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當堂對質
整理了心情，推開門，“可人參見貴妃娘娘，今日回府大夫人還說起貴妃娘娘呢，看起來大夫人還是很想念貴妃娘娘的。”可人也不管貴妃的臉色，自顧自的說。
“怎麽，你這是來故意氣本宮的嗎？”燕貴妃立刻發怒，“若你是這樣的目的那麽你可以滾出去，否則不要怪本宮下手不留情。”說著走向了可人，“你做什麽？”貴妃突然驚悚的喊道，眼看著可人拿著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貴妃能不害怕嗎。
“我想幹嘛，你看不出來嗎？大概就差一點點了，隻要我稍稍用力，貴妃應當就不能再說出一句話了吧。”突然貴妃喊了一聲救命，可人立刻就走進了一步，手上的刀也用力了一些，“可千萬要保持安靜，若是我一個不高興了，失手了，那可就麻煩了。貴妃娘娘覺得，是可人的刀子快呢，還是那些侍衛的劍快呢？”這都架在脖子上了，自然是知道厲害的。
“可人，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為什麽突然要殺我，你可知道殺了我，你也活不下去了。”燕貴妃慌張的說，“我告訴你，要是你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生氣，我可以解釋，但是你要清楚，殺人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要付出的代價也會不小。不要做傻事啊。”
“我可人豈會是因為那些事情就對貴妃下手，不過貴妃還是忘記了自己被禁足的事情了吧，若是大家發現貴妃就這樣歿了，睡會懷疑我啊，我沒有來過啊，誰說我來過的，貴妃娘娘說呢？”越說越是讓燕貴妃害怕了，因為看不透可人的本意。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難道真的是來殺我的嗎？你我之間有這麽深得仇嗎？”
“沒有，貴妃同可人之間倒是沒有，但是貴妃可是得罪了別人，可人也不過是聽命行事，還請貴妃下了地獄之後千萬不要怪可人啊。”燕貴妃應當清楚，能指使可人的人也就隻有皇後一個人了，這也就意味著，皇後竟然要殺人滅口。
“可人，你說實話，這是不是皇後的意思，她是不是要殺我？”可是想不通啊，皇後為何突然要痛下殺手，難道她就不會在乎這樣做的後果嗎？
“可人什麽都不能說，總是可人也不是本心，貴妃娘娘知道這些就夠了。”可人堅決的，守口如瓶，這時候說出來倒是顯得有些奇怪了，還是讓她自己猜測的好。
“可人，既然你都要殺我了，我橫豎都是跑不掉，你就告訴我吧，我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啊。你今日替別人背上黑鍋，若是你願意告訴我多少還能減輕一些良心債不是。”
可人思索了一下，也是有道理的。“反正你也離不開這裏了，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放心的走。其實可人也不過是為了報恩，皇後娘娘自小照顧可人，就算是皇後娘娘要的是可人的命，可人也會給的。這一次，皇後娘娘要殺貴妃，也是情理之中的，難道貴妃沒有想到嗎？”
“怎麽會是這樣，難道她殺了我之後她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燕貴妃疑惑的問。
“自然，皇後娘娘向來都是打算好了，才會動手的。今日，程將軍在皇後娘娘的設計下，闖到了丞相府門口激怒了丞相，如今也算是勢不兩立了，日後丞相必然會動用一切手段除去程將軍，自然也就意味著丞相要拋棄了貴妃。”可人知道貴妃現在一定很震驚。
“之前丞相和皇後談過了，丞相在乎的就隻是司馬家的利益罷了，至於貴妃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若是這時候貴妃出事了，程家一來也無心管這件事二來也是有心無力，再加上丞相也不介意，那麽就不會有很多人追究，傷心的也就是大夫人而已，於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貴妃，你也真是可憐，你鬥了這麽久，最後還不是輸了。”生於官宦之家又如何，還不是落得一個家不像家，家人不是家人的地步，真是可悲。
燕貴妃趔趄了一下，“怎麽會是這樣，不過是被禁足一日，這一切怎麽就都變了呢。怎麽說丞相是我的親爹啊，他怎麽能不管我的死活呢？”
“丞相是什麽樣的人，難道貴妃不清楚嗎？”可人反問，“本來就是有用的時候捧起來，沒用的時候扔出去，貴妃，下一世還是投胎到一般人家吧，至少是平安喜樂的度過了一生，不用活得這樣的孤獨辛苦了。”可人這句話說得是真心的。
“既然你知道我的可憐之處，你為何就是不肯幫我。一直以來，我們關係不好我知道，但是這一切的錯真的不在我啊，我不過就是嫉妒罷了，你難道真的不能放過我嗎？你真的要這樣毀去我的一輩子嗎？”燕貴妃哭著看著可人，看起來的確是可憐極了。
