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擊垮太後
“這出事的不是段雲欣嗎,你拉我來君王殿做什麽?”金寒文一路上都在反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林言曦,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不然你今天是留不住我的。”
“我沒有時間在這裏跟你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我們邊走邊說不好嗎,再這樣下去,隻怕是救命的時間都被你耽誤了,趕緊的啊。”然後真的就是一邊走一邊說,不過林言曦說的太著急了,而且有些喘氣,金寒文就聽到了支離破碎的一些片段。
直到走進了君王殿,金寒文算是徹底的明白了,然後趕緊和南司浩一起診脈。林言曦安靜的待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可是聽來聽去還是不太懂,早知道自己就多讀一點醫書了。
商量了好一會,像是意見不合的樣子,兩個人爭執的很是厲害,林言曦可見不得他們這樣。他們現在是吵得開心了,段雲逸那邊還等著救命呢,哪有這些閑工夫啊。
“你們趕緊先看看雲逸吧,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先殺了你們的。”林言曦握緊拳頭說道,兩個人這才回到了床榻邊,又看了看段雲逸的情況。
金寒文不知道從哪裏逃出來一枚藥直接就給段雲逸塞了進去,南司浩一臉慌張。“你給他吃的什麽啊,你不要亂來,到時候要是出事了,怎麽辦啊。”
“你放心好了,我和段雲逸一起長大,我豈會害他。剛剛給他吃的不過就是我的祖傳藥丸,吃過之後他的筋脈自然就會活絡起來,等一會再把脈我們再確定藥方如何。”金寒文直接坐在了床邊,翹著二郎腿,看起來似乎就是信心十足而且十分悠閑的樣子,反觀南司浩卻是一臉的憂愁,林言曦是左看看右看看,可還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放心了。
安靜的待了一會,段雲逸的臉色果然好了起來,林言曦驚喜的跑過去,“雲逸,雲逸,你醒醒啊,雲逸,我是言曦。”晃了一下可是段雲逸沒有什麽反應,光是臉色紅潤了。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看起來氣色不錯但是卻醒不過來呢?”林言曦好奇的問。
“不用擔心,我都說了是我的祖傳秘方了。這藥吃下去,舒筋活血,臉色當然好了,不過他還是醒不過來的,這還需要用藥,至於用什麽藥,還得細細斟酌才行。你在這裏守著他,我們出去談談。”說著和南司浩出去了,林言曦也想聽著,但是又舍不得離開段雲逸。
金寒文和南司浩站在院子裏,看了對方一眼,行醫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在段雲逸如今的情況之下,之後的路隻有兩條,要不就是冒險下藥,說不定可以治愈,當然也有可能喪命,要不就是緩著,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終是要解決的。
好吧,討論來討論去,結果還不就是那樣,先等等看情況,畢竟那樣的方法是在冒險,成功的人寥寥無幾,誰能保證段雲逸就是那幸運的一個呢。
回到房裏的隻有南司浩,林言曦看了看,問了一下。原來金寒文直接去了太醫院副職了,畢竟他要幫助段雲逸穩住天下必然是需要有個一官半職的,否則就隻是空話。
太後的舉動果然就像是南司浩他們料想到的,立刻就開始煽動朝臣要求太後垂簾聽政,本來看局勢已經是一邊倒了,突然金寒文走上了大殿,許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看來各位大臣倒是十分的齊心啊,隻是不知道皇上看到了會不會高興呢。”金寒文一邊說一邊走進大殿,“太後娘娘,您這樣未免也操之過急了,雖說是國不可一日無盡,但是皇上也是人,難免有一個小病小痛的,不就是休息了兩日,倒還勞駕太後來垂簾聽政了。”
“金太醫,哀家還以為金太醫這是一去不回了,當初金太醫突然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有,哀家可還是惦記著呢。”太後依舊是談笑風生,隻是金太醫剛回來隻怕是是還不清楚皇上的情況。皇上這一次的病可不一般。”太後說的尤其的嚴重,表情看起來卻還真的有一絲的擔心,金寒文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太後,永遠都像是帶著麵紗一般。
“臣方才剛去看過皇上,皇上還說見到臣甚是高興呢。從皇上的脈象來看也是十分有力,不像是重病之人,隻怕是太後聽錯了吧。”金寒文本也就是一個不露聲色之人。
“怎麽可能,哀家早上剛去看過皇上,皇上嘴唇發黑,臉色慘白,這哀家絕對不會看錯的,金太醫,你現在是當做哀家的麵撒謊嗎?”太後站起來,一隻手卻在身後,大約是示意身後的人趕緊去看看,“若是皇上真的沒事,那就請皇上參加出來讓大家看看吧。”
