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緊急行動
“老爺子!你沒事吧?”卓牙小心的問道。
“放心吧,死不了。”赫拉格用手指了指門口那個還在擦眼淚的女孩,“與她無關,是我舊傷複發了。你們不要責備她,她立功了。”
指揮官敏銳的察覺出來赫拉格話裏有話:“老爺子,您這話……”
赫拉格淡淡的說道:“找到你要的基站了。”
王仲哥明顯察覺到了指揮官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而後立刻沉聲道:“所有人!都散開!”
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連忙離開。
“老爺子,此處不是講話之地。”伸手虛引赫拉格的同時,指揮官對身後的副官吩咐道:“通知所有探索隊隊長過來開會!還有後勤部和信息部!”
“是!”
副官領命離開,赫拉格伸手指著王仲哥和剛才在哭泣的那個女孩:“你,跟我一起來。”
被點名的那個女孩還在沒反應過來,被王仲哥拉了一把。
……
指揮部中的氣氛很緊張,這個女孩還不習慣,她扭捏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
傑洛洛來的最快,一進指揮部就大聲說道:“老頭!聽說你差點死了?”
“是啊,差點就死了。”赫拉格捏著胡子,看著桌上的戰術地圖隨口回答。
“……”他這樣回答,反而讓傑洛洛不知道要怎麽說了,拉了拉脖子上的紅色圍脖坐到了椅子上。
又等一會,佛萊達打著哈欠進來,看到正在研究地圖的赫拉格眼前一亮:“誒?老頭,聽說你差點死了?”
“是啊,差一點就死了。”
“……”弗萊達默默地將棒棒糖放回嘴裏,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看到她吃癟,傑洛洛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想笑又憋著笑不出來的表情,氣的弗萊達直瞪他。
指揮官看了一眼周圍:“所有人都到齊了?開始會議。”
說了一句會議開始,整個指揮部中的人有三分之二的人直接消失不見。
但是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也見怪不怪了。
這是之前得到的一件遺物,可以將人拉到另外一個平行的空間進行秘密交談,從而最大可能的避免泄密。
但是因為的副作用,一般隻有特別重要的會議才會用到。
隻是讓王仲哥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女孩竟然也跟在其中參與了這次的會議。
剩下的這三分之一的人,除了負責警戒的士兵以外,還有四個是傑洛洛和弗萊達帶來的“助手”。
原本他們三個人曆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但是自從王仲哥醒來之後一直跟著赫拉格,那兩個人似乎為了不落牌麵也天天帶著助手。
王仲哥嚼著泡泡糖問道:“喂,你們知道是啥事嗎?”
那四個人彼此看看,其中三個紛紛搖頭,唯有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的男子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推測……”
王仲哥用手撐著腦袋:“說來聽聽?”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其實也隻是猜測。你們知道……為什麽求救信號發射不出去嗎?”
“不是有外麵的雷雲屏蔽了信號嗎?”另一個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雷雲屏蔽的是衛星信號並且幹擾了無線電!”那個眼鏡男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有線電話呢?”
王仲哥眼神一凝:“也不對啊,有線電話需要連接在通訊大樓的總機,從總機分出去不同的線路……”
“我隻是打個比方啊!”眼鏡男攤了攤手,“你說得對沒錯,但是你說的是‘民用’通訊!軍工的有線電話可是獨立配置的!”
“我之前聽說,好像是被破壞了?”
“確實被破壞了,整個終端接收器都被爆破了!”眼鏡男誇張的說道,“這幾天後勤部和信息部的人一直在試圖修複,前段時間收到的影像資料和信息,就是勉強接收到的部分信號,但是好像還有很多問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眼鏡男似乎也不知道更多,王仲哥點了點頭暗自記下。
這次的會議他們開的倒是挺快,不到一個小時會議結束,結束後這些大佬們急匆匆的離開,各種命令直接下達,整個基地好似一台精密的儀器,開始了活動。
……
赫拉格將各種準備任務分配下去後,將王仲哥叫到一邊:“今晚有一個額外的任務,需要你跟我出去一趟,你願意去嗎?”
“好啊,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去。”王仲哥一呲牙。
“你說。”
“你來這裏,是為了治病嗎?”
“……”
“別騙我啊!我聰明著呢!”王仲哥靠在牆邊,“聽你們之前的話也能聽出來,好像你這種級別的大人物不會出現在我們這種世界,是嗎?既然你來了,而且你說‘舊傷複發’,你……是來尋找治療藥物的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換一個吧。”赫拉格沉聲說道。
“沒指望你回答我。”王仲哥聳了聳肩膀,“那好吧……那就換一個——這次的任務,有多重要?”
“關係到這個基地所有普通人的生死。”
“好,我參加。”
……
“咕昂——!”
一隻古怪的叫聲之後,這隻宛若翼龍的災厄獸縮了縮脖子,繼續用撕扯著身下的屍體。
突然間,一根黑色的尖刺從陰影中射出,在它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命中了它的前額,噗的一聲悶響從它後腦飛出。
翼龍災厄獸啪嘰一聲倒在了它之前正在啃食的屍體腹中。
那根黑刺在擊殺了災厄獸後,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線,然後劃出一道弧形飛回了陰影裏,被一隻手抓住。
那人抓著黑刺後,小心的探出頭看了看四周,這才衝身後招了招手。
一個個人影在黑暗中穿行。
又前行了近百米,走在最前麵的人示意身後的人停下,指了指十點鍾方向,衝身後的人連連打手勢,讓他注意三樓的位置。
那是一棟居民樓的陽台,在那裏,正有十幾根扭曲的觸須,跟植物的藤蔓一樣垂下來,在黑暗之中微微擰動。
從那隊人中悄悄走出一人,他將手中的笛子在身上反複摩擦,過了好半天之後,那些觸須瘋狂的抖動,就像是過電一般,緊接著過了一陣那些觸手就僵硬著不動,掛在陽台上,散發出陣陣烤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