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吃醋的感覺
“皇上，盡管國事繁忙還是要照顧自己的龍體啊，可不能這樣過於操勞。”太後關心道。
段雲逸卻沒有聽到，他隻是關心林言曦已經餓了，小聲的讓她吃吧，然後自己也拿起筷子幫她夾菜，兩個人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然後就看到段雲逸一直在照顧林言曦吃東西，自己卻什麽都沒有吃，除了林言曦一臉嫌棄丟到段雲逸碗裏的東西。
“皇上。”太後啪一聲放下筷子，“身為一國之君，怎麽能這樣寵溺一個妃子。林妃，宮裏的規矩你是不懂嗎？用膳的時候竟然讓皇上伺候你，這像話嗎？”
林言曦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不太對，畢竟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嘟嘟嘴，林言曦低下了頭，但是她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些好吃的。
“母後，這既然是家宴就不要這樣講究規矩，偶爾朕也希望自己可以像是平常人家一樣好好吃頓飯，母後也趕緊用膳吧。”段雲逸繼續我行我素的照顧林言曦，盡管林言曦已經眼神警告過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效果，後來林言曦自己都忘記了。
看皇上今日心情不錯，其他的妃子真的是什麽都來了，夾菜端湯，盡管段雲逸看都沒有看一眼。林言曦忍不住有些同情那些女人，能做的都做了，還是什麽都得不到。
“太後，皇上皇後，今日難得大家都在，臣妾想借機獻舞一曲，為各位助興可好？”
皇後沒說什麽，段雲逸壓根不不管，太後立刻打圓場，“好好，還是墨妃這孩子懂事。”
原來她就是墨妃啊，那個太後很喜歡的女孩子。戳了戳段雲逸，“誒，你覺得這個女孩子怎麽樣，我倒是覺得她一看就是博學多識，典型的大家閨秀。”
段雲逸才不想看，夾起一塊肉遞給林言曦，林言曦也很自然的張嘴吃了，“你啊，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別人的事情還是不要管的好，不記得上次繡球的事情了嗎？”段雲逸覺得，隻要是林言曦插手了其他女人的事情，倒黴的一定都是自己。
這時候，墨妃突然靠近了林言曦，準確說是段雲逸，畢竟他們坐在一起。林言曦一邊吃一邊欣賞，倒是覺得這舞跳得很好，跳出了嫵媚之感。
見墨妃過來了還帶著挑釁的表情，林言曦也是手腳癢癢，再加上吃醋，林言曦也算是豁出去了，但是要死不能自己死，拉著段雲逸一起出去，跳起了舞。
大概坐著的人都嚇到了吧，一向連笑都很少笑的的皇上現在竟然在跳舞，一個個的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林言曦隻是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笑的格外的燦爛。
不知道怎麽回事，林言曦發現墨妃突然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踩到了自己的腳，狠狠的，林言曦隻好退到一邊，摸摸自己慘痛的腳。
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來，本來也是大人了，隻是這疼痛來的太突然，忍不住酸了鼻子而已。再看段雲逸，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陪著墨妃，一跺腳，林言曦直接跑出了太後殿。
混蛋段雲逸，還說什麽一直對自己好，隻對自己好，看來都是騙人的，終歸是皇帝，哼，以後都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了，林言曦開始賭氣的扯著手裏的花朵。
扯完了花，沒有什麽可以扯了，林言曦就一邊走一邊踢的往北苑走去。一想到段雲逸現在跟墨妃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林言曦就想要動手殺人。
回到了北苑，林言曦推開門，突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這聲音聽起來還是半生不熟的，嚇的林言曦差點跳起來。點了燈，仔細一看，林言曦直接動手，“你怎麽在這裏？”
“不是你希望我來的嗎？我還以為你看到我會高興，沒想到是這樣的待遇，早知道我就來了，讓段雲逸病死好了。”盡管金寒文說話依舊欠扁，但是至少他沒事了。
“早知道我就不去求你了，結果幫了別人的忙。”要是金寒文沒有來，現在看段雲逸還能不能陪著其他女人跳舞，“對了，你這麽突然回心轉意了？”
“沒什麽，想通一件事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過，你的臉色為何看起來不是很好，段雲逸沒有陪你一起回來嗎？”金寒文還以為可以等到他們兩個人回來。
