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嘗試
果然有用！
江橫面不改色，心中卻是心喜不已。只不過這幅字帖之內所蘊含的氣息遠不如先前在那個落魄書生的那副梅花雪景圖。但這一縷熱流卻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還是讓江橫十分高興。
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
接著江橫繼續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在觀摩著這些字畫。實際上卻是在嘗試這其中有沒有蘊含能量。
之後又是十分幸運的在幾幅字畫之上汲取到了能量。
只不過將整個一層展示的字畫看了個遍，每幅字畫之上所蘊含的能量也是十分稀薄。但畢竟量大足以引起質變，全部加起來倒也相當於之前的那副梅花雪景圖了。
這趟不虛此行！
江橫感覺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這就等於開了個快速提升實力的掛，想到這裡江橫沒有繼續裝模作樣的觀摩，重新坐在椅子上，嘴角的笑意已經有些抑制不住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肥碩笑眯眯的掌柜就抱著好幾卷字畫小心翼翼的走了下來。
見江橫還在，他不禁鬆了口氣。他可不想放過這一頭大肥羊。書畫齋有名家字畫不假，但對方明顯就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真假參半，對方想來也看不出來什麼。
而且他找來的贗品，看上去其實個個都不錯，起碼外行人是看不出毛病的。
今日一定要好好宰一宰這頭肥羊！
掌柜笑呵呵的將字畫放在展柜上，十分小心的將其一一展開呈現在江橫面前。
一共八幅，兩幅字帖，六幅畫卷。
「公子，這些可都是小店的鎮店之寶……」
江橫壓根就沒有將眼睛放在掌柜的身上，而是一眼不停的直接落到字畫之上。
僅僅是這一眼看過去，他就雙眼放光。
這第一副是描繪江河孤舟的丹青之作，以江橫的書畫造詣是看不出好壞的，不過金手指直接給出了明確的答覆，一股遠比那副梅花雪景圖還要驚人的熱流順著雙目湧入小腹之中。
「公子？」
「少爺？」
見這頭肥羊獃獃的沒反應，掌柜有些著急的輕喚了幾聲，直至小柔微微碰了碰，江橫這才恍然回過神來。
「公子這些可都是小店的鎮店之寶，可滿意否？」
剛才對方的反應，自是落入他眼中，故此刻他得意不已。
果然是什麼都不懂的肥羊！
這下價錢只怕還能翻上一翻！
誰料江橫理都沒理他，依舊細細的觀摩這字畫，嘴中卻是不平不淡道：「莫急，只要本公子滿意，價錢不是問題！」
聞言掌柜的心中狂喜不已，心想這世道人傻錢多還真是不少。
足足一炷香時間過去，江橫這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這八幅字畫的確不錯，只是讓江橫有些狐疑的是，這些字畫有的能量極多，有的較少，有的乾脆一丁點也無！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機制？不然怎會造成如此差異？
不過這其中幾幅的能量也的確不少。不過也就第一幅最多，其餘的也就反響平平，也就那副梅花雪景圖那樣的量罷了。
不過對於江橫而言也算是極大的收穫。
「公子覺得小店這些珍品如何？」掌柜搓著手一臉的諂媚。
「嗯！不過.……」江橫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微微有些嘆息道：「掌柜的，你說這做買賣，是不惜一切代價賺銀子好呢？還是誠信經營好呢？」
掌柜的一驚，面色微變，旋即板著一張臉不悅道：「公子這話，我可是聽不懂啊！」
見此江橫面色不變，略帶一絲調侃道：「掌柜的怕不是當本少爺是二傻子不成？這四幅只怕是假貨吧？」
說著江橫點出了其中四幅沒有感受到絲毫能量的字畫。
而隨著江橫的指出，掌柜的面色也是逐漸發生變化，從驚訝到最後的凝重。