可人手一軟，立刻就被燕貴妃反過來製住了，刀也被燕貴妃奪去，可人的手被捏的有些生疼，但還是喘著氣說，“貴妃，你逃不掉的。就算是今日可人沒能殺了你，皇後也會想盡辦法除掉你的，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活下來嗎？”沒有了丞相和程家的保護，貴妃是絕對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最後還不是被皇後抓回來整死。“與其日後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了之。”
“不，我還這麽年輕，我不要死，絕對不要。”燕貴妃發瘋了一樣的喊道。“既然她要殺我，我就先下手為強，要是皇後死了，我就是陪葬也心甘了。”
燕貴妃推開可人跑了出去，可人站了起來，燕貴妃大約是去找皇後了吧。看著她們兩個人，不禁歎息。若是她們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沒有那麽多的野心，或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她們一直以來都隻是想著自己，下手狠辣，最後，卻將刀指向了自己的身上。
拔出另一把刀，在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戳瞎一刀，鮮血淋漓的樣子，可人趕緊回到皇後殿，眼看著她們已經扭打在了一起，可人趕忙衝過去擋在皇後的身前。
看到可人渾身是血，皇後慌了，“可人，這是怎麽回事，是她傷了你嗎？”
“可人沒事，娘娘沒事就好。”就是受傷了，可人還是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擋住了貴妃，直到段雲逸到來，可人這才閉上眼睛倒下，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見段雲逸來了，皇後和貴妃都趕緊上前，各說各話，大相徑庭，於是段雲逸直接將兩個人都軟禁了起來，說要等可人醒過來聽可人的供詞。皇後笑了，可人定是自己這邊的。
第二日中午，可人清醒過來，於是段雲逸就在大殿親自審理了這一次的案子，在場的還有程將軍以及丞相，段雲逸臉色紅潤，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
“可人，昨日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老實交代。為何你渾身是血，為何貴妃拿著匕首要殺皇後，你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就是上刑也要逼你說出實話。”段雲逸說道。
“皇上，可人昏迷了這麽久剛剛才醒過來，怎麽能用刑呢，臣妾不能答應。”皇後阻止。
“隻要可人說實話不就好了，皇後你還是安靜的坐著吧，若不是做賊心虛的話。”段雲逸瞄了一眼皇後，貴妃倒是十分的安靜，隻是一直看著可人。
“回皇上，昨日是皇後娘娘請可人去找貴妃娘娘的，說是要可人幫忙除掉貴妃娘娘，隻是貴妃娘娘太過厲害，可人反被貴妃娘娘刺傷，之後貴妃娘娘就拿著刀去找皇後娘娘了，可人不能眼見著皇後娘娘出事，隻好拚死相互。”可人說。
貴妃立刻開始幫腔，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皇後也坐不住了，一直說她們是聯手來對付自己，隻是皇後沒有想到會這樣，顯得十分的慌張。
“皇後，這可人可是你的貼身丫鬟，與你情同姐妹，難不成她還會說謊害你嗎？”段雲逸大聲嗬斥，“皇後，事到如今，你可有話說，竟然指使婢女刺殺貴妃。”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還請皇上明察。”皇後跪了下來，“爹，爹你一定可以證明，本宮真的沒有這樣的心思啊。”皇後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皇後娘娘，對不起，可人真的不能昧著良心做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對不起。”可人磕了一個頭，“娘娘，人命不是草芥，還請娘娘以後不要這樣了。”
“可人，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的話會害死本宮的。”皇後氣急了。
“娘娘，可人自小跟著娘娘，一直覺得娘娘是一個單純的人，可是前不久可人明白了，原來是可人錯了。娘娘，可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娘娘好，希望娘娘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回頭是岸啊。”可人一片忠心的樣子讓皇後愈發的崩潰了。
“你，原來本宮能相信的人竟然是一個都沒有，就連你也會背叛本宮，本宮還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皇上，難道您真的聽她們說的嗎？”皇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