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算命瞎子
算命的很鎮定,應該說他鎮定過頭了,麵對滿屋子真槍實彈的警察,算命的就那麽的坐在椅子上,專案組的警員看到這種情況鼻子都快氣歪了,好你個死算命的,竟然這麽囂張完全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殺了人不跑也就算了,竟然敢大搖大擺的走進警局來,真特麽的當我們不存在呢。
算命的說的那些信息在專案組這裏都是保密的,連橫頭鎮的派出所都不知道的這麽清楚,更何況這個死算命的竟然提起預知了後五名受害人的死亡時間,在驗屍報告出來前這可是連他們都不知道的重要信息。
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凶手的話,那也是跟這個案件有著重大關聯的人,專案組的警員們怎麽可能不對他不重視。
算命的就像是沒有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似的,慢慢摘下自己的墨鏡,在算命的剛抬手的時候,專案組的組長大聲嗬斥他要他做好不要亂動。
就在算命的摘下眼鏡的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算命的竟然是個瞎子,他的兩個眼睛黑洞洞的什麽都沒有,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這個到沒什麽,瞎子算命瞎子算命,就算自己沒有見過,電視劇裏那些算命準的不也都是瞎子的嗎,問題是在場的所有警員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出來他是一個盲人。
從他進入警局開始除了眼睛上帶的這幅墨鏡以外,他的表現跟常人沒有任何不同,在場的警員都不是笨人,他們很快想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算命瞎子進來後便緊跟著他們的腳步,進到房間裏,他也沒有第一個坐下來,而是等著專案組的警員把凳子拿過來,他才順勢坐下。
別的不說,光這一手聽聲辨位就讓人歎為觀止,他們還沒有見過哪個盲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專案組的警員並沒有因此放了他,這個算命的雙目失明是沒辦法成為凶手沒錯,可這並不代表他本身沒有嫌疑啊。
專案組的組長讓其他人退出審訊室,他隻留下幾個人來聽這個算命瞎子的解釋。
算命瞎子姓袁,不是本地人,前幾個月才剛到這個鎮裏做生意,按照他們的行話來說,他算命算人有損陰德,福緣薄淺,注定一輩子漂泊不定居無定所。
聽到這我直接笑出聲來,難道不是因為在一個地方算命算久了,容易被人砸場子,所以才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嗎。
當時的專案組警員笑沒笑我不知道,不過他們還是很有耐心的聽這個算命瞎子把話說完。
在半個多月以前,有個男子找他來算命,解夢。
算命瞎子聽了男子的描述,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還有從男子的說話的語氣判斷,這個男子應該是在近期內是去了某個重要親人。
再從男子夢境的描述來看,他準確的判斷出男子的老婆去世了,並且去世的時候還很痛苦。
算命瞎子沉吟了一會說出這個結論,男子頓時的驚為天人,並告訴算命瞎子,妻子病死後,他天天在夢裏夢到她,像是妻子有什麽話要對他說似的。
算命這一行講究的就是察言觀色,很多時候人多時候人們並不是要聽某個準確的結論,隻要說出人們心裏想要聽的那一番話就可以了。
算命瞎子也深知這個道理,對著男子就是一番忽悠,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讓男子相信,他老婆隻是還未放下塵世間的種種,他隻要回去點三炷香,拿著他寫的紙符在小區外的十字路口燒一些她生前常用的東西,告訴她,讓她不用擔心家裏,他老婆放下後很快也就會去轉世去了。
這一番話在平常時就足夠了,自己親人死後夢到親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隻要過了一段時間這種情況就會緩解很多,意外是,男子第二天又來了。
算命瞎子心裏盡管很奇怪,但也不會放棄上門的聲音,不過這次沒等他開口,男子就像爆豆子一樣把昨晚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男子按照算算命瞎子的話,回去在床頭點了三支香,拿著算命下子寫給他的符紙帶著他老婆平常用的小物件去十字路口燒掉,男子具體在這過程中具體說了什麽話,算命瞎子並不知道,不過當男子昨天晚上睡著後,他又一次的夢到了自己的老婆,這一回他終於聽清楚他老婆說的是什麽。
他老婆在夢裏告訴他,有辦法可以讓她複活。
跟我現在的表情一樣,算命瞎子當時聽了也是一臉懵逼,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但跟我不同的是,算命瞎子很有職業素養,他麵無表情的問著男子,他是什麽意思。
男子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我話裏的意思啊,我的老婆告訴我她想要重新活過來啊,沒等算命的爆粗口呢,男子就開始巴拉巴拉開始說他老婆在夢裏告訴他怎麽複活的步驟。
這回沒等男子說完,算命瞎子就再也忍不住,直接把男子給轟了出去,並且大罵著,你特麽的神經病吧。
男子對算命瞎子的表現並沒有任何意外,他對算命下子說,他老婆在夢裏已經告訴他,其他人聽了肯定會有這種表現了,他隻不過是看算命瞎子可能是真有本事的人,所以想過來一起參謀參謀怎麽才能讓他老婆活過來,現在既然算命瞎子不信,那他也不會在對他多說什麽。
算命瞎子生氣的揮著手道,你願意找誰就找誰去,違法亂紀的事,他可不會幹。
這事算命瞎子並沒有放在心裏,轉天他就把男子的事拋在腦後,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沒有“見”過,這個男子隻不過是接受不了自己妻子的死亡,臆想出來可以讓自己老婆複活的方法而已。
沒過幾天,算命瞎子閑來無事,想起了男子對他說的那一番話,自己算了一下,這一算不要緊,算命瞎子自己被被嚇的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