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巨額護身符
有了奕紳的幫助,顧沐晴這一次的維權比她想象的要輕鬆的多。
沒想到她那個眼裏隻有利益的父親會偏幫自己,不過她也知道,今天要是沒有奕紳,顧斂峰哪裏會向自己低頭,不把她罵個半死就已經很好了。
可同樣是做了錯事,顧沫芸得到的懲罰不過是被關禁閉而已,有媽在身邊果然好得多了。
離開顧家之後,顧沐晴向奕紳友好一笑,“今天能這麽順利讓幕後黑手現原形,還得多虧了你,多謝你幫我解圍。”
她這樣直接懂禮,反倒讓奕紳覺得親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謝錯認了,要謝就去謝那個家夥給你的項目決定權,那才是真正讓你那個見錢眼開的爸懼怕的原因。”
奕紳絲毫沒有避諱顧斂峰和顧沐晴的關係,相當直接,但也決不無故詆毀。
見錢眼開,用這個詞說顧斂峰簡直是給足麵子了,也難怪他會破天荒的一改常態,原來是為了那個上億的大項目。
顧沐晴這才猛然想起,原來不知不覺中,邢毅給了自己一道護身符。
有那道護身符在,就變相的等於是邢毅在給顧斂峰施壓,否則以顧斂峰對她的厭惡,即使知道真相也不會幫她說話,反而還會潑她一身髒水。
想到這裏,心裏莫名有一股暖流浸濕全身,她決定回去後好好感謝一下正主。
“那也得謝謝你的及時出現,不然現在我肯定會平白無故的挨一巴掌的。”顧沐晴虔誠的再次感謝。
這種道謝裏沒有半分諂媚的意思,更沒有勾引的意味。
奕紳從小就在官場上出入,早就習慣了虛偽的麵具,難得碰到像顧沐晴這般思維簡單的,反而更容易提起興致。
“既然他選擇了你,果然是有不同之處,嫂子,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麽需要隨時找我奕紳。”
而後,他便再一次跨上拉風的摩托,一騎絕塵而去。
顧沐晴是打的回的墨莊,可當她真的站在邢毅麵前時,才發現,想要對他表達感謝並沒有想象的那麽輕鬆。
閔裏那天的話還在顧沐晴的耳邊回蕩,如鯁在喉,始終揮之不去。
於是,邢毅就看到書房門口,站著一跟像木頭一樣的顧沐晴。
“你還要在門口站多久,當門神嗎?”
他正處理著手中的文件,扶額認真的樣子,看上去氣場極其沉穩。
看著那張完美的側顏,顧沐晴在腦海中措了好久的辭,方才悠悠的開口,“我來是想謝謝你。”
“謝我什麽?”他問。
顧沐晴從來都不知道,認真工作的邢毅不光美色逼人,就連聲音都蘇的一比。
白皙的臉上泛起些許紅暈,“那個……我是想說,謝謝你給了我那麽大的權利,讓我不被家裏人欺壓。”
邢毅失笑,其實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看著她別扭的的樣子,莫名心情大好。
他起身,幾步跨到她麵前,長臂一攬將她帶進書房,揉了揉她額前細碎的黑發,“我說過,我是你老公,保護老婆是我應該做的。”
如旭日暖陽般柔和的語調,透著一股難以抵擋的親密。
顧沐晴有些措愕,但卻不得不承認,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裏仿佛有一顆種子被深深的埋了進去,澆灌直至發芽開出花朵。
就在她以為邢毅會借機吃自己豆腐的時候,他隻是拍了拍她的肩,就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奇怪了,按照這家夥一貫的尿性,接下去不該是趁機要求她做這做那的嗎?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了?也不幹點別的什麽。
哦,不!
自己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想法,簡直太特麽丟人了。
顧沐晴別開臉,不去看邢毅那雙極具誘惑力的眼眸,但她總覺得自己應該為他做些什麽,畢竟對方護了她這麽多次。
她下樓找到管家,問:“洪伯,您是看著邢毅長大的,對他一定很了解吧?”