“我怎麽發現你叫段雲逸全名了，以前你不是都不這樣的。”還記得以前他們都是君臣之禮，盡管偶爾會是朋友，但是金寒文還是很有分寸的。
“沒什麽，隻是嚐試著做一些事情。或許一切都還可以回到以前。”如果自己和段雲逸可以回到很久以前，那麽自己的心境是否也可以回到很久以前。
“哦，你今天不打算回府了，要在這裏過夜嗎？”天色也不早了，再說段雲逸也離不開金寒文，“那讓你去君王殿等他吧，讓段雲逸今晚不要過來了。”仙子阿不想看到他。
“看來還真是有事。說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你。”金寒文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了，竟然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林言曦也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兩個人坐在院子裏，林言曦支著下巴看著天上的孤月。“金寒文，你說我對段雲逸究竟是什麽想法。有時候我似乎都忘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像是回到了以前，可是分明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心裏也很清楚，但就是不自覺的會這樣。”林言曦何嚐不懊惱這樣的自己。
“順其自然吧。言曦，不要勉強自己做任何的事情，人生在世說起來不過短短幾十年，我還真就不明白，為何你就是要抓著一些事情來折磨自己。就算是良心不安，那也放開吧，跟著自己的心走，讓那些愧疚留到身後不是很好嗎？”金寒文相信，隻要林言曦不可以去提醒她自己，她一定可以被段雲逸感動，最後忘記所謂的報仇。
“我可以嗎？若是隻有我一個人，或許我可以做到，但是我的身邊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情，提醒我。我也想像是以前那樣沒有憂愁和負擔的活著，可是現在的我，真的做不到。”
“那你想要做什麽？說實話，你捫心自問，對段雲逸，你是絕對下不了手的。林言曦，你清醒一點吧，你本性太過善良，即使你知道段雲逸做了你不可以原諒的事情，可是你還是記住了段雲逸對你好的事情，就這樣一點點被融化，這場複仇，你注定贏不了。”金寒文從一開始就在幫林言曦，就是因為她始終是弱勢，而且她不會傷害段雲逸。
“看來你們都比我自己要了解我自己。這段時間，我放縱了自己，我承認我很快樂，也承認自己被段雲逸打動了，可是，金寒文，你錯看我了。我有時候的確善良但是善良的人一旦狠下心會比誰都可怕。現在我殺不了段雲逸，但是不能保證我一輩子都做不到。”林言曦就這樣安慰著自己，不然自己這樣懈怠，隻怕是要寢食難安了。
“要是你一輩子都做不到的話，怎麽辦？難道你也要和荀雅一樣嗎？”金寒文睜大眼睛，看著林言曦。為什麽這時候要做出這樣的選擇，不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嗎？
“會吧。到時候如果我真的做不到，那我就隻能懲罰我自己了。”林言曦苦笑著說。
“不你不是在懲罰你自己，而是在懲罰段雲逸。你可知道，你是一了百了了，那麽留下來的人，這輩子是怎麽過的你知道嗎？一輩子活在負罪感裏，永遠都無法幸福了，你知道這樣多殘忍嗎？對於荀雅，我就已經一生都無法釋懷了，對於段雲逸，你覺得他會如何。”金寒文多麽的害怕，這個長得和荀雅很像，經曆和荀雅相似的人，連結局都跟荀雅相似。
“不然呢，我該怎麽辦？難道要我就這樣昧著良心過一輩子嗎？你以為我做得到嗎？是，我死了，段雲逸會痛苦，但是時間會讓他好起來的。可是我要是活著，我真的就是生不如死。我和荀雅不一樣，我的恨其實她能比的。”林言曦反問。為何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為自己思考，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難道還指望有好結局嗎？
金寒文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自私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我，原來是這樣。”呢喃著，金寒文慢慢的走遠，那背影看得林言曦忍不住想要流淚。
林言曦，你要怎麽辦，若是下不了手，你該怎麽辦。“段雲逸，都是你，是你讓我的人生變得這樣悲慘，是你讓我進退兩難的，都是你。”哭著罵著。
段雲逸趕回來就聽到了林言曦的喊聲，趕緊跑過去抱著林言曦，“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方才被墨妃擋住了，並沒有發現言曦不見了，一發現立刻就趕回來了，結果還是害她傷心了。“言曦乖，言曦不哭了，你要是生氣就罵我打我，但是不要自己難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