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廢棄大樓
這個油漆工鬼鬼祟祟，行蹤十分可以，而且手裏還提著一桶油漆往外走，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便讓巨獸跟了上去。
一輛車如果行駛緩慢，就很容易惹人注意，於是在巨獸跟了兩條街之後，我們決定把車停在一邊，徒步跟上去。
那個油漆工一路都十分小心，不停的望向四周，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一樣，越看越覺得奇怪。
那油漆工提著不足半桶的油漆，來到一個相對比較破爛的大樓，隨後很快走了進去。
我看了一下整個大樓的外觀，發現這是一個幾近廢棄的大樓，雖然大樓裏還能聽到有人的聲音，但從樓的外觀來說，不管是辦公還是居住，顯然都不適合。
“這大樓不是廢棄很多年了麽，那個油漆工來這裏做什麽？”
我轉頭望向胡野，對他問道“你知道這棟大樓？”
胡野點頭應道“當然知道，因為這裏的地角不好，這片地一直沒人開發，這個大樓也沒人投入使用，這裏就一直荒廢著，我還不知道這裏麵原來還有人。”
這樣一來這個油漆工就更可疑了，他提著一桶油漆來這裏做什麽。
我們趴在大樓門口附近觀望，暫時先不打算進去，以免打草驚蛇。
過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那油漆工又走了出來，但此時他手裏的油漆桶已經沒有了。
我們假裝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等他靠近我們的時候，我們一擁而上，直接將那油漆工拖到了角落，控製了起來。
“你……你們是誰？”
胡野也不跟他囉嗦，直接問道“我們是誰你不用管，我問你，你剛才進去做什麽了？”
他顯得有些心虛，支支吾吾的應道“關……關你什麽事，這和你有關係麽？”
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手裏緊緊攥著幾十塊錢，他剛才進去的時候，手裏還沒拿這些錢。
我想了一下，隨後對他問道“你那油漆應該是從店裏偷來的，而你剛才是進去把油漆給賣了？”
他瞪望著我，驚訝道“你……你怎麽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
我看了胡野一眼，對於這些法律法規，他比我熟悉的多，於是他便對這油漆工威脅道“你知道你這屬於違法行為麽，如果被我們查到你有連續作案的事實，足夠你進去關幾天的了。”
“別別別……不是，你們跟我使什麽勁啊，他們都這麽幹，你們怎麽不找他們去啊。”
我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廢棄大樓裏都有什麽人？”
他一臉為難，思前想後，最後妥協道“那我要是說了，你們可不能說是我說的，也不能找我麻煩。”
巨獸喝道“少囉嗦！快說怎麽回事！”
這油漆工知道自己逃不了，沒辦法隻好坦白道“其實這裏麵都是什麽人，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經常會高價收一些東西。”
“都收什麽東西？”
他應道“什麽都收，隻要是好東西，他們就會收，上到幾萬的東西，下到幾十的東西都會收，我剛才就是把店裏剛進的進口油漆給賣了……”
我想了想，隨後對他問道“這裏麵收油漆的人很多麽？”
那人點了點頭道“一個多周前他們發出了一個通知，近期會大量收進口油漆，而且價格很好，我在這已經見過不少同行在這裏出售油漆了，我看他們好像收了很多，一進去就能聞到油漆味。”
我們三人猛然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這裏的情況很附和衛國身上的味道。
我們將之前幾名死者的照片拿給他，問他有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是他表示一個都沒有見過，我們也就把他給放了。
等到那油漆工走了之後，我對胡野問道“之前那四個死者的身上都沒有油漆味吧？”
胡野點了點頭應道“沒有，衛國身上是第一個出現這個味道的人。”
我得意的笑了笑道“那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不論是藏身的條件，還是一個多周前開始收購油漆的事情，全部都附和我的推斷，衛國臨死前應該就藏在這裏麵。”
胡野疑惑道“那你說已經失蹤的鮑慶軍會在這裏麵麽？”
我搖了搖頭道“他在不在裏麵，我們進去不就知道了麽？”
巨獸同樣疑惑道“那我們該怎麽進去呢，我們又不賣貨。”
我對巨獸說道“你去買六桶油漆來，不論價錢，品質差一點也無所謂，我自有辦法。”
巨獸拿著錢去隨便買了六桶油漆回來，我把六桶油漆的蓋子全部打開，隨後我們三人一人拎著兩桶，向著大樓裏走去。
正如那個油漆工說的，這大樓裏的油漆味非常重，即便我們手裏提著劣質的油漆，一進到大樓裏仍能聞到一股油漆味。
我們走進大樓，左右觀望，發現有幾個人在走廊裏抽煙，見我們進來，對我們呼喊道“你們三個是來幹什麽的？”
我抬了抬手中的油漆應道“賣貨，怎麽走？”
其中一個人叼著煙向我們走來，看了看我們手裏的東西，隨後指著遠處的樓梯說道“從那下去，地下一樓21號室。”
