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連環殺人
我轉身望向四周，可院子裏空空如也，什麽人也沒有。
但是我十分確定，我沒有聽錯，剛才那就是爺爺的聲音，那聲音是從哪裏來的？
“爺爺？是你麽爺爺？”
“不用找了，我不在你身邊，我隻是躥了他對講機的波頻，通過對講機和你說話的。”
巨獸低頭望向自己腰間，隨後將對講機從腰上拔了出來。
“張先生？是你麽張先生。”
我一把從巨獸的手中搶過對講機，對爺爺說道“爺爺？真的是你？你現在在哪？”
爺爺沒有直接回答我，沉默了好一會應道“我聽說你在異案調查局那裏破了個案子，沒想到你這小東西還真有點本事。”
我看了一下對講機的型號，這種對講機的距離範圍比較遠，但是應該不會超過三公裏，也就是說爺爺就在半徑三公裏之內。
“別找了，我不在你附近，咱家身後有個信號塔，我是借用那個塔發射的波頻。”
天下好像就沒有爺爺不知道的事，我才愣了一會神，他就知道我在找他。
我忙問道“林不凡說你不允許我加入異案調查局，這件事是真是假？”
爺爺沉默了一會應道“他說的沒錯，是我阻止你進那裏麵的。”
“這是為什麽？為什麽要阻止我進去？難道連爺爺你也不想讓我調查十年前那件案子麽？”
爺爺對我應道“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解釋，但是你記得，爺爺絕對不會害你，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你好。”
我低下頭沉思著，確實從小到大爺爺從來沒有害過我，但我還是想不通爺爺的用意。
見我不再說話，巨獸又把對講機搶了回去，對著對講機說道“張先生，我是巨獸。”
“我知道，否則也不會竄了你的對講機波頻，好久不見了，是胡野派你來的麽？”
巨獸毫不遮掩，應聲道“是老板派我來的，最近我們遇上了一件麻煩事，當地的警方幫不了我們，我是特地來請張先生來幫忙的，請張先生務必幫幫我們。”
爺爺應道“不是我不幫你，如果我現在方便出現的話，就不會以這種方式和你交流了，我家裏發生的事你也看見了，我現在的麻煩可不必你們老板小。”
我忙問道“爺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家裏會變成這樣？是惡作劇還是……”
爺爺應聲道“這件事暫時沒辦法跟你解釋，很多事就算我說了你也未必相信，總之這件事你暫時不要追查下去了，如果你最近沒什麽事的話，但是可以去幫一幫巨獸的老板。”
巨獸和我同時抬頭望向對方，爺爺這意思是要我去幫巨獸的老板？
巨獸說道“張先生，這可能不太合適吧，雖然他是你孫子，但是……”
“別小瞧我孫子，他可不比我差，如果他肯幫助你們，我相信你們的案子一定很快就能破。”
聽爺爺這意思，似乎知道巨獸的老板攤上了一些棘手的案子。
“好了，我不跟你們多說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商量吧，我隻是來告訴你，家裏發生的事暫時不要追查了，而且這件事也跟巨獸他們沒有關係，明白了麽？”
我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心裏卻癢癢的很，爺爺怎麽會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難道爺爺回來過？
我很想問爺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一想起爺爺那脾氣，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告訴我。
滋滋，對講機裏傳來一陣噪音，爺爺已經撤出了對講機的波頻，隻剩下我和巨獸兩個人尷尬的站在那裏。
第二天一早，我便坐著巨獸開的車前往萬寧市。
反正我已經被局裏無限期停職了，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去破個案子，而且巨獸說如果能成功破案的話，他的老板還可以給我一筆豐厚的報酬，何樂不為呢？
坐了整整一天的車才來到萬寧市，我都不知道在車上睡了多少覺了，反倒是巨獸，看他開了一天的車好像也不會累一樣。
巨獸帶著我來到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街道上沒有什麽人，看上去有些淒涼，看上去很想郊區。
“張垚先生，這邊請。”
巨獸指著一條路，這條路通往一個地下室，整條路十分昏暗，背著光，即使是白天也很難看清楚。
這要不是爺爺的吩咐我早就嚇跑了，大白天去這麽陰暗的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地方。
我跟隨著巨獸走進一個地下室的房間，他輕輕的敲了敲門，隨後門上的鎖就打開了。
我走進去一看，發現這裏還真不小，足有一百多平，不過房間裏沒有太多裝飾，隻有一個深紅色紅木桌子十分顯眼。
紅木桌子前坐著一個人，他正低著頭不知寫些什麽，見我們進來，抬頭看了我一眼。
“張天盛先生呢？”
巨獸應道“他老人家不太方便，所以不能出麵，暫時沒辦法幫咱們。”
“意料之中了。”
那人又抬頭看了我一眼，用筆頭指了指我問道“他是誰？”
“他是張天盛先生的孫子張垚，張先生說他能幫到我們。”
“什麽？”
那人停下手上的工作，站起身走向我們，在我的身上來回打量。
“他是張先生的孫子？你確定這話是張先生親口說的？”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十分討厭，總是一副輕視別人的模樣，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跟他客氣。
