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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再會南王

  “燭?寡人從未聽說。”禦贔子在那邊說著。“別的什麽呢?又沒有人追殺你之類的?”我接著問。“你不是說你可知道寡人的經曆嗎?怎麽有沒有人行刺寡人你不知?”禦贔子又開始謹慎起來。“咳,我不是說考王的人。我犯糊塗了,你看我給你梳理下邏輯。”我理了理思路,“如果我們真的在進行時空對話,那麽這個時候你一定沒死,還活著,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麽時期,有沒有坐上北燕國主?”“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寡人現在是北境之王,高麗國和鬼方部族已被寡人降服。”“那是現在什麽情況呢?”“寡人正在虎白山修建鎮妖寶塔,鬼方部族和高麗國的奴隸,都在那邊。”“臥槽,你可以啊,這兩大國家就這讓你平定了。”“寡人一統北境,現在除了要做先天子穆交代的事,還有件事情要做。”“什麽事?”“你應該知道,考王多次難為寡人,這次又要篡奪大周天子之位,如果京畿傳來不利消息,寡人將帶兵入關擁立正統。”“這我倒不知道那時候的曆史,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沒找到《長生簡》。”我問著禦贔子。“還有一些關於我朝的曆史,你可以看下《南王周子賦》。不過你說的是那個《長生簡》?那東西不是毀掉了嗎?紂王不是自焚在鹿台的時候,抱著長生簡一起化為灰燼了嗎?”禦贔子很驚奇。“這邏輯就說的通了,那麽你現在還沒找到《長生簡》,也就說偃師這個時候還沒見到你是吧?”我繼續問。“偃師大人已經在主持修建虎白山的九天玄塔了,憑借他的能力,寡人相信他一定能創造出一個不一樣的神跡。”禦贔子頗顯得意。“你說虎白山的九天玄塔?”我突然想到什麽,“可是我並沒在長白山上看過有這樣的一座寶塔的啊!”“誰和你說九天玄塔在山上的?”“那不然在哪?”“自然是在山裏。”禦贔子看我不明所以,跟我解釋道:“九重天,又被稱作九天,其實是輪回逆轉。人類生活的這片大地,也是神界和魔界交匯的地方,這種交匯構成了生老病死、構成了春夏秋冬,隻有越接近神的地方,越能鎮住梵天寶璽。”“我明白了,但是為什麽會有地宮?”“何來地宮?”禦贔子被我說的一驚,“偃師給寡人的設計方案完全沒有說地宮這回事,我們的工匠是依山而建,掏空虎白山內部,構建機關九層,形成塔身,引虎白山天池神水入塔,最後打通山體天眼,讓神水結冰,封住寶塔,何來地宮一說?”於是我就把發現日記本,以及《吉田日記》的內容跟禦贔子說了下,然後他陷入了思考。“有無可能是我們後世設計?”“有可能。”我猜著,按照現在的故事設計,命運這個幕後寫手把我們這十個生世的局設置的過於龐大了。我沒經曆過是不能完全知道裏麵到底在哪個環節發生了什麽。現在唯一能寄托的,就是偃師的機器,讓我可以完全找回那些靈魂深處的記憶。“你知道魂器嗎?”我低頭思考著,再次抬頭看鏡子時,禦贔子的影響已經沒有了,鏡子裏隻剩下我的倒影。“是就這麽沒了麽?”回到房間裏,我打開電腦,在百度上查找《南王周子賦》,本以為是個曆史殘本,卻還真有一篇完整版的。大概的內容是:話說大周之時,天子穆溫文有禮,善待諸侯,親善百姓,禮遇八荒。朝堂上,內有大司丞薑寰主政、外有大司馬姬宜生領兵,又有九州十二將保護王都新鄭安危。周較各路汗王不得不服而朝歲納貢。在大周千裏遼闊的疆土上,最東北邊住著一群世代以狩獵為生的部族——遼。這個部族的先祖,曾幫助過大周祖先周武王討伐商朝的紂王。因此,商朝被滅,天下太平之時,大周的天子,分封遼族的大宗族長禦白非為大遼侯,允許其子孫世代統治著遼這片土地。就這樣,禦氏家族的子孫,世代統治著遼國。到周天子穆的時候,已經是第九代人了,這一代的君王叫禦辰(禦贔子生父),史稱南王。南王雖然不是文人騷客,但依然可以提筆行書千萬;他也不是勇士武者,但仍可提千軍萬馬而蕩平敵寇。