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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他來了(大結局)

  她想了想道:“你先把我的穴道解開。”


  他看著她,黑暗中隻覺得他眸光清寒,卻又平靜無波。


  她笑道:“你不會是怕我跑了吧?”雖說好像是激將法,可是她相信對他不起作用。他這樣的人那裏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激怒的。不過她說的也是實情,對手是他,她怎麽可能跑得了呢?


  他輕笑一聲道:“凝兒,你好像對今天看到的事情絲毫也不覺得驚訝,為什麽?”


  她嗬嗬地笑了起來:“因為我了解你啊,也了解皇上。你是他的心腹大患,這次擊退金兵又犯了他的大忌,所以他雖然表麵上放過你,可是一定還會想辦法對付你。倘若你安分守己便也罷了,可是你是那麽優秀、有雄才大略的一個人,必定不會安於做池中物的,所以,不除你,他於心難安。”


  他雖然知道她表麵上看起來單純明快,卻胸中有丘壑,可還是沒想到她竟然看得這麽透徹。


  他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她知道她不會去告訴皇上,可是,想到這裏,又覺得對不起她,那個人,畢竟是她的父親。


  “你會不會怪我?”


  她挑了挑眉,想也沒想地笑道:“不怪。“


  他心頭一震,沒想到她竟會這般毫不猶豫地開口。


  “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嗎?”


  他一拂手,解開了她的穴道。她緩緩地撐手坐起來,活動了活動稍稍有些僵硬酸楚的手臂,傾身埋進了他的懷中,悶聲道:“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不能說誰對誰錯,而我也不會幫你們任何一方。我隻是想,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快快樂樂,幸福平安地生活下去。”


  他深深微微地一僵,她環在他背後的手突然一翻,一枚銀針已經朝他的腰部刺了下去。可是手腕上突然傳來裂骨的劇痛,她痛哼一聲,手已經被他鉗製了起來,幾乎要被捏斷。


  她疼得額頭上立即冒出一層冷汗,手中的銀針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他捏在兩隻手指之間。


  她忍著痛抬頭,對上他淡漠毫無情緒的眼眸。


  她心中大駭,急忙咬緊了牙關解釋:“你聽我說——”


  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這枚銀針的虧,我吃過一次。”接著聲音中似乎帶了一絲一縷的失望,“我剛剛還真的以為,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以為……你真的需要我。”


  “我說的是真的,”她急忙辯解,現在這種情形若是不說清楚,難保他不會認為她是皇上派來監視他的,“你聽我說,你根本就不可能扳倒皇上的,你這麽做隻不過是自尋死路。”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他無情無緒地質問,讓她心中涼了大半。


  她光顧著著急,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服他,總不能說她從後代的曆史當中知道的吧。曉之以理行不通,那就隻好動之以情了。


  她眼中泛起淚光,顫抖著聲音道:“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的手……”


  楚楚可憐……


  秦邇緩緩地眯起了眼,放開了她的手。她忙將手收回來,用力一隻手輕輕地揉捏著,依然疼得齜牙咧嘴。秦邇便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帶著審視,卻選擇了默不作聲。


  她吞了口唾沫,輕聲道:“我沒有騙你,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是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你們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父親,我不想你們起衝突。我記得我早就跟你說過,隻要你安安分分,他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你現在……還是這麽說嗎?”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頓了頓,遲疑地說道:“其實你沒有必要跟他硬碰硬的,而且,你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她幽幽地說道:“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和軒兒,你和皇上任何一方有事,我要如何自處?”


  他還是沒有說話,她也拿不準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麽,也不再說話,一時間,整個房間處在一片靜默之中。良久,他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她被軟禁了。房門口由嘉榮嘉賜兩尊門神輪流看守,連房門都出不去,飯菜都是嘉榮端來的,吃之前都用銀針試好,才擺到她的桌上。


  嘉榮嘉賜兩個來看她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對便會惹得這位祖宗發飆,雖然慕凝夏表現地很是怡然自樂,根本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不讓出門,便一直呆在屋子裏自得其樂。看看書、練練字,累了就睡覺,壓根沒有為難過他們,也從沒問過他究竟想要怎麽處置她,讓人省心的有些異常。


  從那天晚上起,便沒有再見到過秦邇,他不來見她,她也出不去。可是她卻是非常乖巧地不說不問,嘉榮跟秦邇稟報的時候,秦邇隻是麵無表情地聽著,聽完隻是交待了一句好生看著,別讓她出什麽幺蛾子,便沒有再說什麽。弄得他們不知道這兩人在玩什麽把戲。


