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成為皇上的女人
“太簡單?難道說他還會虐待我不成？”趙子涵一臉無辜地問道。
“不是虐待，是據為己有！”三皇子這次的話比較直白，他想趙子涵應該能聽明白吧。
趙子涵聽了，差點頹然倒地，天哪，成為皇上的女人，自己當初答應雲沾衣來宮裏，並沒有這樣的說法呀，是他太單純了，還是這個世界太複雜了？
“趙子涵振作起來，我和太子能保住你性命，但是未免能保住你的貞潔，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以免你日後想不開啊！”三皇子看她這樣，也很心痛。
“那麽我是不是意味著不再有想要的自由了？”趙子涵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怎麽能不悲傷呢？她是因為雲沾衣才來這裏的，現在，她就要失去自己了，不光是自己的潔白之軀。還有那可貴的自由，而那個要她做一切的人，卻什麽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她心情好不好，或者說她根本不關心，是這樣的嗎？她真的是心如刀絞。
“趙子涵，聽著，你一定要振作，我和太子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但是不能保證一定，但是我們會盡全力的相信我們，好好照顧自己。”三皇子何嚐忍心讓趙子涵這樣難過呢？但是作為父皇的兒子，他不是也一樣沒有所謂的自由嗎？
“謝謝主子，我會的，你放心好了。”趙子涵擦幹了自己的眼淚，決定爭做起來，別人不能就自己，但是自己一定要自救。
“去吧，別想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我會讓這裏的人守口如瓶的。”三皇子看著垂淚的趙子涵，心情也很難過，任何一個男人在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痛苦無助時，都不會心裏好過到哪裏去的。
“是！”趙子涵退下了，她並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便倚窗發呆，外麵的世界也許還是那麽精彩，但是這一切好像都不關自己的事了，因為沒有了自由之身，沒有了自作主張的能力，人生到底還有什麽意思呢？他雖然並沒有想過輕生但是卻很讚成這句話：她的靈魂和肉體已經不再能感受什麽是歡娛和幸福呢？一切還有什麽所謂呢？
皇上駕臨三皇子住處。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婢女和太監以及三皇子都緊張地跪下來了。所有人都很緊張，其中絕大多數原因是因為趙子涵的緣故。
“都起來吧！”皇上穿著龍袍往中間一站，頓時覺得他很高大，很威嚴。
“皇阿瑪，您今兒怎麽想起來兒臣這兒來了，不是應該兒臣向您請安嗎？讓您大駕光臨，兒臣真是過意不去。”三皇子依舊跪著，不敢抬頭，且是十分害怕。
“皇兒，怎麽了你是？你從來不這樣跟朕說話的呀，何況朕又不是沒來過你這裏，為什麽你今天表現的那麽異常呢？”皇上說的沒說，他的確會隔一段時間來看看各個皇子，看看他們是否在用功讀書用功學習，雖說皇帝自己比較沒能力，但是對於教育自己的皇子他還是比較嚴格和上心的，畢竟這是他的皇位，是要選拔有才能的皇子來繼承的
“額……，父皇教訓的是，兒臣知錯了，居然忙忘記掉了。”三皇子真是氣死自己了，居然那麽粗心，把這個傳統都忘記了，真是該死。
“起來吧，朕看你今天很反常，慌張的夠嗆，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皇上裝作畢不經意地問起，甚至不看三皇子，而是把玩起了桌上的小酒杯。
“皇阿瑪，我能有什麽事啊，您多慮了。”三皇子表情不自然地說道。
“是嗎？”他抬頭掃視一圈，發現個個都還在規規矩矩地跪著，肯定膝蓋都受不了了吧，於是他便讓他們起來了。
“皇阿瑪，要不我陪您去太子哪裏看看吧。”三皇子急於把皇上支走，畢竟這有很大的危險，在這樣下去的話，不是嗎？
“怎麽？這麽快就要幹父皇走？難道父皇連在這裏多做一下都不能嗎？嗯？”皇上將“嗯”字的音拉得特別長，讓人很是不舒服，不過一般有皇上在的地方，沒有人會覺得舒服的。
“當然可以，父皇，您這是說的哪裏話。”三皇子隻好這樣說，要不然他就會有很大麻煩的，最重要的是，趙子涵會有很大麻煩，能保全她一時算一時吧。
皇上拿起茶杯喝水，無意間又瞟了一眼這些站在旁邊的人，一個一個看過去，他發現有一個婢女低著頭，他一看就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於是他抿著茶水想了一會兒，想起來了，側麵像那個烈女清然，想到這裏他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這世上有長得像的人嗎？
“炫華，朕看你這裏是不是多了個婢女？”皇上用手輕輕地玩著酒杯說。
“皇阿瑪又在說笑了，哪裏多了，一直都是這麽多的。”盡管他笑著回複道，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極不自然，他自己尤其感覺明顯，他在心裏罵自己，該死的，不過你不緊張，趙子涵就不會那麽危險，現在你這麽緊張，不是將趙子涵出賣了嗎？他真是恨自己！
“哦？那讓朕看看吧，後宮現在正要選妃嬪，為了讓我們皇室的子嗣延綿做貢獻，朕從你的人裏麵挑選一個，你不會有意見吧？”皇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當然可以，隻要皇阿瑪喜歡。”三皇子怎麽能拒絕呢？這個世界沒人敢對皇上說不，哪怕自己是他的親兒子。