「不知掌柜的，本少爺這雙眼睛可還算沒看錯吧？」
掌柜沉默良久方才再次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一邊扇著自己耳光一邊道：「這位公子，是小的不識貨收了這些贗品污了公子的眼，小的回頭這就將這些贗品給燒了！」
江橫自然是看出了對方這推諉的把戲，只是心中更加狐疑。
這金手指對字畫中能量的判定到底是什麼？難不成真是字畫之中所蘊含的情感多少決定的？
名家字畫一般都蘊含著情感，當然也有一些沽名釣譽之輩。
總不可能是名氣決定的吧？
江橫微微擺了擺手，掌柜的認錯也算是解開了心中其中一個謎題。
「罷了，今日興緻都沒了。小柔我們走！」
掌柜的見對方沒有追究，心中一喜，正打算繼續推銷自己這些真品，可見到這一幕卻是傻眼了。
「公子！小店剩下這幾幅那可都是真跡！真跡啊！」
「公子！再考慮一下！？」
江橫本來也沒打算買畫，沒有猶豫頭也不回的帶著小柔離開了書畫齋。
畢竟能量都吸光了，那還買個鎚子。而且這廝竟然還想拿他當冤大頭，難道我長得像個冤大頭嗎？
掌柜望著漸漸遠去的肥羊，心痛的捶胸跌至。鬼知道這長得就像個冤大頭的公子哥，一雙眼睛竟然如此毒辣，早知道就不爽這些小聰明了。
鬱悶無比的掌柜，眼睛餘光掃了一眼字畫。不過這一眼看過去卻是愣了愣。他皺著眉頭，嘴中發出一聲輕咦。
他面色凝重的打量著展架上的字畫，嘴中喃喃自語道：「咦！怎麼感覺怪怪的！」
掌柜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他發現眼前的幾幅真跡，似乎比之之前少了幾分神韻！
他是這書畫齋的掌柜，雖說書畫造詣一般，但是眼睛可是毒辣的狠。
看著這幾幅畫他是越看越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明明印章的印痕絲毫不差，就連留款也是，只不過.……
——
從書畫齋回到府邸之後，江橫又開始他的埋頭苦修。
單從之前來看，丹田之中的神秘力量對習武的助力還是極大的。
如果沒有這種暖流滋潤，練武不僅十分痛苦，還是十分枯燥。不過有了這金手指，這扎馬步就像是在足療外加足部桑拿，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像習武之人一般來說哪怕是用珍貴的藥材進補，身體的各個部位肯定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吸收，轉化成氣血之力。
最重要的是還沒有針對性，哪像丹田之中的暖流，直接定點治療。
尋常人習武的話，就如三叔所言如果氣血之力不足，強行苦練馬步，那不是習武，那是作死！
這就極大的限制了初學之人修鍊的時間！
但事實上，江橫直接可以靠著丹田之中的能量，幾乎可以不間斷的恢復氣力！
如此一來，哪怕是起步晚，起步低。他也可以用大把的時間抹平和那些天才的差距！！！
之後數日，每日都潛心在府中苦修，每日不停，幾乎是每日至少有十個小時撲在自己的小院之中。
隨著如此高強度的苦修，在能量的滋養下，江橫的身體不僅沒垮，反而變得更加壯碩了起來。
如今已經開始變得結實了起來，原本身上的紈絝氣質也去的一乾二淨，渾身上下已經慢慢的長了結實的腱子肉，效果可以說是立竿見影的。
這種肌肉的變化，這要是前世的那些個健身教練看到了，眼睛珠子還不得瞪出來！
同時江橫也從小柔口中得知了一些城中的情況。小柔這妮子因為得了自己的吩咐，每日都刻意的與那些負責府內採買的媽子攀談。
比如最近幾日的傳聞，五日前，城東出現了一個江湖兇徒，連殺了二十人，最後卻是逃之夭夭！
又比如，三天前，城外護城河打撈了三具屍體，每一具都是雙目圓睜，面露驚恐。
還有，昨日，城外一破舊的山神廟內有行商不見蹤跡，目前發現失蹤之人已經達到十人，目前官府依舊沒有查獲。
聞言江橫面色陰沉，這些事態的變化讓他隱約覺得其中必然有鬼祟的痕迹。哪怕官府已經放出話來，並沒有詭異之處，可隨著最近一段時間見過的這些，他的觀念已經完全改變了。
「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