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阮鈺琳入獄
此時,待在牢獄裏麵的顧沫芸,一直在等待著那場三人謀劃而成的鬧劇的結果。
這都過去有一兩天了,按理來說也該有結果,可顧沫芸卻遲遲不見母親來救自己出去。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著,顧沫芸一個人在牢房裏開始感到焦躁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牢房裏來回走動著。
等待的時間越長,她心中就越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她在牢房裏來回踱步的時候,發現不遠處又被關押進來了一個中年女人,不過被身旁的獄警擋住了相貌。
本來顧沫芸也不是特別在意的,畢竟時不時就能夠看得到被關押進來或者放出去的犯人,她在這裏麵呆了這麽長的時間,對這些事也早就司空見慣了。
不過,就在那個女犯人被兩個獄警押著從顧沫芸麵前一晃而過的時候,顧沫芸突然覺得那個中年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再一細想覺得那個人跟自己母親素顏的樣子簡直神似,不管是有些發福的身材,還是那中等身高也都剛好吻合。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再加上她母親也已經有一兩日沒來看她的緣故,顧沫芸心裏開始發慌。
“誒——這兩位大哥能不能等一下!”
就在顧沫芸懷疑自己心中的猜想的時候,剛剛那兩位押著女犯人的獄警剛好完成任務要走出去,顧沫芸連忙出聲叫住了他們。
聽到聲音後兩個獄警紛紛停了下來,冷冷地掃視了顧沫芸一眼,還以為她是想要生事什麽的,準備不搭理繼續往前走。
看到他們就快要轉身,顧沫芸隻好放下了臉皮再次開口道,“兩位哥哥別這麽著急嘛,其實小女子也就是想找你們倆問一件小事情,花不了你們一分鍾的時間的,求求你們了。”
顧沫芸撒嬌似的說道,再加上她相貌本來也比較乖巧,兩位獄警這才勉強同意給她一分鍾的時間。
“說吧,你想問什麽?”
“我就想問一下剛剛被你們關押的那個犯人,就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叫什麽名字?”
顧沫芸忐忑不安地問出了口,在心裏不斷禱告著隻是她眼花了,那個人一定不是她母親。
“好像是叫什麽阮,阮鈺琳!對,沒錯,就是叫這個,你問這個幹嘛?”
獄警回想了一下說道,而後對於顧沫芸的提問有些好奇。
“什麽!你們確定嗎?”
顧沫芸在光是聽到一個姓氏後心態就崩塌了一半,不過還是不斷地在心裏做著自我安慰,想著也許隻是同姓,直到獄警肯定地說出自己母親的名字後她才懂得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確定啊,她蓄意殺人比你的罪名還大,很有可能會判十年或者以上有期徒刑呢!”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顧沫芸顫抖著身體不自在地後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嘁,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去管別人呢,還有事兒沒事兒啊,沒事兒我們可就先走了!”
看到顧沫芸聽到這個消息後這麽大反應,獄警表示十分的不理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等一下——能不能再麻煩你們一件事,讓我去見見那個人,她是我的母親,我求求你們了!”
顧沫芸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哭喪著哀求道。
但是很顯然,這種要求獄警怎麽可能會答應,看了一眼她後就自顧自地走遠了。
看到獄警走遠後顧沫芸感到了徹底的絕望,這嚴重的打擊加上之前流產恢複不佳底子弱的關係,她直接當場暈厥了過去…
如今母女倆都被關押了進來,顧沫芸想要出去的希望也算是徹底破滅了。
阮鈺琳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壁,一陣恐慌,直到被關進了這冰冷的牢房內,她才感到了那麽一絲絲的悔恨,可是她再怎麽懺悔也沒有用了,證據確鑿,她蓄意傷人已經成為了事實。
而他們這三人中唯一全身而退的陸璟年,此時現身在了一間出租房裏。
這間出租房不大,剛好夠一個人居住的那種,屋內家具雖五髒俱全但都有些破舊,加上地勢偏遠的緣故,四周也都安靜至極,出租房內顯得格外的清冷簡陋。
“還好嗎,我又來看你了。”
陸璟年一進屋後就立刻反鎖了門,一邊向裏麵走去一邊出聲道,像是在問候什麽人一樣。
並沒有什麽回答的聲音,不過走進去後卻能清楚地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麵向著牆躺著,聽到聲音後才慢慢摸索著坐了起來。
等她轉過身來就會發現看不見她的臉,她的臉上蒙著一層層的紗布,完全遮擋住了她的五官。
“不用起來,你就躺著就好。”
看到她摸索著起身,陸璟年連忙過去攙扶。
“沒事,我自己能行。”
感受到陸璟年手上傳來的溫度後女人很快就遠離了他,似乎不那麽好接近。
女人的聲音極其的陌生清冷,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意。
“你這次好不容易回來,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見的人?”
陸璟年放開了她的手,跟她保持了一段距離,而後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道。
聽到他的話後女人的眼神明顯動容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那你這麽費盡心思地回來又是為了什麽呢?如果你有想見的什麽人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呢。”
看到她搖頭陸璟年繼續旁敲側擊道。
“真…真的嗎?”
這下這個陌生的女人開始有所動容了。
“當然是真的了,你說你在國內一個女孩兒無依無助的,我能幫你自然要竭盡全力幫你了。”
看到她眼睛散發的光芒後陸璟年笑了笑,裝出了一副大好人的模樣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臉去見什麽人了…”
猶豫了一會兒後女人還是搖了搖頭,滿是苦楚地說道,說著說著眼眶就濕潤了起來,手不自主地放到了臉上,捂著臉近乎哽咽。
“別怕,你這次回來身份已經不一樣了,沒人會知道你是誰的,等你臉上的紗布拆了,你盡管去見你想見的人就行了。”陸璟年出言安慰道。
現在他的手裏也隻有這一個可以用的籌碼,若不是之前顧沫芸讓他找人,恐怕也不會有這麽好的機會。
隻可惜,那張臉已經因為車禍而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