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悲慘世界
撫子,撫子.……
幻想一個接著一個,被劫持的士兵不停的沉浸其中逃避著現實,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澡堂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冰冷的洗澡水從上麵噴灑在他的全身,可這依然不及他心中寒冷的萬分之一,被劫持的士兵呆了很久,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麽一副木然的樣子,從沒有變過,隻是拖著自己傷痕累累的屍體回到自己的營房。
那天晚上,被劫持的士兵在被窩裏哭了一夜,其他同一個小隊人誰都聽到了他哽咽的聲音,但所有人都裝作睡著了的樣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就當被劫持的士兵以為自己的遭遇已經不能再慘的時候,第二天他剛出門便又遇到昨天的那一夥人,他們像是纏上了被劫持的士兵似的,再一次的找上門來,把他拖到了一個角落裏。
短短的幾天裏,他們和被劫持的士兵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有時被劫持的士兵能跑掉,有時會被那夥人抓住,身體再一次的遭受零辱。
被劫持的士兵也想向執法隊或者他的長官舉報這件事,可他們誰都不想管他,對於執法隊的人來說,被劫持士兵這樣的整個軍隊的恥辱,他們才懶得主動管他遇到了什麽事,隻要被劫持的士兵拿不出來什麽證據來,那就屬於動搖軍心,破壞軍隊團結,要是被劫持的士兵說的是真的話,那麽不就是承認,他們軍隊裏的士兵連下半身都管不住,做出這樣惡心的事情來嗎。
他們才懶得理他。
長官更是非常的不待見他,被劫持的士兵在軍營裏出名了,他這個做上司的臉上也沒光,害得他被他的長官大罵臭罵了一頓,當時他就不應該有任何猶豫,就算是村田太郎有活著的價值,那讓他一個人活著就好了,弄到現在你手下那個被劫持的士兵成為了全軍的笑話。
就算那個被劫持的士兵死了,那也是為天皇陛下盡忠了,不會有也不應該有任何遺憾。
長官很委屈,他本來也是這麽想的,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這麽做,誰知道那個被劫持的士兵到底對情況了解多少,但這些話長官又不能對他的長官說,隻能在一旁不停嗨咦的點著頭。
這種情況下,長官不親手把被劫持的士兵活寡了就算他非常的大度了,怎麽還會聽他到底遭遇了什麽,就算長官知道的話,也不會有任何想法的。
被劫持的士兵走投無路,他不知道該想誰求助,也不知道怎麽對付那夥人,所有人都對他心懷惡意,那夥人更是光明正大的零辱著他,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肯為他出頭。
幾天時間裏,被劫持的士兵幾乎成了全軍營裏地位最低的那個人,隻要是個人都能在他的腦袋上踩一腳,甚至連那些朝鮮兵的地位都不如。
那些朝鮮兵可是作為他們的狗,現在都能欺負到他的頭上來。
對於他來說這裏不似地獄,勝過地獄。
被劫持的士兵絕望之中甚至想到了自殺,槍口幾次都頂在嘴裏,最後還是因為各種理由放棄了。
自己不能死,自己還有撫子在等著自己,自己還有東京大學要上,這地獄般的生活讓被劫持的士兵逐漸分不清現實和幻想,他似乎真的以為家鄉的撫子是在等著他,而不是在等著那個村田太郎。
少佐在見到被劫持士兵這個人的時候,他的精神就已經不正常了,如果不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棘手的話,他才不會主動見這麽一個人。
村田太郎劫持人質的事件發生後,少佐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被劫持的士兵怎麽樣他才不會關心,少佐真正在意的是村田太郎,想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麽。
但結果讓人很失望,少佐沒有從村田太郎那裏得到任何機會,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無論村田太郎是配合還是頑抗,他都有辦法讓村田太郎開口說話,你的琵琶骨還能有我的金剛鏈硬?
然而自從他們把村田太郎控製住帶回審訊後,村田太郎就傻了,沒錯,是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子,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兩隻眼睛直勾勾看著麵前,無論旁邊的人怎麽都他說話,村田太郎一點表情都沒有。
一開始其他人包括少佐在內全都認定這個村田太郎在裝傻,他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什麽樣的過錯,害怕受到懲罰,便想用這樣的方法躲過去,這麽想就真的太天真了,拿他們當傻子耍呢。
少佐他們也沒跟村田太郎客氣,你不說話是吧,你裝作對外界的刺激一點反應都沒有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最開始他們用的還是比較溫和的辦法,但他們發現這麽做根本就沒用,村田太郎就跟一個木頭似的,任憑你對他說什麽都沒辦法,無論是威脅還是利誘。
慢慢的少佐沒了耐心,開始使用一些暴力的手段,即使這樣,村田太郎依然跟沒事人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少佐當時都看傻眼了,即使他們抓到的最堅強的俘虜,在受到嚴加拷問的時候也不可能連臉色都不變的,那些堅強的戰士雖然不會的求饒,但也會對他們破口大罵來減少身體上的疼痛。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村田太郎這樣,麵對酷刑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最後要不是行刑的人看到村田太郎快堅持不下去了,村田太郎都有可能直接死在那裏。
少佐不得不承認,這個村田太郎很難對付,同時他也很好奇,村田太郎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如果他們大日本帝國所有士兵都有著村田太郎這樣堅韌的意誌的話,何愁他們東亞共榮圈的夢想不會實現。
少佐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個專家過來,可讓他失望的是,他找來的醫學專家給村田太郎看過病後表示,村田太郎現在是一種很罕見的身體應激反應,在這之前他應該是受到了什麽非常大的刺激,導致他的意識和身體失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