於是乎,史官在史書中這樣記錄著他:南王非勇,卻可提軍禦匈奴;南王非墨,卻可行筆千文書。及而立,掌遼已九載,物澤豐沛,臣居民安,一片太平盛世。那一年,周天子大婚,為表示大周君威與恩惠,天子穆特命人從民間選上來一百零八位美人,用以分發給一百零八位諸侯王爺。那時,這樣轟動天下的大事,似乎已經注定要成為佳話,便有了詩,曰:天子龍鳳呈祥日,諸侯亦是入春時。仙子從天食凡露,悲歡離合無人知。以民的身份入宮,嫁給諸侯,似乎在那個年代,並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所以天子便分封這一百零八位佳麗為“百子夫人”,同時又和皇後結為金蘭姐妹,這便抬高了使女的身份,以配得上各路諸侯王爺,自然天下也會更太平。百子夫人中,有一位佳人,祖籍回疆,先祖與天子同宗,但因家道已經在幾代以前就沒落了,因此流落民間,無有一點榮耀,倒是那“姬”姓,可以提醒著人們這位使女,曾經是周皇族一支的子嗣。她叫姬盈,因天生麗質,又善歌舞,回疆的百姓都稱她為“姬美娘”,似乎這個名字,更能體現出她的絕代姿色。就連天子初見姬美娘,都猶豫不決,遲遲不肯放其出宮。後在大司丞薑寰的力主下,姬美娘才被周天子下旨遠嫁給南王。大周的國都,在西岐,而大遼的國都,在蓮池。一西一東且不說路


  途多麽遙遠,單是逃兵匪患,亦是經曆了不少。一路上坎坎坷坷,一行送親儀仗到了大遼的疆域,已經是破舊不堪,人仰馬翻了。於是,史官在書中這樣記錄當時的場麵:“周賜美者,族姓姬也。祖居回疆,賜予遼地。跋千山而遠嫁,涉萬水而見夫。雖非青梅,卻難拒天子命;亦非竹馬,卻不得抗天緣。跋涉數月,終得完婚,天子文賀,萬民歡喜。”南王新婚的那天,是遼國皇都最熱鬧的一天。隆重的婚禮,伴隨著盛大的祭祀典禮舉行在鍾鼓齊鳴的皇家庭院內,那禮樂聲響徹整個皇城。街道上,處處店鋪、家家戶戶無不張燈結彩,人們也奔走相告,感受著來自於他們的王的喜悅;太廟裏,貢煙渺渺,祭司們各執法器,禱告著禦氏家族的列祖列宗保佑他們的子孫。在完成了對天地的祈福與對新人的祝願後,群臣將他們的王上和後送入了金宮的臥房。那時,南王這樣評價他的後:莫笑三千忘離殤,一顧傾城醉洛陽。周子翩翩綺羅緞,曼盈輕紗華燈上。洞房花燭的美好,似乎映襯了幾千年後人們所描述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一陣雲雨,要來的將是這一對新人的風花與雪月。那一夜,南王懷擁美娘,便做出了這世上最動澈的詞賦:周子如玉,若得之配,蒼蒼八荒,棄之無悔;周子如霞,朝暮思睹,泱泱四海,亦可相輸。周子傾旁,如光我沐,遙隔千裏,亦隨之逐;周子哀露,如切我膚,傾我王土,哄子一睹。那一年,他三十歲,那一年,她十八歲。婚後的歲月,似乎更能消磨一代英雄的雄心壯誌。除了那每日的朝會和似乎永遠做不完的政令,南王剩下的時間幾乎天天和周子待在一起。這位掌管遼國已經十年的君上,似乎在煩悶如灰霾天地的歲月裏,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陽光--周子姬美娘。那日,風和日麗,南王與周子共賞禦花園的春時美景。“青雲飛鳥候,碧潭遊魚心。執子手,忘卻凡間愁。若可傾心久,願盡天下而求。”南王攜著周子,含情脈脈,雙目的那份愛戀所蕩漾出的情愫,怕是一個男人最真誠的感悟。“君上,我聽說先聖們曾經說過“賢明的君王,任重而道遠,不應該沉溺於美色,而不顧天下。”我隻是一平凡的回疆女子,而您有福澤百姓,造福大遼的重任,怎麽可因為我而忘了您的責任呢?”周子的一席話,似乎讓南王知道了作為一個王,他最重要的責任不是與自己的所愛相守,王的命運注定了不會擁有那平凡的愛情。而南王那“周子如玉,若得之配,蒼蒼八荒,棄之無悔”的為愛盡天下的勇氣,幾百年後,卻被大周幽王那“烽火戲諸侯”的曲目,表現的淋漓盡致,但很可惜的是,南王身邊是周子,幽王身邊卻是褒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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