  慕凝夏這麽混吃混合,逍遙度日了將近一月的時間,身上的春衫早已經穿不住了,換上了輕薄的夏裝,可是秦邇還是一直都沒有露麵,熬得嘉榮嘉賜兩個都沒了耐心,看著她每天就是吃喝玩樂,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煩惱憂心,於是便也放鬆了警惕,不過當瓏兒說要來看她的時候還是堅決地阻攔了。這丫頭跟那位祖宗可是一條心,雖然表麵上兩個都是簡簡單單的,可是那心眼有時候他們還是看不透的。瓏兒那丫頭別看平時膽子小得不得了,可是上次公主出走,她卻守口如瓶,兩年都沒見她透露一絲風聲。


  慕凝夏被破空之聲驚醒,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急忙披好了衣裳,躥到窗邊側耳細聽,外麵的聲音雖然輕微,可是也聽得出來已經有人交手,不過來人身手必定不凡。她心中一動,將窗戶悄悄地推開一條縫隙。


  還沒來得及向外窺視,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她的心怦怦地跳得厲害,急忙閃身避到了屏風之後。


  從來人的身形來看,應該是個高大的男子。她忽地眯起了眼,一股喜悅湧上心頭。來人走到床邊,低聲道:“慕凝夏,快起來。”


  她突然起了捉弄他一下的心思,默不作聲。來人似乎很是疑惑,湊近了一些去查看床上的情形,她突然出聲道:“一個大男人深夜闖入女子的閨房,於理不合吧。”


  衛放正全神戒備,忽然聽到身後發聲,剛要發難,聽出是她的聲音,暗暗地一蹙眉頭道:“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我來問你一句,你是否要跟我走?”


  她偏頭想了想,一時還真拿不定主意,臉上現出猶疑之色。衛放冷笑一聲道:“看來我竟是來錯了。”說完便舉步向外走去。


  慕凝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不滿道:“你著什麽急啊,我也沒說不走啊。”


  他沒應聲,隻是盯著她,黑暗中他的眸光顯得尤其清冷冰寒。她撇了撇嘴,又道:“可是如果我就這麽離開,他一定會以為我不相信他,到時候不理我了怎麽辦?”


  “哦?”他挑挑眉,“那你就留下來好了,何必為難?”說完一甩手,便要將她甩開。


  她拽得更緊:“可是你又生氣了不是嗎?”


  他不知為何升起一肚子的悶氣:“慕凝夏,做人別太貪心,也別把自己想象的太偉大,你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照顧到了,人生在世,總會有人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


  “可是我不希望你們討厭我啊。”她嘟起唇,為難地說道,“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盡釋前嫌,眼看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可是現在出現這樣的變故,而我又在這個時候離開,我怕……我們就真的不能再和好如初了。”


  見衛放還是不說話,於是笑了笑,道:“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做決定吧,你要幫我……”說著走到他身前,踮起腳尖,趴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完,一臉期許地看著他。


  他滿眼的不可置信,冷冷地俯視著她:“慕凝夏,你別得寸進尺,我今天來救你,完全是看在軒兒的麵子上。”


  她不以為忤:“那你就看在軒兒的麵子上再幫我一次嘛。”


  衛放突然一出手,一掌砍在她的後脖頸上,她來不及哼一聲,便已經歪倒在他的懷中。他將她扛了起來,一出門,便見到迎麵而來的男人。他一語不發,已經一掌擊了出去,掌風凜冽,秦邇身形微動,避開了他來勢洶洶的一掌,危險地眯眼看他:“你把她放下。”


  衛放不回答,拔出身側的佩刀,向他攻了過來。秦邇顧及著他身上的慕凝夏,隻是一味的閃避,根本沒有辦法進招,衛放卻是步步緊逼絲毫也沒有考慮到身上慕凝夏的安危。


  秦邇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怒氣,掌風漸漸淩厲。慕凝夏的裙裾被掌風鼓動而起,獵獵飛揚,秦邇心中焦灼,不留神衛放一刀朝他的麵門劈來。他急忙閃身躲過,誰料到衛放這不過是一個虛招,收勢甚是利落,他剛剛站穩身形,衛放已經一躍上了房頂。他還待欲追,突然迎麵飛來多枚細針,閃避之間,衛放已經帶著慕凝夏消失了蹤影。


  他眸中盛滿了陰霾,腮邊的肌肉緊了緊。


  兩個月之後,日月教的聽雨竹林中,慕凝夏一臉哀怨地看著緩緩走過來的英俊男子道:“你說,他為什麽還沒有找來啊,難道說他真的不要我了?”