我假裝很友好的把手伸向他說道“方興軍先生你好。”
那男人一愣，緊皺眉頭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叫方興軍。”
我不以為然的應道“這並沒有什麽，我不光知道你叫方興軍，還知道你替一個叫孫周全的人做事，因為我看到你書架門玻璃映出的電腦屏幕，上麵擁有這個名字的人在用十分強硬的語氣在跟你對話，你現在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不然你也不會讓巨獸去請我爺爺了，我希望你能多少尊重我一些，你要知道我來這裏是幫你的。”
方興軍饒有興趣的盯望著我，眼中的輕視和不屑也漸漸消除，看來剛才這番話對他還是有些作用的。
“可以啊，不愧是張先生的孫子，是有些本事啊，既然如此，我向你道歉，剛才是我禮數不周了。”
既然他改變了態度，我也就不再追究了，畢竟我和我爺爺相比，確實還是差了一些。
他邀請我進屋，隨後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吩咐巨獸去給我泡了一杯茶，我們便侃侃而談了起來。
“首先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興軍，是一個律師，不過我並不像其它律師那樣，正如你所說，我的上司是孫周全，他是當地有名的黑老大。”
我點了點頭，之前聽說過這種專門為一個人或是一家企業做法律顧問的律師，不過給黑老大做律師應該很危險，當然，回報也很豐厚。
“那你這次去找我爺爺是為了什麽事？”
方興軍解釋說“我很久之前遇到了一次麻煩，當時就是張老先生幫我們解決的難題，這次我又攤上了麻煩，想麻煩一下張老先生，可沒想到把你給請來了。”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為等他開口，我先問道“我之前就想問你，為什麽巨獸要在我家的院子裏裝攝像頭，就算是用於防盜，這理由也太過牽強了一些，我希望你能跟我解釋清楚。”
方興軍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下一小口，沉默了好一會才應道“其實讓巨獸在你家院子裏安攝像頭的人並不是我，是你爺爺。”
“我爺爺？你確定？”
方興軍點了點頭道“我十分確定，大約兩個半月前，你爺爺突然找到我，要我在兩個半月後派人到你家裏，在院子裏裝下一個監控攝像頭，我也不明白你爺爺為什麽要我這麽做，但是他上次幫過我們，而且沒有向我們索取任何東西，所以這點小忙我們自然要幫。”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兩個半月前，那不正是我開始著手調查十年前孟瑤水庫溺亡案的時候麽，時間怎麽會這麽巧？
“你們看到的那個監控錄像我也看了，老實說真的十分詭異，我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出破綻，但是我總覺得這肯定不是巧合，巨獸安放監控攝像不過幾天的時間，結果就在這幾天時間裏發生了這樣的怪事，我覺得張老先生一定是早就預料到了什麽。”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爺爺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一個謎題接著一個謎題，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再去追究那件事，我回過神對他問道“我們還是說說你遇上的麻煩吧。”
方興軍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不想麻煩張老先生，但是這件案子實在是太棘手了，萬一處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看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虛張聲勢，他繼續說道“我的上司是孫周全，是當地有名的黑老大，可是最近不知怎麽，他的很多手下都被人莫名的殺害了，而且死相都極其慘烈，死者死後被凶手不停的敲打頭部，幾乎是被打的麵目全非，連原模樣都看不出來了。”
這種案子其實並不少見，在凶手極度憤怒且想毀屍滅跡的時候，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應道“這應該是屬於報複係列殺人，凶手對孫周全的恨恐怕不止一星兩點。”
方興軍點了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孫周全畢竟是黑老大，他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明的暗的根本查不過來，通過這一點根本查不出任何進展。”
“但是可以鎖定為報複殺人啊，隻要一點一點查的話，不難找出凶手。”
方興軍一臉為難道“如果這個案子真的這麽簡單的話，就不用麻煩張老先生了，屍首被毀並不是本案最麻煩的地方，麻煩的事這些人在臨死前都會寫下一個人的名字，而經過警方的調查，死者寫下的名字便是殺死他們的凶手。”
我一臉不解的問道“那這案子不是已經破了麽？這算什麽麻煩？”
方興軍深吸一口氣，盡量壓著心頭的恐懼說道“但是我們一個凶手都沒有抓到，全部都死了。”
我緊皺著眉頭，有些沒聽懂方興軍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