管家被她這麽一問,略帶滄桑的臉上掩不住的自豪,“當然,少爺是我看著從小長大的。”
“洪伯,那您一定知道他喜歡什麽了?”顧沐晴滿心歡喜的問,可她想起邢毅是個富少,喜歡的東西恐怕不便宜,又有些擔憂,“可我沒什麽錢,送不起太貴重的東西,勞煩洪伯幫我出出主意。”
管家恍然大悟,原來少奶奶是想討好少爺啊,看來這位平民家裏出來的少奶奶也並非不懂禮數,於是指點道:“別的我不清楚,但少爺從小到大都愛吃鱸魚。”
“好嘞,謝謝洪伯!”
顧沐晴決定親自下廚給邢毅做一回鱸魚,好在她向來在顧家沒什麽地位,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煎個魚的本事還是有的,隻不過邢家的廚房台麵比較高,一不小心燙到了手。
一個小時過後,她端著精心準備好的謝禮,上樓擺在書房的小桌上,一直乖乖的等邢毅辦完工。
“這是你做的?”他看著那盤鱸魚問,“比廚房做的醜了點,不過聞著還挺香。”
你!
行吧,誰讓她寄人籬下呢。
顧沐晴下意識的捂了捂被燙傷的手指,直到看到邢毅動筷子才鬆了口氣。
她還真的挺擔心這魚做的不和他大少爺的胃口,還好看起來還行。
邢毅吃了一口,低頭瞥見顧沐晴被燙傷的手指,頓時了然。
這媳婦,還真是嘴硬的不行,仿佛無論她受了多少委屈,都能自己扛下來,而不是向他求救。
明明已經領了證,卻依然沒有能被她依賴的感覺,這種挫敗感還真讓人傷心。
邢毅拿出紗布,小心翼翼為顧沐晴一圈又一圈的纏住,“以後受傷了要跟我說,知道嗎?”
看著他認真為自己包紮的側臉,顧沐晴的臉又不爭氣的泛起紅暈,還有那句近似於交心的承諾,心裏出現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情愫。
等傷口包紮好,她抽回手指,“小傷而已,沒有必要都告訴你。”
邢毅調笑,“作為你的丈夫,我希望能成為你的依靠。”
一瞬間,顧沐晴的大腦像是被雷擊中一樣,頓時宕機。
依靠,這個詞聽上去是多麽的諷刺。
二十年前,她的母親就是因為把男人當成依靠,所以才落得一個孤獨而逝的下場,而她也沒能逃出魔咒,嫁了個曾經有過未婚妻的男人。
“你別這樣,我們隻是協議結婚。”她鬆開手,語氣平淡而寥落。
邢毅的臉頓時冷下來,再也沒有看那盤鱸魚一眼,繼續回書桌辦公。
他這是又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生氣了?
顧沐晴的本意並不是要他生氣,便再一次把魚端了過去,可誰知邢毅這會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隻冷冷的甩了一句。
“拿出去,我讓你拿出去沒聽見嗎?”
顧沐晴被他突然緊繃的語氣嚇到了,隻得默默離開。
這位大少爺真是一秒一變臉,剛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火了,還把她趕了出來。
顧沐晴臨了都沒有想通他為什麽生氣,時至深夜,當她最後一次經過書房的時候,赫然發現盤子裏的魚已經被吃幹淨了,隻剩了一些骨頭。
可再看書房裏的人,依然一副生人勿進的慎人氣場,仿佛從來沒吃過東西一樣。
不是說好不吃的麽?結果跟賭氣的小孩一樣,她一走就吃了個精光。
顧沐晴不僅失笑,再看盤子裏的魚骨頭,和那個人肅殺的神情產生鮮明的對比,或許這位大少爺和小學生之間,隻是差了一條鱸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