“爹爹,我沒有胡說,是陳秀梅推得娘親,也是她砸的陳二牛!”
“什麽?”蘇清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仲懷啊,這是你親眼看到的嗎?陳秀梅真的將你娘推倒河裏了?”
陳仲懷搖了搖頭:“姥爺,當時我在旁邊的草地抓草蜢子,沒有看見,但是我瞧見娘親落水時,隻有陳秀梅站在河邊,等娘親讓我去喊胡嬸嬸和杏花嬸嬸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如此看來,還真是她,豈有此理,我這就去找他們理論去!”蘇清河氣得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