“太後這樣急著找朕所為何事?是想確認一下,朕是不是已經駕崩了吧。”段雲逸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直接走到龍椅上坐下,“看來,如今這朝堂之上的人都是太後的人,而不是朕的。隻怕是這天下過了了多久也是太後的了吧,比起換一個江山的主人還朕還是應該直接著手換一批人來的比較快吧。”段雲逸威脅的看著下麵的一群人。
“皇上,哀家這麽做也是為了皇上,為了天下,哀家知道皇上是會不高興,但是哀家問心無愧。”太後堂堂正正的站在段雲逸的麵前,絲毫沒有怯懦的樣子。
“堂堂正正?太後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太後是不記得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事吧。”段雲逸此時就站在太後的正前方,沒有說話卻已經不言自威了。
下麵的人嚇的一個個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也不敢喘,就等著段雲逸說話,隻是段雲逸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就隻是等著這個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的太後自己說話。
“皇上,還請皇上自重,皇上這樣對待哀家可是不對的。”太後避開了段雲逸的視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哀家對於皇上,對於這個國家的心都是天地可鑒的。”
“或許你對於這個國家的心是真的,但是對朕可就不是了吧。太後本就不是朕的生母又怎會朕的處處周祥的替朕著想。”段雲逸漸漸開始說出了真相。
“皇上,盡管皇上不是哀家所出,但是一直以來哀家都是將皇上當做哀家的親生兒子看待。哀家一直膝下無子,皇上對於哀家來說就是先皇最大的恩賜,哀家豈會不寶貝。隻是皇上不懂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心罷了。”太後這幾句話說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母子情深呢。
“是,對太後來說自然是恩賜,母憑子貴如今也是一國的太後,不然隻怕是早就要為父皇殉葬了。但是,這對我的生母來說可就是最殘忍的事情了。就在朕即將登基的時候,母妃歿了,還是在太後的宮裏,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段雲逸一步步的逼近太後。
“哀家與皇上的生母萬貴妃本來就是情同姐妹,你母妃來我宮裏玩也是常有的事情,那一日隻是你母妃自己突發舊疾歿了,與哀家何幹。”太後自然不會承認。
“我母妃身子骨是不好,但是也不到這樣的地步吧,當初是太後攔著不讓太醫檢查的,隻是憑著太後的一麵之詞判定我的母妃死於舊疾,說不定我母妃就是被人下毒謀害的呢。若是太後以為,這件事時過境遷,就不會追究了,那太後就錯了。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太後也到了要承擔後果的時候了吧。”話音剛落就有人進來了。
太後轉頭一看,那個熟悉的人頓時讓太後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段雲逸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陰魂不散的在太後的耳邊響起,“太後,這個人很是眼熟吧,雖然多年未見了,你們應當還是認識彼此的吧,畢竟她可是跟了你幾十年的貼身丫鬟啊。”說著段雲逸走下台階,走到那個女人麵前,“當初,太後你就是指使這個宮女下毒害死了我母妃的吧,之後太後你為了殺人滅口意欲燒死她,隻可惜,天不容你,最後留下了她。”
那女人如今已然是麵目全非了,一直都躲在沒有人的角落裏過著痛苦的日子,這也算是她自己當年財迷心竅下手殺人的報應。說起來這還是金寒文離宮出走的一大收獲,在很遠的小村子發現了她,也因此才能讓她出來指證太後的陰謀。
加上之前讓雲欣去太後殿偷偷找來的一些書信,倒是聽清楚的記錄了那些和太後有著私下交易的人,一個個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寫在紙上,想賴都賴不掉。
盡管事實俱在了,太後卻還是死不認賬,一直堅持自己沒有下毒,這一切都隻是陷害。明白太後不會輕易認罪的,段雲逸也不打算真的直接下殺手,畢竟她的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母後,要是殺了她,隻怕是會引起百姓的不滿。“來人,將太後帶回太後殿。”
一群侍衛帶著精神些許恍惚的太後直接離開了大殿,至於名單上的人,自然是一個都不能留在朝中,段雲逸懶得管這些事情就都扔給了金寒文,自己則直接去了太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