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醫者仁心
在這兩天的接觸之後,各方瞬間平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爭,已經被拖住了,但距離勝利,尚且談早。
是夜,大部分人都在睡夢之中。
青影站到城主府二層的陽台上,看向遠方。
就這樣一直站著,沒有人知道他站了多久。
約莫子時,遠處出現一抹藍光,青影輕輕抬頭,看著藍光越來越近。
一支藍羽落到他的手心,一道訊息傳入耳中。
青影臉色不變,此時沒有人能夠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思緒一番,青影收好藍羽,迅速隱沒在黑暗之中。
晨光熹微,人們從睡夢中醒來。
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實無聊上麵發生了什麽,都沒有什麽區別,他們隻關心自己活得好不好。
就像這種戰爭,隻要沒有打到城裏去,其實一般的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
現在還沒有到白熱化,各大勢力還沒有達到征稅的時候,所以幾大勢力內部還算平定。
風城。
兩軍再次對壘,氣勢如虹。
風涯站在城牆上,兩邊分別是易淵和旭峰。
昨天的對抗,四人的虛海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損傷,今天上陣,略顯疲憊。
火魔尊皺著眉頭,他得想辦法把這三個人解決掉一個,那再對抗就好說了。
反正要用什麽方式對戰,幾乎都在他的引導下進行。
就算仗著人數優勢,在和火魔尊對抗這一塊,風涯三人都沒有太大的話語權。
和悟元境比起來。滲元境之間的差距,要大很多。
和昨天一樣,四人默契地飛上高空。
戰城軍營之中。
戰揚運哈哈一笑:“開始滲透!”
戰城的高端戰力,如同精密的儀器一般,開始緩緩運轉。
戰城左翼。
噗!
一名風城士兵被擊中胸口,痛苦地倒下。
混戰之中,沒有人能夠注意到這稀鬆平常的插曲。
而在這不起眼的地方,這名倒下的風城士兵,屍體緩緩移動起來。
移動的幅度極小,根本無人察覺。
最後,這具屍體移動到了一個土坑之中,在這個土坑裏麵,還有著一具戰城士兵的“屍體”。
這具戰城的“屍體”詭異地動了動,隨後在幾名戰城士兵的支援之中,將這個土坑掩蓋了一瞬。
待到戰城士兵離開,土坑重新顯露,卻隻有了戰城士兵的屍體,風城士兵不知去向。
大戰持續到午時,所有人臉色都呈現疲態。
高空中,四名滲元境強者緩緩降落。
下麵的士兵知道,這是該收兵了。
所有人停止了戰鬥,默契地朝著各自的陣營有序而散亂地離開。
當所以士兵離開的同時,雙方的陣營中各自跑出一隊隊肩膀上掛著白布的士兵。
風城的士兵白布上紋有一個青色的“風”字,戰城則是紋上一個黑色的“戰”字,到是很好區分。
這些士兵是雙方的醫務人員,在大戰結束,他們會出來收拾殘局,救回那些傷員。
兩邊的醫務人員彼此友好,並沒有那種身為敵對陣營就互相仇視的態度。
醫者憐憫心,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在戰場上,常常有重傷員,兩邊的醫者會短暫地聯合,就地一起救治。
怡安人者自苦,可醫者們都把救人當做人生一大快事,他們覺得救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算病人或者其家屬不理解,可救人就如使命一般,無論何人百般刁難,他們隻會繼續下去。
戰場上,不論是何方的士兵,在醫生眼中,那就是自己的病人,他們會傾盡全力為其救助。
哪怕這樣並沒有多大的好處,有時還會被不理解的人嘲笑。
在背後,無論是醫者還是醫生,都有過委屈,可委屈都被他們放在了角落,當他們麵對陽光,他們又會和藹可親,以自己最好的狀態去麵對病人。
可憐天下醫者心。
有人說醫者如父母,或許如此吧。
在瘟疫疾病爆發時,所有人都在退後,隻有他們衝在第一線,拯救眾生於水火。
戰場上,一名醫者邁著矯健的步伐,穿梭在無數屍體之中,每當發現有可能存活的士兵,他會立刻蹲下去,試探有沒有能救活的可能。
哪怕沒有可能,他也會拚勁全力施救。
如果失敗了,即使那名“病人”是安詳的死去,他也會自責很久,這個很久就是一輩子。
就算是一名無法被救活的病人,他也會覺得這是自己的原因,因為自己還不夠優秀,讓一條生命從自己手中溜走。
他是風城的第一醫者,頗有聲譽。
白誌芸,就是他的名字。
出生白家,誌在芸芸眾生。
他的父母對他寄予期望。
那隻是一個普通家庭,和許多家庭一樣,他的父母希望他能成為一名元素師,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可惜,測試的時候,他沒有修煉的天賦,隻有納元境一層修為。
這個修為,不如沒有。
失去原來修煉的道路,並不代表著人生就沒有了追求。
在他一次頭痛被一名老醫師輕鬆治愈後,他就對這個“神奇”的職業產生了濃鬱的興趣。
他的父母也沒有阻攔他的願望,畢竟要是成為了醫生,那也是很賺錢的職業,要養家並不困難。
小小的誌芸,就成為了那名老醫師唯一的徒弟。
默默學習了二十年,老醫師離去了,但他的一手本領,被他發揚光大。
沒當他看到那些深染疾病的人,就會感到心痛,一個健康的無辜的人,憑什麽要經受疾病的折磨。
又是十年,專研各種醫書,經手上千病例的白誌芸,終於在醫學這方麵脫穎而出,世人的稱謂是白衣淩然。
因為大部分醫生都是身穿青衣,白誌芸喜歡白色,因為這種顏色沒有汙濁,給人一種幹淨且安撫心靈的感覺。
世人皆說白衣淩然的雙手,能夠妙手回春,但他往往拒絕,謙虛到自己在醫學方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自己隻是盡力而為。
距離孩童,已經過去了很久。
他的父母已經不關心自己兒子能夠賺到多少錢了,隻希望他能夠平安幸福,就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因為白誌芸的醫藥費,幾乎都是隻有藥材的成本,他希望每個病人都能不受疾病的折磨,這對於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年近五十的白誌芸,覺得自己的路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