我點頭應謝了一聲，便帶著他們往樓梯走去。
我們順著樓梯來到了負一層，沒想到這負一層比一樓還要髒亂，地麵坑坑窪窪，有很多垃圾，甚至還有一些壞掉的門板，天花板好像隨時會掉下來，顯然一副荒廢的模樣。
我們來到一個房間，這房間的門已經掉了，用紅色的油漆在牆上寫下了一個顯眼的21，裏麵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油漆味，顯然就是先前那人所指的房間了。
我們剛走到門口，發現裏麵有四個人，其中一個人看見了我們，對我們問道“你們是來賣油漆的麽？”
我點了點頭道“對對，我們是來賣油漆的，老板要不要來看看貨？”
那人向我們走來，看了看我們手裏提的油漆，隨後又湊上前聞了聞，十分不客氣的說道“拿走拿走，我們這裏不收這種垃圾油漆。”
我假裝求情道“老板你幫幫忙，我們真的很需要錢，能不能兌付兌付？”
他大手一揮，對我們轟趕道“不行不行！這油漆質量品質太差了，我們不能收，你們拿走吧。”
我隱晦的看了巨獸一眼，他很快便領會了我的用意。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打擾了。”
那人不再看我們，轉頭便要走，我雙手一甩，將手裏的兩桶油漆全砸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瞬間被油漆給澆了個遍。
“你們幹什麽！”
剩下三個人準備向我們衝過來，巨獸順勢掏出一個打火機，對他們威脅道“這裏這麽多油漆，這可都是易燃易爆的東西，不知道我點一把火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別別別！”
油漆是易燃易爆品，這裏這麽多油漆，還是他們花錢收來的，這要是一把火點了，他們指定會瘋。
三個人步步後退道“你們別亂來，咱有事好商量，不就是錢的事情，咱好商量，千萬別點。”
我得意的笑道“想讓我們不點火也好辦，問你們幾個問題，隻要乖乖回答，我們一定不會為難你們。”
“你問！你隨便問！”
我拿出衛國的照片，對他們問道“見過這個人麽？”
他們盯望了很久，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人突然驚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過！我見過這個人！”
我忙問道“你在哪裏看見的？”
那人回憶了一下應道“我想想，差不多一個多周前，我們剛來這裏收油漆不久，有一天晚上深夜，我見過他。”
一個多周前，恰好是衛國失蹤的那一天！不出我所料，衛國果然來過這裏！
“他當時身邊幾個人？”
那人應道“就一個人，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已經很晚了，我在大門口抽煙，他一個人走了進來。”
我問道“那他來是為了找什麽人？”
他不停的搖頭道“這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就瞟了他一眼，再就沒有管他，不過他那天在這裏待的時間應該不短，我在門口待了接近一個小時，但是一直沒有看見他出來。”
我問道“那你覺得他來這裏是來做什麽的？”
他一臉為難的應道“這我怎麽知道。”
“巨獸，把這點了。”
“別別別！”
那三人齊聲呼喊求饒道“來這一般都是來賣東西的，你可以問問一樓走廊那幾個人，他們負責給人指路，說不定會知道。”
我對他們吩咐道“你們上去一個人，把他叫過來。”
他們剛想反駁，我一個眼神便嚇得他們連滾帶爬的上去找人，沒過一會，剛才給我們指路的那個人就一起下來了，見這架勢一臉茫然。
“這是怎麽了？”
我把衛國的照片給他看，對他問道“你見過這個人麽？”
那人十分囂張道“我幹嘛要告訴你？”
未等我們說話，那三人便對他勸說道“你快說吧，不然他們就要把這裏給點了，到時候我們都完了，快說！”
那人終於害怕了，一臉為難道“可是我沒見過這個人，你讓我說什麽啊。”
“怎麽沒見過，你忘了一個周前晚上，我在大門口抽煙，你還出來跟我要煙來著。”
那人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對對對，我見過，他一個周前晚上來過。”
“他來找誰？”
那人想了想應道“他說他有點東西要賣，我問他要賣什麽東西，他也不說，然後我就讓他去找毒蛇了。”
我對他們問道“毒蛇是誰？”
其中一人應道“他也是我們這裏一個收貨的人，不過他很厲害，聽說後台很硬，而且什麽都敢收，隻要是值錢的東西就算是古董他也敢收，我們這裏的人都不敢惹他，也和他不親近。”
我眼睛放著光，這個毒蛇顯然就是我們的頭號嫌疑人！
“他現在在哪？”
那人搖了搖頭道“他平時很少來，隻有有生意的時候才會獻身，今天沒人來找他，也就沒來。”
我問道“那他怎麽能知道有沒有人找他？”
那人戰戰兢兢的應道“他留給我了一個電話，說要是有人找他就給他打電話。”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對那人說道“給毒蛇打電話，就說有人要找他賣點值錢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