  衛放冷冷地睇他一眼,沒有回話,將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慕皓軒跑了過來,一臉的笑意道:“娘親,你說的是爹爹嗎?”


  她沒精打采地回道:“是啊,就是你那個沒良心的爹爹,娘親帶著你失蹤這麽久,他竟然連找都不找,是不是太過分了?”


  慕皓軒聞言想了想:“我覺得娘親也有不對,你為什麽不去找爹爹,偏偏要爹爹來找我們呢?”


  “因為是你爹爹當初做錯事了啊。”她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小七在一邊笑著說道:“姑姑,你也有不對啊,軒兒長這麽大你才告訴他你是他的親娘,一直讓他叫你姑姑,你要知道,沒爹沒娘的滋味很難受的。”


  慕皓軒一聽他這麽說,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目光盈盈地望著她。


  她無言以對,一叉腰惡狠狠地瞪著小七道:“幹什麽,現在是在一致討伐我嗎?”


  小七見她好像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了,幹笑兩聲,拉著慕皓軒跑了,獨留下一直未作聲的衛放。


  他看著她沮喪的神情,麵無表情地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他來了。”


  她聞言臉色倏地一變,眼中放出異樣的神采:“您剛才為什麽不說,他現在在哪?”


  他目光淡漠地從她臉上掃過,淡淡地說道:“金砂陣。”


  她腦子裏“嗡”的一聲,,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身子晃了一晃,終於穩定下來,又追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他看向她,一字一頓地重複說道:“金砂陣。”


  她突然一掌打在他的胸口,眼淚頃刻迸了出來:“你為什麽要把他弄到那兒去!”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便跑。


  金砂陣,日月教最黑暗危險的所在,倘若不了解其中的布局,根本不可能活著回來。曾經聽衛放說過這裏用到的奇門遁甲之術,而且其中機關遍布,踏錯一步便有可能喪命。


  她心中想著,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一定要趕快將他救出來,遲一步,便有可能是萬劫不複。


  跑得氣喘噓噓,踏進金砂陣一步,便感到一陣陰風朝自己襲來,她腳尖一點,身子騰空躍了開去,一回身,便見到無數的利箭刺入她剛剛站立的地麵。心中暗驚,更是著急,大聲呼喊著秦邇的名字,可是這金砂陣她也從來沒有來過,究竟有多大,如何布局,她也根本就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呢?

  這時,頭腦才略略清醒過來,她真是蠢啊,她這樣跑進來不是自尋死路嗎?說不定沒有救出秦邇,反倒將自己搭了進去。


  應該將衛放扯過來的!

  想著,便朝剛剛進來的出口方向走去,可是走了幾步便傻眼了,這哪裏是剛剛所見到的景物呢?隻這幾步,便已經換了地點了嗎?

  她暗暗咬了咬牙,將衛放狠狠地罵了一遍,這金砂陣布置得竟然像桃花島一樣,沒有熟悉的人帶領,根本就走不出去啊。便是她剛剛進來,也是如此,那秦邇呢?


  心中雖然著急,可是也知道現在莽撞解決不了問題,於是慢慢地靜下心來,思考著《射雕英雄傳》中出現的那些奇門遁甲,應該是一些數學問題,可是她向來是個數學盲,怎麽可能解得出來呢?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試探著走了幾步,沒有什麽暗器機關之類的出現,於是又奓著膽子繞過麵前的假山走去,一邊大聲地喊著秦邇,希望他能夠聽見,起碼兩個人在一起也許還能想出一些辦法,而且,衛放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為什麽感覺這裏邊陰森森的,好像處處布滿了陷阱,時時充斥著殺氣。她一步一步小心地移動著,生怕一個行差踏錯便要命喪於此,此時心裏已經被懼怕占得滿滿當當的,臉埋怨衛放的心思都沒有了。


  腳輕輕地踏上前方的草地,剛一覺得不對勁,還沒有完全地踏實,背後突然一陣罡風襲來,她一轉身,便見到一個巨大的石杵急速地撞了過來,急忙騰躍而起,可是落地的一刹那,卻感覺到了腳下的地麵不知為何這麽鬆軟。


  想要再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在急速地下陷,瞪大了眼看著腳下的地麵,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媽呀,流沙!

  她大聲呼喊:“救命啊!”


  腰突然被一條布帶緊緊地卷住,她抬頭望去,隻見秦邇一臉青白之色,額上還有豆大的汗珠,一手拽著纏住她的布條,另一隻手扣住了旁邊的一塊石頭。


  “秦邇!”她大喜。


  他吃力地說道:“我現在將你拽上來,你自己能使上力氣嗎?”