“那，你過來，給朕看看！”皇上指著一隻埋頭的趙子涵說，趙子涵能聽見自己的內心世界一下子坍塌下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不得不上前，給皇帝看，因為她還要活命，她必須完成雲沾衣交給她的任務，自己現在不能任性。
“參見皇上！”趙子涵扣首道。
“免禮！抬起頭來，讓朕看看！”皇上的聲音不威而嚴。
於是趙子涵緩緩地抬起了頭，她不敢看皇上，因為皇上已經看出來了，這完全是“清然”！隻見皇上一下子站了起來，是你！
“啟稟皇上，臣女並未給皇上留下任何印象，皇上為何說是我呢？”這趙子涵倒也機智，很快地說到。
“你是清然？”皇上疑問道。
“回皇上，臣女不是清然，臣女名叫趙子涵。”這一次趙子涵倒是沒有那麽緊張。
“就是她了！”皇上轉向三皇子說道，一臉的堅持和堅定。
“皇上您可以再選選，趙子涵不是這裏長得最漂亮的呀！”三皇子真的很急，不能讓皇上就這樣帶走趙子涵。
“朕心意已定，朕不是要最漂亮的那個，而是朕心裏最喜歡的那個。”皇上悠悠地說道，充滿了勝利的味道。
“趙子涵跟朕走吧！”皇上意欲離開，吩咐趙子涵道。
“請皇上恩準臣女將服侍主子的這一天服侍完，臣女明天就會到皇上身邊，求皇上了！”趙子涵跪在地上磕著響頭，帶著哭腔地說道。
“怎麽？你不願意？這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皇上有點發怒了。
“臣女知道，臣女不是不樂意，隻是，作為主子的婢女，主子對奴婢有救命之恩，何況主子對奴婢那麽好，奴婢想多服飾一下主子，再說，明天臣女就去報到了，請皇上放心，行嗎？”趙子涵還是跪著，她抬起淚眼，可憐兮兮地望著皇上，前麵也說道皇上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至少表麵上是，而且在自己的兒子麵前，他也不敢太那個無情。
“好吧，明天我讓人來接你，今天就讓你好好報恩吧。”說完，甩一甩龍袍就走了。
她望著三皇子，三皇子望著她，兩個人卻都是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
三皇子心裏想的是，這次皇上又要奪取他心愛的女人，是不是父皇永遠都那麽霸道，不肯對自己的兒子謙讓哪怕一點兒，而且，趙子涵跟了皇上，肯定會不快樂，至少沒有在這裏快樂，他主要為這兩個原因而難過。
而趙子涵呢，她覺得在皇宮裏，三皇子應該是最願意護她周全的人，自己為能遇到這樣的主子而開心，想不到他們的主仆情分這樣淺，竟然這麽快就到頭了，而且自己的命運以後就掌握在皇上手裏了，還有什麽幸福可言呢！
趙子涵盡心地服侍了三皇子一天，就連夜晚，三皇子睡著了，她都守在她的臥室門前，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三皇子失眠了一整夜，為她的情誼也為她的命運。
“主子，奴婢等下就走了，希望主子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奴婢很感謝主子的救命和知遇之恩，來日一定報答。”說完就跪在了三皇子麵前，淚如雨下，其實他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雲沾衣，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心裏會怎樣，他會不會衝動地來救自己，就像當初他跟她回萬花樓一樣，義無反顧。
隻可惜，現實是黑暗的殘酷的，這一切明明就是因雲沾衣而起，他又怎麽會來救自己呢？
“不要這麽說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過不去的地方的話，可以來找我，我也許不一定能幫你解決，但是陪你難過是可以的。”他想笑給她看，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也許，我們再見麵時，一切都變了，你成了我父皇的女人，我可能連和你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了，不管怎樣，要保重！”三皇子終於哽咽著把話說完了，他的心痛極了。
“趙子涵永遠是趙子涵，不會改變的，主子請放心！”趙子涵說著也是淚如雨下。
“好了，走吧，父皇的人已經來接你了！去吧！”三皇子一擺手，示意她離開。
“是！”趙子涵一轉身，決絕走掉了，她理智地知道這是個適合告別和別離的地方，何況他們還可以再相見，隻是身份不再跟從前一樣了。
皇上寢宮。
“啟稟皇上，人帶來了！”王公公說道。
“皇上萬福金安！”趙子涵說道，並跪下磕頭。
“愛妃免禮！”皇上親自走上前去，將她攙扶起來，左看看又看看，一陣歡喜不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之前的清然死了，皇上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好了，跟清然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了，而且現在就站在他的麵前，已經成為了他萬金之軀的女人，怎能不令他興奮呢？
於是，他早朝也不上了，專門在寢宮等著趙子涵來報到，見趙子涵果然說話算話，他便笑逐顏開了。
“皇上，您該上早朝了，臣妾會在這裏等著皇上回來的。”趙子涵也已經改口了，自己為“臣妾”。
“哎！愛妃哪裏的話，朕為了你什麽都是可以舍棄的，更何況隻是一個早朝而已，不上也罷，朕留在這裏陪朕的愛妃吧！哈哈！”說完便將趙子涵摟在了懷裏，向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