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真假畫作
到這裏,各位難道會猜,何姐的那個要求是讓任國興當晚還能有個豔遇來個二龍一鳳嗎。
錯,大錯特錯。
真相是,何姐自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兩個精壯的男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當我聽到孔二壯說道這個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旁邊的李強跟我的樣子也差不多,我倆都沒想到,何姐居然還有這個愛好。
關於孔二壯當時到底是攻還是受,我就沒有再問了。
無論是哪個都會對他心裏產生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不甘心幾萬塊錢花出去得到是這個雖然勁爆,但對案子一點幫助都沒有的東西,繼續問道:“那然後呢。”
“沒了,天亮後何姐也沒報警就讓他直接走了。”這時,孔二壯突然想起什麽來,身體前傾看著我們說到:“對了,在他離開前,何姐還讓他把那幅畫給拿走了。”
“什麽!”
我和李強震驚的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任國興計劃偷畫失敗後,不得已去賣身,何姐居然把他那幅畫又給了他。
就算孫元化家再有錢,價值幾百萬的畫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給一個陌生人吧,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要來自己家裏偷東西的。
“對啊。”孔二壯繼續說道:“何姐她當時看他那麽喜歡那幅畫,就直接送給他了。”
我咽了口吐沫,試探性的問道:“那幅畫一定很值錢吧,要不然任國興也不會半夜專門去偷那一副畫。”
孔二壯搖搖頭道:“沒有啊,那幅畫是假的,何姐說頂多值幾百塊錢。”
假的?
我直接愣在那裏,雖然我不肯定任國興就是因為偷畫而被孫元化一家殺的,但我真沒想到,從頭到尾任國興想要得到的那副畫竟然是個贗品。
隨後,我確認了幾條信息,那副假畫確實是孫元化不幾天前買的,這在孔二壯嘴裏也得到了印證,他前幾次去的時候,家裏是沒有這幅畫的。
孫元化家也沒有買假畫的習慣,我在何姐他們家牆壁上看到其他的畫,孔二狗說那些雖然不是很貴,一般都是幾萬,最貴也才十幾萬,但無一例外都是真品。
那幅畫的名字也確定下來。
明朝一位畫家做出來的畫。
武宗戲女圖。
講的是諷刺當時皇帝不理朝政住在外麵,調戲兩件婦女的故事。
直到最後沒有什麽可以再問的,我和李強才離開,桌子上錢李強也沒有拿走,就那麽的讓孔二壯收進包裏。
外麵的人哄的一下子全都湧進去問孔二壯怎麽回事。
回到車上,李強看著我一直眉頭緊鎖的樣子,轉移話題的說:“你還真厲害啊,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孔二壯和何姐有私情的,要不是你提前告訴我,我還真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放跑了呢。”
“這沒什麽難的,男教練晚上上門,非奸即盜,隻看何姐那慌張的表情就能猜出來這裏麵有貓膩了。”我頭也沒抬的說。
李強尷尬的笑笑,隨後有些緊張的問道:“對了,這個案子還有希望嗎,如果任國興不是因為偷畫而死的,那到底是誰他殺了。”
“不知道。”我微微搖頭,在聽到任國興偷的那幅畫是假畫時,我就知道這案子難辦了。
孔二壯描述何姐當時送假畫的表情來看,她似乎很早就知道這幅畫是假的了。
而明知是假畫還花幾百萬去買,除非腦子抽掉了。
可要是當時周世傑和任國興他倆在修下水時聽錯了,把幾百塊錢聽成幾百萬同樣也不太符合邏輯。
以孫元化他們的身家來說,不至於特意買個幾百塊錢的假畫掛在牆上,那樣也太掉份了。
難道整個買畫的事情是假的?那任國興的死因是什麽。
我使勁的拍了拍腦袋,暫時先不想這件事,轉頭對著李強問道:“買一副幾百萬的畫,需要什麽手續嗎。”
“這得分情況,看個人還是在畫廊裏買畫。”李強回道。
“那麻煩你打聽下,孫元化他究竟有沒有花幾百萬買一幅畫,如果是真的話,這件事應該會有流傳出來。”
“好。”
隨後,我們兵分兩路,他去忙確認買畫真假的事,我則回到賓館,在白牆貼著整個案子時間順序。
11.1號任國興從李強那正式辭職。
11.3號晚任國興去孫元化家偷畫被發現,隨後被贈與那副假畫。
11.11號發現任國興被分屍的屍體。
在3號和11號這一周的時間裏,他沒有任何音信。
有沒有可能,孔二壯說的是假話,在3號那晚他就已經遇害了,直到11號才被投屍。
看著牆上案子的時間順序,我突然想到昨天問那幾名工人時,似乎那個老頭提過在任國興辭職後的幾天內他還曾經見過他。
在詢問時,那麽長時間他也記不清了,我也就沒繼續追問。
想到這,我拿起衣服就往工地那敢去,今天他們沒有再去被叫到警察局協助調查,但也沒有繼續開工。
一個個待在板房裏不是睡覺,就是在打牌。
還好我直接碰到了那名精瘦工人,他正準備離開回老家,見我要找人他很熱心的幫我找到了那個老頭。
說明來意,老頭想了很久,依然搖著頭說,他真的記不起來當時是哪天見到他的了。
沒辦法,我隻好轉身回去,就在這時,旁邊看熱鬧的一名工人突然站出來說,他在任國興辭職後曾經見過他。
我連忙問,哪天。
他直接回道,就是六號那天。
見這麽工人回答的這麽快,我反而懷疑了,他連忙解釋道,那天他身體不舒服又正好是他的生日,他就請假一天沒有幹活,在市裏無意中看到任國興的。
當時他還想問,任國興辭職後在幹嘛呢,不過任國興沒有注意到他,他也就直接走了。
這時,那個老頭也突然想起來了,在一邊說道,是六號,是六號。
確定任國興在3號偷畫後活著,我在一旁又沉思起來。
“警察同誌,任大哥他怎麽了,你要這麽找他。”工人散去後,精瘦工人還沒有趕去坐車,反而在我身邊問道。
“他死了。”
“什麽!任大哥他死了!”精瘦工人大叫著。
我正思考案情呢,下意識的就回答了他的問題,連是誰問的都沒注意,當我聽到精瘦工人叫聲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