  她根本就不敢動,稍稍地感受到了一下自己的處境,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吧。”


  “好。”他道,“起!”手上一用力,慕凝夏借著他的拉力,突然騰空而起,一下子落在他的身邊,被他一把抱住。


  她驚魂甫定,雙臂緊緊地抱在他的脖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一緊,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還好嗎?”


  她點點頭,看向他:“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你怎麽了?”說著伸手抹掉他額頭上的冷汗。


  他握住她的手,道:“我中毒了。”


  她心中一驚,這金砂陣還真的是鬼門關啊,不僅有暗器有機關,還有毒物和流沙!

  慕凝夏拖著秦邇軟弱無力的身體艱難地前行,而秦邇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她累得咬牙切齒,不由地感歎:“秦邇,你說你剛剛救我的時候怎麽那麽大的力氣,現在連自己走路都不行了?”


  他額上還在不斷地冒著冷汗,虛弱地回道:“還不是剛剛為了救你,耗費了我剩下的所有體力。”


  慕凝夏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感歎道:“算了,咱們還是坐在這兒等著衛放來找咱們吧。這樣胡闖亂闖,說不定又會觸動什麽機關,到時候他找到的沒準兒是咱們倆得屍體呢。”


  秦邇沒有說話,不過她看著他的臉色蒼白中透著一抹青紫,心中是越來越濃重的焦灼,隻怕他毒發。


  他身子靠在她較弱的肩膀上,她雖然撐得有些辛苦,可是還是咬牙挺著,不住地跟他說這話。他一直都沒有回答,不過聽著她東一句西一句地說著,她也沒有什麽重點,不過是隨便地扯著話題。


  說到口幹舌燥的時候,突然聽到他聲音微弱地問道:“凝兒,我已經將欲圖謀逆的那些人都遣散了,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她微微地俯下頭看著他蒼白如紙的麵色,收緊了手臂,將他抱得更緊,幽幽地喟歎一聲:“所以你就來找我了是吧,”說著輕輕地牽起唇角,笑得開心,“我們可以平安快樂地生活下去了,我們一家三口……”


  他雙眼半合,嘴唇鐵青,可是聽到她這樣說,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是啊,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們可以優遊自在地生活了。”


  衛放找到他們的時候,秦邇已經處於昏迷的狀態。然後冷然地告訴她,要救他,需要聖宮的靈草。


  慕凝夏為了照顧秦邇,一天一夜沒有入眠,就連瞌睡一下都是奢侈,如今見他如此鄭重地提起靈草,知道他不會那麽簡單就會給她。


  她正色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靈草隻剩下一棵,這是聖宮的聖物,隻剩一棵,是留給教主的。”他淡淡地回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抬眼問道:“那你是不想給嗎?”


  他眸光一沉,臉色很是不好。她歎了口氣:“你也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身為武林中人,總會有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留下一株靈草防患於未然,情有可原,何況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不過,他現在急等著救命。”


  衛放一掌朝她拍了過來,她心中一驚,想要躲閃,可是他的掌太快,已經到了麵前,她躲閃不及,閉上眼隻能承下這一掌,可是沒想到他這一掌看似剛猛,拍在額頭上竟是如若微風。


  她驚愕地睜開眼看向他。


  他臉色難看地說道:“我什麽時候說不救他了?”


  她驚喜地瞪大了眼,隨即心中恍然大悟,不禁生出幾分愧疚之情,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阻斷了她的話。她心虛地低下頭,因為秦邇出現之後便被引入了金砂陣,她的潛意識認為這是衛放故意安排,所以秦邇身中劇毒,兩人被困的時候,她雖然篤定衛放一定會救他們出去,卻拿不準他會不會救秦邇,所以才會那般說話,誰知道卻惹怒了衛放。不禁為自己如此想自己的朋友而感到汗顏。


  眼前的荷塘,接天蓮葉無窮碧,清風拂麵,無比愜意。慕凝夏懶懶地靠在樹幹上,昏昏欲睡。秦邇坐在石桌旁,手裏捧著一本書,桌上放著一壺茶,悠閑自在。


  樹上陣陣知了聒噪的聲音,吵得慕凝夏微微地蹙起眉。這時,又聽到了秦皓軒與小七不知道因何事而提高了音量說話。


  隻聽得小七自豪地說道:“我洪七頂天立地,將來必定要成為一代大俠!”


  慕凝夏聞言,原本迷糊的腦子倏地一下清醒,忙將他拉了過來,瞪圓了眼睛問道:“你剛才說,你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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