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終局

  “你的能量快耗盡了，對吧？”原本的維格莫斯平靜地說道，“我也是，雪岩也是，今晚注定是我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開什麽玩笑！我的使命還沒完成，絕不會就這樣消失！就算拚勁剩餘的全部能量……”維格莫斯怒吼道，“我也絕對要終結這一切！”


  “我們隻是來自過去的亡靈。”布萊克說道，“歸根究底，我們甚至連‘人類’都算不上，隻不過是繼承了雪岩和維格莫斯力量和記憶的‘人偶’罷了。”


  原本的維格莫斯附和道：“沒錯。我們不過是人偶，為了術式能延續下去而製作的人偶，僅此而已，複仇並不是我們的任務。”


  “就算這樣，你們憑什麽肯定人類不會走過去的道路？難道原樣重來一次會很有趣嗎！”憤怒的維格莫斯叫著，將手對準了地麵上的雪岩，“至少要將這家夥給殺了……”


  “住手！”布萊克擋在了那個方向。


  兩人怒視著對方，隨後一同伸出了手。


  “法則……”


  “絕對……”


  “夠了！”


  就在兩人準備使用異能的那一刻，原本的維格莫斯突然將手插進自己的身體，將一個球形的核拽了出來。


  “我隨時可以將這玩意捏碎。”他這麽做的同時，兩位維格莫斯的靈體已經開始逐漸崩解，“這樣二十年前的維格莫斯便會完全消失。”


  “喂！等等！”


  “決不能殺死雪岩，他的能力是這個世界的希望。我們要做的不是殺死，而是阻止他走進深淵。”原本的維格莫斯說道，“我們必須學會放下仇恨。”


  “殺死反抗軍的人是我，隻要我來抵罪就行了吧？”布萊克將自己的核也扯了出來。


  維格莫斯怒道：“知曉那未來的人隻剩下我們了。如果我們死去，那二十年的曆史將全部失去意義！我決不會善罷甘休，即便我隻不過是一個人偶，我也絕不會辜負那段用血與淚書寫的曆史，我永遠是反抗軍的一員！！！”


  他用盡力氣抓住原本的維格莫斯的手，但後者已經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核捏爛了。


  “結束了。”


  原本的維格莫斯喃喃地說著，兩者的靈體同時開始飛速崩潰，但與此同時，他們也逐漸在崩潰的過程中重新融合在了一起。


  “把你的核放回去，雪岩。”維格莫斯直視著布萊克的雙眼微笑道，“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你則應該背負著那段曆史，幫助二十年前的自己。”


  “但是……”布萊克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身體，卻什麽也沒能觸碰到。


  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在那之後，這起事件的根源，來自二十年後的、繼承維格莫斯能力與記憶的靈體，便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


  “徹底結束了呢。”


  雪岩抱著譚雨萍的身體，望著泛著紫光的夜空。


  “是啊。”艾拉說道，“這算是通關‘chapterI（第一章）’了嗎，主人？”


  “這世界上應該不存在這麽複雜的第一章吧……”


  就在這時，白燦和許博文已經借助傳送卡牌回到了地麵上。


  “雖然我現在一頭霧水，不過你應該是這起事件主要牽扯的人物吧？”許博文推了推眼鏡，用肯定的措辭問道，“可以的話，能把譚雨萍左耳的耳機交給我嗎？後續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呢。”


  確實，他們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巨大的騷亂，大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居民圍在北大橋周邊，對著燈塔的方向不停拍攝。


  在那之後，許博文聯係了譚文俊，多虧管製局的高效辦事能力，這起事件才算真正平息了下來。


  “糟了，今天的作業還一個字沒動呢！”


  望著警車頂部閃爍的紅藍燈光，雪岩突然猛地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