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我的眼?!郭珊大小姐你確定你沒開玩笑?”
文興烈冷冷的說,臉色變得鐵青,似乎想起了當年奔波於各大醫院治療眼疾的痛苦。
“沒有沒有,不然我們來找您做什麽?我們隻是想幫幫您。”
郭珊想從茶幾旁的水壺裏倒點水出來,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茶幾上擺著一本盲文的法律知識書,封麵上的圖案都被磨掉了。
“嗬嗬,我這個眼疾,幾十年了,國內國外大大小小的醫院我哪家沒去過?都特麽沒用!一點都沒用!他們說我這雙眼已經徹底廢了!不管怎麽治都治不好了!一開始我還不甘心,去尋找各種偏方,可結果呢?嗬嗬……”
文興烈憤怒起來,拐杖敲得地板砰砰作響。
看起來,他對自己這雙眼已經徹底絕望了。
“你們放棄吧,我這雙眼沒希望了。我知道你們是真心想幫我,可你們就不要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了……”
情緒稍稍緩和下來後,文興烈才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完,他自嘲的一笑,
“說來可笑,我文興烈一生察言觀色,最後卻敗在了眼上。或許這就是我誤入歧途,去幫孫啟義那個混蛋的下場吧……”
“文叔,相信我。讓我試試吧。”
葉玄掃視了一眼周圍,真可謂是家徒四壁,屋漏偏逢連夜雨。
原本京州最令人折服的大律師,最後卻落得個這種下場,著實讓人唏噓。
通過這番對話,葉玄也感覺的出來。
這個文興烈並不壞,他隻是不想把以前的傷疤再揭開罷了。
如果能治好他的眼疾,為葉玄所用,對抗孫氏,或許是個可行的好辦法。
“不用試了,真的。就連國外的頂級眼科醫生都說沒得治,你們就不要做這種無用功了,唉……快回去吧,集團裏還需要你們。我這兒,也沒什麽好招待你們的……”
文興烈已經開始往外送客了。
不過他說的也沒什麽錯,他這兒,真的是沒有可以招待人的東西,連水都少得可憐,食物之類的……估計也剛剛夠他充饑的吧?
葉玄沒有放棄,他明白,文興烈越是這樣,自己治好他眼疾後,他加入萬宏的幾率就越高。
“這樣吧,文叔,就滴一滴眼藥水怎麽樣?就一滴。”
葉玄鄭重其事的說。
然後他打開係統商城的購物車,二話沒說就把那萬能眼藥水買了下來。
他一甩手,眼藥水便出現在了手中。
“文叔,葉玄他都這麽說了,您就試試吧?”
郭珊也在一旁附和道。
看兩人這麽執著,文興烈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那好吧,如果沒有作用,你們就不要再因為這件事來了,集團重要……”
文興烈勉勉強強的說,接著摘下了墨鏡。
剛摘下墨鏡,葉玄和郭珊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文興烈的雙眼處竟然泛著陣陣紫紅色,詭異無比。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珠,幾乎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被一點點吞噬撕咬了一般!
這特麽……真的是單純的眼疾?!
不對吧臥槽,這怎麽看也不像啊……
葉玄心中暗暗嘀咕著。
“文叔,你這眼睛確診是什麽病了嗎?”
他疑惑的問。
“沒,沒有……所有醫院都說沒見過我這種症狀,有些大的醫療中心還讓我留下來做試驗,我給拒絕了。”
說到這裏,文興烈哆嗦了一下,似乎對先前的往事心有餘悸。
“那好,我開始滴了啊……”
說著,葉玄慢慢的擠出眼藥水,在文興烈的雙眼中各滴了一滴。
剛滴進去,他的眼中就冒出了一股子白煙,好像燒焦了一眼。
“啊!……”
文興烈渾身一顫,慘叫一聲,捂著雙眼蜷縮在了沙發上。
什麽情況?!
這特麽不是萬能眼藥水嗎?
怎麽……
葉玄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趕緊跑到洗手池旁,接了盆水過來讓文興烈洗眼。
“走!都走!啊……”
文興烈咆哮著,一把推翻了水盆,水嘩啦一聲全灑了出來,弄的滿客廳都是。
“葉玄,這怎麽回事啊?你不是說能……”
郭珊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
“都特麽給勞資滾!滾啊!媽的,這種情況又來了,這麽多年了,它又來了!”
文興烈像是暴怒的野獸,他捂著雙眼瘋狂的拿頭撞著茶幾,撞得頭破血流都沒有停下。
“文叔,你冷靜一點!”
葉玄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他扭頭看看嚇得縮成一團的郭珊,最後一狠心,隻能用那招了。
不管有沒有效,都必須試試了!
葉玄一甩手,唰的一下抽出了雷火神針。
他按住暴躁的文興烈,紅藍兩針各在文興烈的雙眼眼瞼上點了一下,然後兩針在他兩眼之間的眉心上刺出了兩個小洞。
“放,放開我!都滾啊……”
文興烈暴吼著,但吼聲突然戛然而止。
他,不疼了。
葉玄看到,在眉心被針刺出的兩個小洞中,流出來兩股烏黑色的粘稠物,不知道是什麽。
但葉玄可以斷定,這絕不是血!
tmd……
這要是一般的眼疾我直播啪啪啪!
葉玄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萬能眼藥水的介紹上寫著可以治療一切眼疾,既然文興烈這個治不了,那這肯定就不是眼疾!
他對係統堅信不疑,係統是不可能出這種要人命的差錯的。
“為什麽不疼了?”
文興烈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些,他驚問道。
郭珊見狀,也拿出紙巾擦了擦文興烈眉心上的穢物。
“葉玄,這流出來的是什麽啊?怎麽這麽臭?”
郭珊秀眉顰蹙,問。
“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先不要碰就是了。”
葉玄收起雷火神針,厲聲說。
“葉,葉玄,剛才是你止住了我的疼痛?!”
文興烈晃了晃腦袋,仿佛對剛才的一切渾然不覺。
“是我。難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您都不記得了?”
葉玄點點頭。
“不記得……唯一記得的就隻有鑽心,被烈焰吞噬一樣的疼痛……每次我去看眼,都會發生這種情況,持續時間少則一兩個小時,多則一整天,索性後來我就徹底放棄了,可這才幾分鍾你就止住了疼痛,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文興烈喘著粗氣說。
每次去看眼都會這樣?!
葉玄頓覺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