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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當真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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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想等人這段時間都沒閑著,不停派出手下圍繞王莊氏的人際關係展開調查。


  到現在為止,他們的人際關係基本已調查清楚。雖然,莊氏受誰指點這事依然沒查清楚,不過也隱約有了眉目,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山謙的一個門生。


  如今這門生就住在山家,無官無職,功名倒有,不過也隻是一個秀才。堂堂皇後之父,收留一個秀才公難道是山謙人品好嗎?顯然不是。


  多少舉人求上門也沒這待遇呢!所以隻能說明,這個姓張的秀才頗有手段,能替山謙出主意,所以才被留了下來。


  當然,現在也沒直接證據就證明張秀才在其中搗鬼了。


  不過也不打緊。


  講道理有講道理的做法,不講道理有不講道理的做法,既然不想暴露自己,那自己也不曝光他,就讓他在陰暗裏長長記性吧。


  左弗一身迷彩服,身邊的親衛將pc棍等裝備拿出來,隨著左弗浩浩蕩蕩殺向王家村去。


  眾人一看這情形,不由都議論了起來。有那常州來的客商一瞧這陣勢,不由喃喃道:“老父母大人親自出動,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鄉紳犯法了?”


  周圍人聽了這話感覺很納悶,不由請教道:“老哥,聽您口音,是常州來的?您這話,我也聽不懂,就聽了個大概,您說的是鄉紳犯法?”


  常州商賈愣了下,四下看了看,便用官話道:“老哥哥有所不知,在下的確是常州人士。小左大人在常州為官時,對品行不良,欺男霸女,抗擊國法的鄉紳商賈都進行了整頓,每次整頓時,她身邊衛士都是這打扮。你們瞧見那些衛士腰間掛的那黑棍子沒?”


  眾人仔細瞧了瞧,不由奇怪道:“為何他們手裏拿了一根棍子,腰間還得再掛一個棍子?”


  “嗬……”


  常州商賈露出一臉“為人師”的滿足感,砸了砸嘴道:“腰間那根棍子跟手裏拿的可不一樣。腰間那根可都是被青一道長和小左大人施過法的,能將天上之雷引來,一碰既倒,屎尿滿地……嘖嘖,不過我們守法小民是嚐試不到這滋味的,在常州,這些都用來對付那些不守規矩的商賈與鄉紳的。”


  眾人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你在吹牛吧?這天上之雷引來了,人還不得被劈死?”


  “這你們就不懂了。”


  商賈摸著自己的胡須,搖頭晃腦地道:“老父母大人最重國法,這些鄉紳雖帶頭抗擊納糧,可也還罪不至死,哪裏能隨便劈死?即便身上有人命官司,那也得開衙審訊後依國法定罪。


  那些被老父母大人判了死刑的,哪一個不是身上有人命官司的?在老父母大人那裏,老百姓跟權貴那都是一樣的,哪怕你打死一個妾也得死刑,除非是激情殺人,正當防衛,才有可能免除死刑。”


  一群人眼睛都成了圈圈了。


  這都啥跟啥啊?激情殺人又是什麽意思?殺人還有激情?

  見大家一臉懵逼的樣子,商賈隻覺自己高大上了起來。


  常州的普法工作一直在展開,左大人走了,邱大人就接著做,邱大人升任了,他的繼任著還得接著做。


  沒辦法,因為常州的百姓因為識字班都變聰明了。左大人在時,又時常派人去各村各坊定期宣揚國法,教他們怎麽用法保護自己,所以她老人家的接任者都不敢在常州太猖狂,因為懂了法認了字的百姓一旦發現官員違規操作,就會團結起來“鬧事”。


  所以,現在在常州當官很艱難,時時刻刻都注意“吃相”,不然很可能就被“刁民”們給綁了。


  唉!

  瞧瞧這些可憐人,連這最基本的法理都不懂,難怪活在京城腳下卻還這麽無知。


  不過,他們還是有福氣的。畢竟,老父母官大人如今不是來南京當官了嗎?

  望著已漸行漸遠的老父母大人,商賈摸著下巴,心裏暗道:來南京幾天,聽說老父母大人提出了鄉紳一體納糧,如今這大陣勢,該不會就是去抓那些頑固份子的吧?


