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嚴青青
「你以為那老鬼看重的是你嗎?他看重的是這整個分舵!只要我們這分舵不完,他還會找各種理由的。」劉崇山在病榻上有氣無力道。
「爹,劉發說今日總舵那邊會來人,你說總舵都完了,這.……」
「住口!」
嚴崇山斷然打斷女兒的敘述,不過很快就一陣咳嗽,他緩了緩這才沉聲道:「說來就一定會有人來!老幫主對我嚴家恩重如山,我嚴崇山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分舵!」
聞言嚴青青一陣苦澀,她將小臉趴在膝蓋上,嘟囔著用很小的聲音喃喃自語:「總是這樣。」
「饅頭,包子!」
嚴青青抬起腦袋朝外高聲道。
「奴婢在!」
兩聲各自不同卻又極為渾厚聲音響起,卻見兩個身形敦實的壯碩女子走了進來,如果不是身上穿著婢女服以及胸前鼓起不同於男子,只怕還以為這兩位是魁梧的彪形大漢。
不過這兩位足有一米八的身高,虎背熊腰的,放在門口都足以充當門神,放在戰場上估計都能充當猛將。
「我滄浪分舵如今正是危難之際,如果那老鬼再帶人來,你們能不能擋住?」
「這.……」
兩位彪悍的女婢面面相覷,額頭滲出汗水,這如何敢應,那可是煉脈六品的高手。她們不過是三品境,這別人就是一根手指也可以打的她們生活不能自理。
而且她們不過是小姐的貼身丫鬟,這.……。
「小……小姐……我們會護你周全的。」想了想兩個腦瓜子不是很靈活的女婢還是回應道。
聞言,嚴青青一陣苦惱,她煩悶的擺擺手讓兩人繼續守著,自己獨自一人拿著手中愛劍發泄似的劈砍。
——
「還來?」
「給我站住!」
傅清水與江橫根據劉發的指引走在前頭,卻見眼前豎立著兩位身形十分魁梧的漢子……應該……
「讓開!我是……」
傅清水正欲敘說,眼前這兩人就一手提著大板斧直直的劈砍而來。
傅清水皺眉,拔刀就是格擋,不過當大斧落至,只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襲來,壓得他不得已連忙做出卸力勢態,身形略有些狼狽的後退。
傅清水是見這兩守門的漢子是三品境武者,且又是分舵之人,倒也不好出內氣傷人,吃了個大虧。
正欲解釋,可眼前這兩人莽的很,二話不說就再次各自提著兩柄足有千斤的大斧就是勢大力沉的劈砍而來。
傅清水面色大驚,這要是真被砍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受死!」
兩人一左一右,都是高高揚起直接揚起重斧狠狠落下。
鏘!
卻聽一聲金鐵交擊之聲,一道魁梧的身形橫立在傅清水身前。饅頭和包子兩個粗神經呆愣愣的看著。
卻見兩人一共四柄大斧全都一股腦的劈砍在眼前這突然出現的青年身上,可……
咔咔!
嘩啦。
隨著一陣爆裂之聲ꓹ四柄大斧整個爆開,斧頭化成一堆碎鐵爆開掉落在地ꓹ震得地面砰砰作響。
此時兩女婢哪怕神經在如何大條也知道眼前這人不好惹,正欲叫小姐快逃,一道靚麗的身影朝著劍刃已經氣勢洶洶的殺了出來。
「我死也不嫁……」
話說到一半,卻是頓足了。嚴青青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這一幕ꓹ尤其是盯著眼前這位面色冷峻魁梧的青年。
旋即又看向江橫身後的傅清水,這才呆愣愣的連忙把手中的劍收在背後ꓹ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清……清水哥!」
隨著嚴青青一聲清水哥ꓹ饅頭和包子兩個女婢也是尷尬的收回手ꓹ撓著頭退到一旁。
「青青!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都出落的這麼水靈了!」
見到熟人傅清水心情也是稍稍好了不少ꓹ他前些年來過霸州ꓹ自然是見過分舵舵主嚴崇山這愛女ꓹ只是那時候嚴青青還不過是一個小丫頭ꓹ整天跟個假小子似的,亂跑亂跳ꓹ現在再一見,只覺得當真是女大十八變。
「清水哥……這位是.……」嚴青青點點頭ꓹ旋即俏臉還是有些羞紅的看了看江橫小聲道。
「哦,這位是江橫ꓹ可是我傅家的恩人!」
見此傅清水也是連忙做著介紹,他這話倒是不假ꓹ因為那日滄浪幫覆滅的確是江橫救了他和傅月紅。說是救了滄浪幫也不算差。
「清水哥嚴重了,我不過是隨手而為,況且傅老前輩對我有大恩,這些不過是小事。」江橫擺擺手,那事在他看來對比傅老前輩的恩情還真不算什麼。
「江橫.……記住了!」嚴青青小聲的呢喃著,一張小臉的紅暈卻怎麼也沒有褪去。
「對了,嚴舵主怎麼樣了?」
說著傅清水已經率先進了小院,江橫此番也只是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見此也跟了上去。
見兩人離去,嚴青青這才好似從剛剛有些走神的神情中回過神來。
她氣惱的看著兩位彪悍的女婢,惡狠狠道:「都怪你們,差點傷著了他們!」
說著也小跑的追了進去,留下兩個女婢很是鬱悶的撓著頭。
一進屋就能夠聞到一股極為濃郁的藥味,還有血腥味,江橫皺了皺眉朝裡邊床榻之人看去。
「嚴舵主,你這是……」
望著床榻上的嚴崇山,傅清水眼眶就是有些泛紅,瞳孔充血。
嚴崇山可不是一般人,他本是讀書人,後來路遇水匪,得以滄浪幫老幫主援手才得以活命,後面棄文從武,倒是屬於彎道超車的典範。
天資出眾,本是有機會踏入六品的。可這些年為滄浪幫操持霸州局面,年近中年就白了頭,對於滄浪幫可是忠心耿耿。
如果不是有這位有頭腦有膽識的忠心之人坐鎮霸州,以霸州如此複雜的局勢,除非是傅老幫主親自坐鎮,否則滄浪幫從蒼州至霸州的這條渠道早就斷了。
要知道霸州地處中原,滄浪幫將近一半的資金獲取可都出自這邊。
最主要的還是傅清水與嚴崇山亦師亦友,兩人關係自然不用說。
「是……是少幫主!老嚴這.……這.……無礙……」
嚴崇山本想起身行禮的,可動了動,實在是疼得齜牙咧嘴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