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輝,你真就這麽狠心?”木柔若咬牙發狠道,“不顧及半分同門之情分?”。
她現在的狀態很差,臉色有些發白,披肩散發的很是狼狽。
最要命的是她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了大半,很難再支撐下對方的攻擊。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比鬥。
木柔若神色憤怒,眼中隱隱有怒火升騰,她覺得很委屈。
自己本該是大功臣,結果不僅沒有得到任何褒獎,反而被指責為叛徒。
“不是我狠心,而是師父狠心。”袍輝手握一枚劍符,補充自身劍意和劍氣。
這枚劍符是他師父金頂上人,在他臨行前特意交給他的。
不僅可以降低自身靈力以及劍氣的損耗,關鍵時刻,更是可以爆發出超越元嬰初期的狂暴力量。
勢如千軍,可斬盡大青山內的一切生機。
袍輝手中長劍插在地上,青光劍意隱隱加強,變得厚重無比,手指金頂門弟子聚集的地方,道:
“師父今天說這話時,他們也都有在旁聽。”
“師父狠心?這絕不可能!”木柔若抓狂,麵向金頂門的弟子眾人,麵露詢問的目光。
她此刻仍舊不敢相信,下達這個命令的人會是他的師父。
隻是目光所到之處,所有金頂門的弟子都神色躲閃,甚至有弟子竟然直接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
木柔若看到這一幕,幹咳幾聲,胸中發悶,喉嚨處隱隱有一股熱流滲出,微微發甜。
深吸一口氣,再次望向眾人,眼神中的希冀也轉變為了一縷深深的失望。
“好,很好。”木柔若冷笑道,“我竟然成了叛徒,天下可真沒有比這更可笑的笑話了。”
同時,手上的法訣變換不絕,打算拚盡全力,身上一道又一道金光彌漫開來,洶湧澎湃的靈力傾瀉而出,化作彩焰蔽天!
一方空間都在戰悚。
她這是要拚命了。
“不過殺我?做夢!我欲成仙,無人可阻!”
話音落地,周身火焰化為一道金色火蓮。
無邊無際的毀滅之氣息籠罩天地。
在這種威壓之下,周圍吃瓜看戲的一些練氣弟子竟然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忍不住想要跪拜。
這一刻,木柔若仿佛諸天神佛,威儀無窮。
火光所過之處,地表龜裂,雲層蒸發,仿佛毀天滅地。
“金石火蓮像???”
“這怎麽可能,這金石火蓮像,乃是金頂門最難修練的不傳之秘!”
“數千年來,隻有這門術法的創造者一人練成,她一介女流之輩如何能夠修成?!”
周圍有不少見多識廣的內門師兄以及長老,驚訝出聲,他們內心激動,很是難以相信。
金石火蓮像乃是金頂門的一位中興之主創造的,他前半生的修行磕磕碰碰,多次卡在瓶頸難以突破,無人看好。
可是晚年,卻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一夜間悟透仙道本質,參悟五行大道,以金石生火,以火化蓮,創出世間無敵的金石火蓮像。
威能無窮,斬盡當時一切天驕俊傑,冠絕東玄域近百年。
“金石火蓮像?”袍輝瞳孔猛地一縮,滿臉不敢相信!
這門術法就連他自己這個絕世天驕都沒能學會,她一個隻知道閉關的傻女人怎麽能夠學會?
袍輝咬牙切齒,心中發狠,此女決不可留。
“難怪師父一定要殺你,是我,我也一定要殺。”
袍輝心中一橫,捏碎手中劍符,周身氣息如淵,一身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緊接著,一道炸響,自他身上響起。
他踏空而行,長劍拖地。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劍意便厚重一份,他乃是極致屬性劍靈根,殺伐果斷,殺力極強。
緊接著,一道恐怖到無與絕倫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流轉開來。
道韻流露,猶如天上絕世劍仙臨塵。
“他的氣息,怎麽直接攀升了無數倍?”
“距離元嬰境界也不遠了吧?!”
“不!他的氣勢還在增長,已經突破元嬰境界,恐怕真的已經達到了元嬰初期!”
“這怎麽可能?”
洗劍宗的長老,震驚不已,紛紛被嚇了一大跳,他身上的氣勢,足以抹殺他們無數次。
他們互相張望一眼,咽了口唾沫,眼前的這場爭鬥,真的隻是兩個小輩之間的爭鬥嗎?
是否有點強得出頭?
“果真是金頂上人的命令嗎?”木柔若看著袍輝身上氣息陡然攀升,不用想也知道他使用了一張不小的底牌。
她和袍輝並無過多仇怨,他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殺她,而浪費一張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底牌。
除非,這張底牌是金頂上人賜下的,他不用照樣會被收回。
想到這裏,一個邁步,身上金色火焰升騰,仿佛一朵金色的蓮花,身形一躍,直接撲殺而上。
她不能再拖了,她體內的靈力燃燒的速度非常快,隻是刹那間,便又失去大半,她隻能速戰速決。
她回頭望了眼蘇子安,看著他正在向自己這邊走來,嘴角終究綻放出了一絲微笑。
“你說的果然沒錯,三個賭約,你竟然都贏了,可真了不起,不愧是洗劍宗萬人敬仰的大師兄。”
然後,化作一道金火流星,轟向了袍輝。
袍輝見狀,冷哼一聲,“元嬰劍符的威能,豈是你可以撼動!此時的我,大青山內無敵!”
他手腕猛然一抖,一道驚天劍光飛射而出。
無匹的威壓,鎮壓世間。
一些境界弱小的外門弟子,如果不是有自家大長老護法,此刻早就已經昏厥,即便如此,一個個也都麵如菜色,瑟瑟發抖。
“轟!”
爆炸聲響起。
煙霧升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結局的揭開。
唯獨蘇子安微微搖頭,興趣寥寥,腰間長劍抽出,在手中一陣把玩。
“金石火蓮像,也不過如此。”
煙霧散去,袍輝的聲音率先響徹窮宇。
他哈哈哈大笑,話語狂傲無比,很是倨傲,仿佛蔑視一切,睥睨天下。
木柔若則如同斷線風箏般,被擊飛好遠,鮮血輝灑,生機斷斷續續。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蘇子安及時飛出,將木柔若攬在懷裏,幫她卸掉了全部力道。
或許此刻木柔若,至少也要落個筋骨盡斷,當場身隕的下場。
袍輝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止住身形,收斂氣息,將目光落在了懷抱美人的蘇子安身上。
劍尖直指蘇子安:
“鼠輩,過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