  嗯,不走了,再待兩天再回去,怎麽也得看看這熱鬧,回去也能跟鄉親們說道說道,老父母大人又開始打擊劣紳啦!

  南京城裏人心惶惶。


  左弗出動的陣勢著實是大。


  平民百姓自然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思看熱鬧,而那些家中田地眾多,生意較大的人們就很忐忑了。


  塵封已久的記憶被打開,他們想起了常州的那個李舉人。


  聽說,左弗當年直接拉了火炮去收糧,最後還將人給弄死了!這個女屠夫,隻要給跟雞毛她就會大搞特搞!一般的地方官哪裏有判斬立決的權利?便是一個賤民的生死地方官都無法決定,隻能判了死刑,再層層上報,最後由天子決定後,才能定人生死。


  而左弗因著有天子給予的特權,所以她在地方上素來是想殺誰就殺誰,而如今那特權還在她手裏,當年天子給予她的聖旨上可是寫了“如朕親臨”四個字。


  這四個字的威力簡直就如尚方寶劍,當真是想砍誰就能砍誰,根本不用上報!

  而天子沒有收回當年的聖旨,所以她隻要還是地方官,這份聖旨依然生效。


  畢竟,當年寫的清清楚楚,左弗到地方為官,所有人都要聽命於她,她對生民,甚至是有功名的人都有著生殺大權。


  而左弗雖有這份特權,不過倒也沒濫用。所以時間一長,他們都忘了這事了。


  可如今看見她帶著大批武裝到牙齒的親衛出動,他們就想起這事來了。想起她近日在朝堂的種種表現,他們忽然感到了一陣忐忑。


  鄉紳一體納糧還未實行,但最終會實行的。


  她今日是要殺雞儆猴啊!


  山謙坐立不安,他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著,不斷喃喃道:“去王家村,是不是暴露了?”


  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人一臉風淡雲輕,笑了笑道:“老師不必擔心,我們這點事是瞞不過左雲舒的。”


  山謙瞪大眼,“立民,你這是什麽意思?!既然瞞不住她,你當初為何還要勸老夫這樣做?”


  “老師,左雲舒掌握著天下最強的左家軍,還掌握著天下的糧種,僅僅隻是殺個太監是不夠平她怒氣的。所以,陛下為了拉攏她,必然會冷落皇後娘娘。而學生讓您這樣做,就是要惡心她,不斷激起她的怒氣,讓君臣的隔閡越來越深,畢竟她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辦了我們就是另一回事了。”


  張立民搖著折扇,抿嘴一笑,道:“如此重國法的人,沒有證據豈能胡亂判案?您沒看見嗎?她忽然要收商稅,其實她早就猜到了那商賈不尋常,她是要殺雞儆猴,滅咱們的威風。”


  “可,可如此一來,我們又有什麽好處?豈不是白忙活了?”


  “既然陛下打定主意要冷漠娘娘來拉攏功臣,那何不做得徹底一些?帝王之道在於平衡。陛下徹底冷落了娘娘,便會立您的孫兒為儲君,如此一來,娘娘在宮中的地位也不至於太艱難。”


  山謙稍稍琢磨了下,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宮裏麵的人,最慣捧高踩低的。


  一旦發現自己女兒失寵,哪怕是貴為皇後也是無用的。畢竟,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所以,既然注定要被犧牲,那麽何不犧牲得大一點?選秀在即,女兒失寵,新嬪妃入宮,必會有人冒出頭,為了不讓後宮失衡,必會立自己孫兒為諸君,如此女兒雖會被陛下冷落,但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畢竟女兒是太子生母,下一任天子,誰要敢欺辱皇後,將來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想到這裏,山謙不由感覺天子手段的厲害之處!


  既賣了左弗的好,還保護了自己的發妻,真是用心良苦啊!可身為天子卻要犧牲自己發妻去討好一個臣子,著實憋屈!左弗此寮無君無父,目無尊卑,當真是可惡!


  見山謙陰沉著臉不說話,張立民微微一笑,道:“老師,毋庸難過,如今您孫兒已是太子,這犧牲還是值得的。韓信受胯下之辱,後來成了人傑,眼前小小榮辱算不得什麽。一旦北伐成功,左弗的死期差不多也到了。”


  “可陛下心係此妖女,至今寢宮內還懸掛著她畫像,你看她如此刁蠻,可陛下依然不忍苛責,說是平衡之道,難道這裏麵當真一點私情都沒有嗎?左弗與陛下共患難過,這恩情……”


  “是啊。”


  張立民口氣幽幽,“即便這份恩情被消磨光了,可若要殺左弗便會留下惡名,陛下怕是不會這樣做的。”


  “那,那豈不是我等就要白白受辱了?”


  “老師,人生自古誰無死?”


  張立民輕聲道:“孝宗勤奮,陛下比之更勤奮,還未到而立之年,已有些許白發,雖不多,可大朝幾乎日日不斷,每日批閱奏折到深夜,如此下去……”


  這話不能再說下去了,其實僅僅這下話就已夠大膽了。若被旁人聽見,等於在說帝王短命之象,這可真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但山謙不但沒怪罪,反是若有所思,低聲呢喃,“陛下如此勤政於龍體不利,而所喜之人又不能為其解悶,我們不若尋幾個與那妖女想象的人來?”


  “老師,此言大善!”


  張立民勾唇,“不光相貌要像,性子也要像。不過太像了也不行,每個人隻要有一二點相似就行了。如此,陛下才能好好放鬆,不會再被那妖女迷惑。”


  “立民可有人選?”


  山謙咬牙道:“既然我女兒注定要被冷落,不若表現大度些,奪個賢惠之名,多送幾個可人憐的美人兒入宮,讓陛下開心。”


  “學生早已留心此事,已有幾個女子入選了,就等陛下過目了。”


  張立民搖著扇子,低聲道:“唐太宗之麒麟兒生來便尊貴,這就是命啊……”


  這話第三者聽了隻會覺得雲裏霧裏的,可山謙熟讀史書立刻就明白了話裏的含義。


  張立民說的是李承乾。


  這個長孫皇後的長子早早就被立為太子,可最終卻被廢了。所以,早早被立為太子並不見得是好事,但如果其父短命,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想起皇帝為了討好一個臣子犧牲自己女兒,為了那個妖女冷落自己女兒,山謙心底冒出自己都未察覺的怨憤來。


  若是等自己孫兒當了天子,自己家還用活著這麽憋屈嗎?!左弗是厲害,可若無陛下恩寵,就憑手裏的大頭兵也未必能成事!畢竟,朝堂上絕大多數的重臣都看不慣她,在鄉紳們嘴裏更是大惡人!


  如今她更是要挖大家牆角,還不斷威脅大家,這樣的人一旦等自己孫兒登基,隻要自己女兒開個頭,他不信她能有什麽好下場!


  山謙在這樣幻想著,而左弗已帶著人到了王家莊。二話沒說,便是立刻動手抓人。


  這女婿是外來的,娶了王家的女兒卻沒回老家,聽說家裏父母已不在,所以也不想回去,便在王家村紮根了。


  如此一來,便方便了左弗。


  將人直接抓捕,帶回了衙門。


  莊氏的丈夫呼天喊地的叫著,說左弗這狗官公報私仇,將自己妻子扣留在衙門,現在又來害他女婿,是狗官!

  可罵人若是有用的話,那這世上就沒那麽多憋屈的事了。


  他叫嚷半天,無人敢理睬。


  如此可怕的陣勢,鄉民哪裏敢上前?


  鄉民沒回應,木二有回應。直接給了幾棍子,掏出束手帶就將人捆上了。


  嘴裏還罵道:“八嘎!大人的告示沒有看嗎?!你女婿,犯法了!”


  左弗早就派人到四下宣說交商稅的事,這家夥過期沒來交稅,自然抓得名正言順。


  而且,今日不光要抓他,還要將與其有商業往來的人都給抓了!一個個的,將自己的政令當放屁是吧?正好,順帶著一起收拾一頓!

  木枷,囚籠都帶來了,誰抵抗誰就是暴力抗法,直接一起抓走!

  銬上手銬,戴上木枷,連成一串兒,插上標,銅鑼敲起來,熱熱鬧鬧的遊街搞起來!

  不交稅就是這下場!大家都來看看吧!

  如此凶猛的作風直接將南京城的百姓都看傻眼了。


  這一刻,他們忽然明白,為何這個慈眉善目的老父母大人會被人叫女屠夫,女魔頭了……


  這對付起壞人來,當真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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